“你哪来的钱?”廖小豆问。
“阿伢每天都给钱买菜,后来菜地出菜了,不是你送了很多菜给我吗?我跟他说这菜不要钱,就每天买肉鱼蛋的要钱。他也不让我退菜钱,让我自己收着。”柳条儿说,“这次他去舅舅家,直接给了我两个月的菜钱,我总能省下几个钱。”
“你明明白白和你君伢说了,他让你收着,你就收着。不过你心里要有本帐。这钱你要全花在自己身上,你君伢就要不高兴了。”廖小豆和他分享怎么处理私房钱,“最少有一半你是要花在你君郎身上或者是君伢身上,这样大家都高兴,这也是为了剩下的钱打掩护,那些钱就属于你自己。”
“是要帮大郎买东西吗?我怕买不到他喜欢的。”柳条儿有点担心。
“不用刻意买什么东西,你可以都放在那,哪天家里急需要钱了你再拿出来说是存的菜钱就是了。”
柳条儿点头,廖小豆又嘱咐道,“君郎的身子需要补,在吃上面可不能节省,肉啊鱼啊别舍不得买。”
“我想让你爹给那小舟搭个蓬,这样以后你君郎家去县里也方便,随时去都可以。”两人到了桑田就不在聊天,只闷头快速的摘桑叶,廖小豆突然想到什么说。
“别加了。”柳条儿说,“顺儿坐那个去上游打猎,加了蓬不好隐藏。’
“你不要就算了,反正我也就是让你方便。”廖小豆说。
“我知道。”柳条儿说句软话,“阿伢对我最好了。”
两个人采桑叶比一个人快了很多,柳条儿看看天,觉得应该还有点时间,就决定还是飞速去看一眼田地里的作物。转一圈后连走带跑的赶回去,回家见柳成涵睡的还香,就长吁一口气,仿佛卸下一个重担。
转头去处理蚕蛹了。
睡了个午觉,柳成涵觉得精力充沛,柳条儿在编簸箕,看见他醒来了,就给他端了莲子糖水出来,柳成涵看他神情,“不生气了?”
“没生气啊”柳条儿说。
“那我明天起来还能活动活动吗?”柳成涵放低声音问道。
“说的这么可怜还不是会偷偷的活动。”柳条儿小声嘟嚷说,不过还是对柳成涵说,“不要赶早,早上还是挺冷的,等我回来,上午可以在院子里活动一小会。”
“是。谢谢夫郎大人。”柳成涵说。
“不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做让人担心的事。”柳条儿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柳成涵说,“保证寸步不离。”
“那也不用寸步不离,你不用跟我去地里。”柳条儿说,“我每天总要外出那么久,如果你在家让我不放心,我只能尽快做完我在外面的事然后回来陪你。可能平常两个时辰的事要挤在一个小时里做完。没关系我能做好的,不要担心。”
这是廖小豆才教他的让他适当示弱,满足爷们的大男人心理,心生怜惜,会好好配合他。可惜柳条儿这样糙汉子长大的哥儿,也就会这么直白明显的示弱。
好在柳成涵吃他这一套,觉得这样表现明显意图的柳条儿也挺可爱。
“我会好好配合的。”柳成涵说。
两人诚恳的谈好后,柳成涵消停了两天。毕竟改造身体是长久的事,而赚钱是眼前的事。对柳成涵来说,成年了就该自己赚钱了,如果结婚了还用家里的钱那就太没用了。柳成涵的人生信条里就没有没用这个词。
所以这两天的日常是这样的,柳条儿早起出门打猪草回来后,柳成涵才从房里出来,吃了早饭后,要先坐上一会,柳条儿这个功夫就去后院喂鸡喂猪,等他再回到前院时,柳成涵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转圈。
不能太快,出了汗也不能脱衣服,走完后要不能继续在院子里吹风,要回屋里,等汗歇了才能用热帕子清理身上,还要喝一碗红糖姜水,这整个流程才算完成。
之后柳成涵会在罗汉塌上闭目养神一会,柳条儿这时候就会出门看稻谷采桑叶。中午吃了饭,柳成涵会拉着柳条儿午睡一下。柳成涵说,“你说什么我都做到了,我一点点建议你也该照做才是。”
柳条儿除了幼儿时期就再没睡过午觉,刚开始午睡只能做个硬邦邦的午睡枕被柳成涵抱在怀里。睡个午觉比不睡还辛苦些。
下午柳成涵就开始提笔抄书,这个时期柳条儿是不管他的,只是看着时辰,时不时让他休息一下。
然后就是晚饭,睡觉。因为最近都是被柳成涵环抱着醒来,所以柳条儿对还没睡着时柳成涵就把手搭在他腰上并没有排斥。柳成涵隔着衣服摸他,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在他摸的有点过分时轻打他的手。
这天柳条儿坐在廊下编草鞋,这夏天穿什么都没有穿草鞋舒服,柳成涵家没穿过草鞋,柳条儿想在草鞋蒙上布面,在家里穿也是行啊,如果他们都不穿,那就送回去给阿伢穿。编完一只鞋底,柳条儿短暂的抬头看屋里,一直坐在那看书的人哪去了?
柳条儿唬的马上站起,匆忙进屋里,正好碰上柳成涵抱着他之前打地铺的铺盖的出来,“这说要干什么?”见柳成涵还好好的在,柳条儿心下大定,疑惑的问。
“我来做点地板运动。”柳成涵说。
柳条儿接手把铺盖往地上铺好,“不能去床上做吗?这地上还是有点凉的。”
“没事。”柳成涵说,然后脱了鞋子,一二三四,准备运动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