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些长得跟铁线虫特别相似的蚯蚓吗?
我的心里头猛地一惊。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种生物,我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感,大概是因为当年在海边祭祀的时候,从破庙门前的图里面钻出来的那一团团锈红色的小虫就已经在我的心里头留下了再也无法磨灭的阴影了吧。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的自由落体运动停了下来。
可是让我诧异的是,身体上的所有部位都没有一丁点的疼痛出来。
难道我身子里面那一股强大的自愈的能力已经让我这幅躯体修炼到了刀枪不入的程度了吗?
可是,我的脑袋还没有缓过神来,身体的触感就已经告诉了身下的这一片东西有点不对劲。
太软糯了。
一个由青石砖块铺砌而成的空间,怎么可能是这种触感呢?
就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爬上我的手指,并且还有一小部分已经顺着我的手腕钻入我的衣袖子里面了。
肌肤触碰到的那种感觉告诉我,这就是那蚯蚓小虫子。
我浑身上下骤然间就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这又陷入了一个完全黑暗的地方,刚刚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光源,又没有了。
地面上又到处都爬满了一种未知的虫子,更加糟糕的还是,这种虫子还很可能就是我最为惧怕的那种。
所以,我几乎是寸步难行,一直都在拍打着不断攀上我的身体的那些小东西。
一定要先找到光源才行,不然会被困死在这里的。
正当我被那些小虫子缠得六神无主的时候,似乎有一处光亮远远地照射了过来。
我的心中一喜,随即又猛地沉了下去。
对面的这一点光亮是敌是友还暂未可知,如果是敌人的话,那还倒不如沉浸在这黑暗之中呢。
虽然我知道实际情况很可能光亮的主人就是自己的敌人,但是心里头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期许,或许是自己人呢。
可是,好像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自己称得上是自己人的人,一只手掌都数得过来果真不出我所料,光亮朝着我所站立的这个方向靠近了过来。
伴随着那一束不断在转变方向探照的光亮,我一下子就看清楚了那些一直朝着我身上爬的东西到是什么。
看清楚了那些小家伙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将握着的拳头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面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喊出声来的。
果不其然,拳头被自己的牙齿咬得生疼。
我的身上还有脚下,不是那些我在海边神庙前所见到的类似于铁线虫的“蚯蚓,而是小蛇,密密麻麻的都是刚刚出壳的小蛇。
甚至我还能依稀看到地面上有蛇蛋破碎的壳。
这到底是有多少条母蛇在这里产卵啊,地面上的这些小蛇,我目测应该有上百条那么多。
我的心里头一直将地面上这些软糯的小东西定义为铁线虫“蚯蚓,这会儿“蚯蚓突然被换成了刚出壳的小蛇,我的心里头是在是有点难以接受。
并且,无论是大蛇还是小蛇,反正只要是蛇这种生物,它们都是我的软肋。
甚至,我觉得它们比铁线虫“蚯蚓还更加的恐怖。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那一束光亮突然间熄灭了。
我瞬间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且在光亮与黑暗转换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睛好像看到了有点不可思议的一幕。
我似乎见到了有一个人像壁虎一样,趴在距离我不远处的那一面墙壁上面。
那是母亲吗?
我顾不上还缠绕在我的身上的那些小蛇,一个疾步就往前走了好几步。
妈。“我大声地喊了一句。
但是,回应我的却是一个另外意外的声音。
周沧,是你吗?
是陈默的声音。
随即,刚刚熄灭了的那一束微光,又重新被点燃了。
陈默,我在这里。”
我有点喜出望外地喊道。
随即又立即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刚刚那面墙壁上,可是墙壁上面已经空空如也。
难道是我对母亲的思念太深,所以才导致出现了幻觉吗?
周沧,别出声。”
我听得出来,陈默的声音刻意地压低了许多,难道我们周围还有什么危险的因素吗陈默跨着很大的步伐,没有两三步就来到了我的跟前。
他知道我是怕蛇的,因此刚到我的身边,就用手中的荧光棒将我身上的小蛇全部都给吓走了。
说来也奇怪,陈默的出现,让这些小蛇像是见到了雄黄那般,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陈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周蓝呢?我也将声音放得很低,几乎就是耳语的音量了。
周沧,事情有点复杂,周蓝可能也是隶属于王之水和安德鲁那一派的。陈默看着我,神色沉重地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跟着你一块儿长大的么?怎么可能呢?
陈默的话让我既出乎意料又难以接受,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之下,我的音量不自觉地就抬高了许多。
“周沧,我怀疑房车出事就是他故意造成的,至于他是何时加入了安德鲁所在的组织,并且陈家的血案与他有无关系,就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陈默说道。
“陈默,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哥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害陈家的,是外祖父将他给养大的,他怎么会恩将仇报呢。而且,他那么爱爷爷奶奶,又如何会制造房车的事故?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