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汤姆独自一人呆在上铺的床上,此刻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汤姆手中拿着一只虫子,他面目狰狞的看着这只虫子,嘴里不断的小声念道着:“所有人都欺负我,所有人但是,你总没法欺负我了吧,我可以欺负你了,你这个小杂碎!”
碰~!
睡在他下面的陈启,狠狠的踹了一脚上面的床板子,然后气愤道:“哔哔你马呢?不是让你别踏马出声吗?非得让老子上去把你舌头拔了才行是吧!”
“对对不起,我不会再说话了!”汤姆连忙道歉道。
之后,汤姆双眼发红,死死盯着手里的那只虫子,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将虫子的腿,一个个的拔下来,然后再亲手扯下它的翅膀,最后将他的身体从中间直接撕成两半。
将这一切做完之后,他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这个习惯,只有在睡前将某个弱小脆弱的生命虐杀,他才能睡得着觉。
汤姆的人生一直生活在屈辱之中,小时候被父亲殴打,上学后被同学们欺负,他从来不敢还手,因为每次还手的代价都是更加猛烈的欺凌。
这份屈辱感一直在他生活里,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直到有一天,他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猫,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走上前,将那只猫掐死了。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明白了只有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才能摆脱那份屈辱感,而从那时开始,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的汤姆将那个被他分尸了的虫子捏在掌心,将它捏的粉碎,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并回忆他以前所犯下的事情。
虫子、猫、够、小鸟、小孩等等。
回忆着这些事情,他将刚才陈启对他的欺凌忘的一干二净,他闭上眼睛,准备进入甜蜜的梦乡。
啪~!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睁开眼睛,发现陈启正拿着一只鞋子一脸怒意的看着自己。
汤姆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招惹他了,但他还是捂着脸说道:“对对不起,我错了!”
“你错哪了?”陈启大喊道。
汤姆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了,但这种事对他来说太常见了,自己总是动不动被打,然后只能四处道歉,祈求对方再动手的时候能轻一点。
见汤姆不说话,陈启又是一鞋子拍他脸上。
“踏马的真晦气,因为你这个黑鬼老子现在睡不着了,而你踏马的还敢在老子之前睡着?你踏马能不能要点脸?”陈启说着又是一鞋子拍他脸上。
第二天,陈启一起床刚睁开眼,就看见汤姆正在下面穿鞋子。
陈启直接起身下床,然后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谁踏马让你比我早下床了?一睁眼就看见你这黑鬼真踏马晦气,以后老子没起床你别踏马下床听见了没?艹!”…陈启骂骂咧咧的准备走出牢房,走之前还不忘拿起牢房里的玻璃杯将水泼在汤姆身上。
来到餐厅之后,陈启拿着早饭的牛奶和面包,各拿了两份,然后端着餐盘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吃。
陈启刚坐下没吃两口,就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喂喂,黄皮小子,你一个人拿了两份啊,吃的完吗?”其中一人坐下说道。
他们一共有三个人,手里都拿着餐盘。
陈启顿时认出了他们中的一人,正是之前跟陈启一起来的,那个叫罗伯特的死佬,现在他身上还能看见他身上留有那天被狱警打的瘀伤。
显然,这货叫来了自己的ji友们,准备因为那天的事找陈启算账。
“有何贵干?”陈启虽然看这架势就知道了对方要做什么,但还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喂喂,你也太容易忘事了吧!”罗伯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瘀伤说道:“你忘了我这身伤是怎么来的了吗?”
陈启叹了口气,然后把手中的面包放下,并对他说道:“好吧,你们想做什么?”
罗伯特顿时露出猥琐的笑容:“身体上的伤我倒是无所谓,更重要的是心灵上的伤痛,我需要你来帮我抚慰!”
陈启似是听明白了的说道:“啊,我知道了,你们是想上我,或者想让我给你们吹箫是吧!”
罗伯特也是一愣,随即又笑眯眯的说道:“别说的太露骨嘛,宝贝!”
陈启摆了摆手说道:“好嘛,不过这里的人太多,我有些不好意思,咱们去厕所弄如何?”
罗伯特顿时激动了起来:“哎呦,想不到你也是这么大胆的人呢,好啊我们快走吧!”
之后,到了厕所之后,陈启又做了一次跟之前一样的事情,那便是将三位死佬的脑袋,按在了马桶里。
然后他便安然无恙的回到了餐厅去吃刚刚没吃完的早餐。
“为为什么早餐吃完了?我明明还没吃呢!”打饭的地方传来了汤姆畏畏缩缩的声音。
陈启转头看去,发现现在早餐已经被打完,而汤姆手里则端着空荡荡的餐盘。
监狱的早饭都是按人数发放的,因此一般来说不会有人吃不到饭,但陈启贿赂了盛饭的员工,让他能拿到两份饭,所以才导致汤姆没赶上早饭。
陈启拿着自己剩下还没吃完的早饭,故意从汤姆身边走过。
汤姆看见陈启端着两份早饭,但却不敢出声找陈启质问。
然而事与愿违,这时打饭的员工却忽然叫道陈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