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械斗,二栓和张云海都进了医院。
现场极其激烈,但双方火气都很大,两家的男丁都上阵了,连刚高中毕业的张峰也抄着家伙上了。
幸好有德高望重的人赶到制止了这场殴斗,要不然估计真的要打出人脑子了。
张源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堂哥张雷打过去的。
意思很明确,你现在出息了,家里人不指望沾你太大的光,但这个事情你得想办法给摆平。
张源苦笑不已,他哪有这个本事?但自己三叔都被打了,他也不能不管啊。
想了又想,他给梁岱打了个电话,也只有梁岱能帮得上忙了。
梁岱现在春风得意,自打进了分局整个人都好像年轻了好几岁,再加上马上要当爹了,说是红光满面也不为过。
接到张源的电话之后,梁岱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放心,没事的!有师哥我在呢!”
对于这个事情,梁岱根本就觉得没什么问题,可能现在林城那边已经动起来了,张源纯粹就是自寻烦恼。
但转而又想了一下,张源并不傻,他应该可以想到的!
人情拿到就拿到了,反正占着理呢。
梁岱便又给分回林城的警校同学打了招呼。
医院里,张云海和二栓两个都靠在长椅上打着点滴,他们两个并没有在同一个区,要不早就接着干了,估计拔针头戳对方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张云海摸着脑袋,恨恨地说道:“都这个德性了还敢撒野,要么你就别认怂,要么就怂到底!你这半吊子不是找揍么?”
张峰安慰道:“爸,咱不去管他了。大哥给二哥那边去电话了,咱们肯定得讨个公道回来。”
张云海怒道:“你当时要是能下手狠点快点,你老子我还真至于能躺在这里?”
大哥张云山喝道:“行了,少说两句!等会说不定还得去局子里走一趟。”
这话很灵,一辆警车拉着警笛开进了医院,许多病人都探出脑袋去看热闹。
“估计是有人伤得不轻,警车亲自送来了,就是不知道伤好了之后会不会再进去个几天?”
说话的是一个老大爷,仿佛见惯了这种事情。
下车的几个警察直接就奔着病房来了,并没有什么伤员出现。
“那看来是伤好了,要带人了!”
张云海心里也没底:“大哥,还真能把我带走啊?”
“没事没事!说不定是别人的事情。”张云山安慰道,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张云海则开始反思了,是不是自己太飘了?侄子是大老板不假,上了电视也不假,但毕竟不是政府里面的,而且建康距离老家又远,他说话还真不一定好使——毕竟不是地头蛇。
梁岱所料不错,张云海那边一出事,林城这边就有了反应。
自己的同学听说是张源的三叔被打了,那当然要来帮忙了,可就这样,也晚了一步。
张云天的一个学生叫王振海,也在林城公安局,得到消息之后便直接出警了。
自打张源的信息在同学中传播之后,张云天这个老师又有很多人在意了,愿意帮忙的人也变多了,比之前张云天到处求人的场面简直是调了个个。
二栓见到有警车也是同样慌张,他心里所想不在张云海之下,自己的姐夫可是一再告诫自己赶紧把事情给摆平,自己却一直拖着不肯,这次警车过来不知道是为了谁。
反正不是自己就是张云海,要不就是两个人都要提走——他觉得这次可能讨不了好,即便没有事姐夫也得让他把鸡棚都拆了。
果然,一阵脚步声之后,就有警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你就是范明荣?”
二栓点点头:“我就是!”
“那行!”为首的王振海看了看输液瓶,里面没多少了:“这一瓶结束,咱们就去分局了。”
二栓有些慌,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为什么抓我?”
“有人举报你强占耕地,还殴打他人!”
二栓没词了,这理由冠冕堂皇的,无法反驳。
“那也有人打我了!”半天,二栓总算憋出来来一句,他已经看出来了,这是老张家真的在收拾他了,但他不知道,张源还没求到老家来,就有人主动过来了。
旁边的一个年轻点的警察说道:“有人打你?你打人家还不准人家正当防卫了?”
握草!二栓有些悲愤了。
“行了,把护士叫过来拔针头吧,咱们带人走!”
张雷和张峰两个人早就跟在一群人后面过来看热闹,然后就看到几个警察进来没多会就把二栓给带走了。
“握草!这才多长时间?”张雷有些诧异了,效率真高啊,还是得有人才行。
张峰早就一溜烟回去了:“爸,二栓被警察逮走了。”
张云海马上就觉得头也不疼了,浑身都轻松多了。
“真的?”
“真的!”
张云海长出一口气:“晚上回家,让你妈多炒几个菜!”
二栓被警察带走的消息迅速在村子里传播了,一连好几天都没出来,据说要关上半个月,还得给人家老张家赔钱。
张云海最近走路都哼着小曲儿,只是头上包着的纱布有些不美观。
“老张家起来了!”
这是村民最直观的感受。
此时在建康,张源正在请梁岱吃饭。
不管怎么样,他都得感谢梁岱的帮忙,这个人情他是得认下的。
很简单的饭局,只有三个人——另外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