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涛的眼睛眨巴眨巴,问道:“老张你行不行?”
张源有些郁闷:“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只是没想到那么凑巧!这货兜里有俩钱就开始烧了!说不定现在被人按在三亚当鱼宰!”
“谁啊?”
“我认识的一个哥们,咱们副省·长的公子,他老爸刚好分管科教文卫这一块。”
徐涛就更郁闷了:“难道老子就真的没当公务员的命?”他还不知道,自己还真的没有,名次已经出来了,他排第六,按照正常的规则,他属于要被淘汰的行列,除非出现意外。
“那博子那边能使上劲么?”
“倒不是说不能,但终究还是要从人家手里过一遭。”
徐涛放下啤酒,虔诚地对空中合十说道:“老君保佑!”然后抓起羊肉串,又狠狠地撸了一串。
张源鄙视道:“你这心也不诚啊!”
徐涛含含糊糊地说道:“心诚不诚的,全看你和博子了!”
“得!咱们先探探消息吧,万一你上榜了,得请客!”
张源想了一下,觉得宋晓峰有这个路子,不过那是人家汪博的,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贸然上门,平白就欠了个人情不说,还把汪博给闪了。
想了又想,张源试着给梁岱打了个电话。
“师哥,是我啊!”
梁岱可是没想到张源会在晚上给他打电话:“你这是有事?”
“是有个事。师哥,你那边有省里的关系么?能帮我打听个事情不?”
“你说,什么事?”
“我有个同学,叫徐涛。他这次报了省里科技厅的公务员,想查一下上岸了没有。”
“等我消息就好了!”
王菁菁正抱着儿子悠着哄睡觉,听到这个电话就很是好奇:“你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能量了?还认识省里的人了?”
对于张源所托,她不会让梁岱拒绝;但梁岱一下子就答应了下来,让她很纳闷。
梁岱接过儿子,小家伙马上就咧嘴开始哭,吓得梁岱赶紧把儿子还给老婆,儿子回到自己老妈的怀里,马上就恢复了安静;梁岱无奈地叹道:“这小子……”
然后又说道:“这不是个难事。只是打听一下结果,又不是说要改变什么。”
“那要是真的需要改变呢?”
梁岱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就改啊!小师弟的忙帮一下也不会怎么样。再说了,他那同学真的考进了科技厅,难道就真的待在科技厅了?不可能的!这种曲线救国的路子实在太普遍了。提前交好不是坏事。”
宋纯这个时候正在海南那边享受着生活,他故意关机的,只是他还有另外一个手机,这个号码张源不知道。
等到晚上,活动结束,他便搂着一个嫩模去房间进行了一项男女双人运动。
小姑娘年轻水嫩,唯一不好的就是身上的风尘味太重,按照之前罗雨的说法,那就是“校服都遮不住她们那十八岁的风尘气”。
风尘味重归重,技术也是极好。
宋纯被服侍得飘飘欲仙,浑身一抖之下,就恢复到了“贤者模式”。
忍住了“劝人从良”的想法,宋纯拍了拍身边女人的大腿,说道:“你去洗一下!”
那嫩模朝宋纯娇笑一下,就转身进了浴室。
听着哗哗的水声,宋纯打开了自己的另一部手机,短信呼业务提醒他,张源给他来过电话了。
算一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而且最近自己的几个手下也没来骚扰自己,工程那边不会有什么差错,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张源的同学到建康了。
他没有换手机,而是直接给安欣打了过去。
“大小姐,干嘛呢?”
“多谢宋姐姐,我知道了。”
宋纯郁闷道:“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
安欣笑了:“你能打过来,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没得说,这事我得记你一人情。龚一鸣那边你都交待好了吧?”
宋纯更郁闷了:“合着我就一工具人是吧?”
“好啦好啦,等你回建康,咱们请你潇洒一把。我先去准备了,不耽误你晚上做运动了,嘿嘿嘿。”
宋纯终于觉得安欣正常了一点,自打认识张源之后,安欣简直就换成另一个人了,让他们这一圈的人都很不习惯。
“行吧!”
反正也是帮张源的同学,他还指望从张源手里接着接工程呢,关系还是得维护——人家并不会因为他老子是副省·长就会惯着他,毕竟宋季群也不能一直在位,只要退到二线,那立马人走茶凉。
挂掉电话,宋纯也冲进了浴室,浴室里传来一声惊呼,然后就是两个人的调笑声,喘息声,鼓掌声……
安欣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稳了稳心神,拿起床边的《麦克白》看了起来。
“夏天的客人——巡礼庙宇的燕子,也在这里筑下了它的温暖的巢居,这可以证明这里的空气有一种诱人的香味;檐下梁间、墙头屋角,无不是这鸟儿安置吊床和摇篮的地方:凡是它们生息繁殖之处,我注意到空气总是很新鲜芬芳。”
把书合上,安欣自言自语道:“我应该看《仲夏夜之梦》的。”
但这个夜里,安欣依旧睡得很好,虽然没到仲夏,但梦依然很好。
正如她所料,张源憋到了上午十点才给她打了电话。
张源不知道她的作息时间,但知道大晚上给一个女人打电话不太好;但上午的时候,如果没有超过九点,他也不敢确定安欣是否起床了。
但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