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也已经上了火车,同冯苗苗一起,现在正往林城去。
她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只当事情平常。
所以她现在嘴里念念有词地往公交车上走。
“这个张源,真是不靠谱!明明说好一起走的。”还好她回去没有带行李,还算轻松。
到了火车站,她遇到了医科大学的冯苗苗,两个女生正好一起结伴回家,路上倒也不无聊。
在九月三十晚上,张源也开始了自己的假期——他从下午就窝在了学校的机房里不肯出来了。
卷毛等人则聚在一起喝酒,他们几个都不回家了。
这几天袁文斌也来学校上课了,见到他们几个有些挨挨擦擦地不好意思。
其他同学看他们几个的眼神也和之前不一样了。
江海大学可是全国前五的重点高校,现在同班同学竟然像小混混一样出去打架,这在学校里可是十年难遇的,和卷毛等人做同学,实在是掉价。
特别是袁文斌,这小子才大二就换了好几个女朋友,心思明显不在学习上,整天除了炫富就没别的事情了。
受他的指使,卷毛这几个人都受到了三天的行政拘留,算是留了案底。虽然张源也被打了一顿,但哪边的损失更大显而易见。
看着袁文斌那个样子,卷毛几个人都有些灰心。当袁文斌课间主动来打招呼的时候,卷毛就把头偏到一边去了,假装没听见。
袁文斌脸憋得通红,但他这事确实又没兜住,只好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开始想辙。
经过这件事,他的名声可以说是完了——现在那几个铁杆已经不理他了,而且班里的其他同学也都开始躲着他走了。
没人是傻子,和他交朋友能得到什么?江海大学的毕业生什么都会有的,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那就是“虽迟但到”。
想想也是,大家考上江海大学可不是为了打群架的,偶尔帮忙撑个场子也就很可以了,现在竟然还弄得进了局子。
等到下课的时候,袁文斌又过来了:“哥几个,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的事,我一定给搞定。”
卷毛没有搭理他,而是懒洋洋地说道:“下课了,咱们走呗?”
然后几个人呼啦啦便收拾东西出了教室——十一前的课业已经结束,他们也算进入假期了。
小兵说道:“晚上去南门吧。”
卷毛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咱们买一点回宿舍吃吧。”南门太贵了,他们兜里钱包又被张源给过了一遍,现在实在没几个子儿了。
至于向袁文斌要钱的事情,几个人都没说——他们打定主意同袁文斌划清界限了,有这笔债在中间躺着,可以随时提醒他们。
晃晃悠悠回了宿舍,几个人凑了几十块钱,小兵拿着去买了一些猪头肉,花生米,拍黄瓜,然后还有四瓶二锅头。
一路上净是遇到回家的人,这一个个的脸上都洋溢着期望和微笑,他们几个的心中却是愁云惨淡。
回到宿舍之后,小兵把几个塑料盒子打开,卷毛立刻拿出五个一次性的杯子,然后把二锅头打开。
另一个大眼没好气地说道:“妈的!连四个菜都吃不上了!”
小兵说道:“算了晓伟,将就一下吧,趁着这七天,咱们也去找个兼职,多少能补贴一下生活费。”
卷毛把酒已经倒好了,然后举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说道:“来,喝一个吧!”
大眼却忽然哭了:“老子图的什么!握草!”然后把一整杯白酒都喝下去了,登时就两眼迷离通红。
放假前,几个人的处分下来了:记大过!
张源这几天都没有去上课,而是窝在机房里码字,消息还是徐涛短信告知他的。
对于这个处分,张源没有什么异议。学校里的处分现在在他看来就是挠痒痒,又不影响真的影响到几个人拿学位证书和毕业证,这只是对大家有个交待而已。
张源直到快十点才从机房回来,路上却见到一个红点在一闪一闪,走近了一看,原来是有人在抽烟。
“等你很久了!”抽烟的人开口说话了。
张源这才发现,这个人是袁文斌。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源脚步根本就没有停留,也没有搭话,而是直接就走。
袁文斌今天上课的时候就被自己几个兄弟无视,现在竟然也被张源忽略了。
“不聊聊么?”
“没什么好聊的!”
“聊一聊,五万块钱就给你!”袁文斌一咬牙,说了一个他认为张源无法拒绝的数字。
五万块,很多了!足够张源大学四年舒舒服服地度过了,若是没有这档子事,张源会很乐意挣这五万块,但现在,他不想要。
见着张源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袁文斌赶忙上前挡住张源的去路,瞪着张源。
张源很不耐烦:“我不想同你说话,对你手里的钱更没兴趣。”
“十万块!”
张源冷笑道:“这种钱我拿了,我就不是我了!”
“二十万!”
“行了!别涨了,收起你那套把戏!不和解!”
袁文斌在张源身后阴恻恻地说道:“不和解?到时候你想和解都没门了!”
张源脚步依旧没有停留,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袁文斌留在原地,又抽了一根烟。他去问过黄坤了,如果能取得张源的谅解,那他是可以操作让几个小年轻的案底给销掉——当然中间的花费都要袁家承担。
至于主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