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望着满是血的双手,那是她急奔颠簸使他吐了血,那一刻的她脑子里都是怀中的人儿,她不知道自己会心疼,心疼的有些莫名其妙。她无措的站在原地,看着大夫为他把脉止血,看着他疼的轻皱眉,看着他轻微的低喃,他似乎在喊痛,夏晨似是也能感同生受一般,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床铺上,愣愣的看着他……
何洛为凉殇止血,包扎完伤口才松了一口气,还好送来的及时。何洛看着坐着的夏晨皱眉,走到夏晨的面前就一顿骂:“我说年轻人,你怎么能将自己的夫郎打成这样,在晚一步流血过多会死的!你明白吗?你这是虐待夫郎,男人都是娇贵的!你这样打伤自己的男人,是会雷劈的!”
“啊……”夏晨听的晕乎乎,很是配合的点点头,又是一脸懵懂的样子。
“唉……,你的夫郎心有郁结你不知道吗?你是怎么做妻主的,你不喜欢他的话,就该休了他让他找个好人家再嫁,家庭暴力是不可取的。施暴是犯法的……”何洛为受了重伤的男子不值,看着眼前的女子长的也是端正好看的,怎么心眼那么坏。都差点打死人了……
“啊……”夏晨觉得自己脑子更乱了,这老大夫再说什么啊!她怎么听都觉得好怪异!
夏晨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无措的问着:“何大夫,他怎么样了……”
“没事了,年轻人你将你夫郎带回家吧,我让伙计给你抓药去了,一日三餐要准时喝!醒来就没事了,现在身上有伤,不能动。小心些将夫郎抱回去吧……”何洛念叨了几句,过了过嘴瘾也就罢了。这女子跟夏家的大小姐一样,傻愣愣的说她几句都不会还嘴,真是好啊!
夏溪疑迟了一会,想着带回家的可能性有多少,是被娘拿着扫把赶出去的机率大一些还是被娘扔个几千两赶出家门的机率大些。夏晨抱着怀中人慢吞吞的走在西街,拐了几条街才下定决心:回家!
而此时的夏浅语谈完买卖回家,四处找夏晨的身影就是不见人,坐在大厅数落着自己的夫郎姜盛,当然姜盛虽有不满,但也只能忍着。
“你瞧瞧你生的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着家。一天到晚的往倌楼跑,都可以跟张财主家的好·色·鬼有一拼,改明儿你让夏晨跟张财主的色·胚女儿凑一对吧!眼不见为净,天下太平……”
“我家晨儿又不是色·胚,是个女的,凑不了一对……”姜盛很不服气的说道,女儿真不是色·胚,她只是不懂事!姜盛暗暗的为自己的女儿找借口。
“哼,一个败家女,一个风·流鬼。不是一对吗?我改天雕两个,放在大门外还可以辟邪……”夏浅语嘴巴可是不留情的,编排起自己的女儿能说上三天三夜。
“你说什么啊!你怎么能这样说女儿……”姜盛是个护女心切的,见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女儿不好尤其是自己的妻主。
“我怎么了啊!还不是你惯得,败了我多少银子,从小到大,我浪费了多少银子。你数的过来吗?这一笔钱我都可以买好几座宅院,买上一万亩上好的良田了。你生的好女儿,我怎么就摊上你们这样的两个货色……”夏浅语那个悔啊!她多想跟自己的姐姐夏浅浅调换个位子……
“夏浅语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我今天就告诉你了,要不是我姜盛你还生不出女儿来继承香火,你做的缺德事还嫌少吗?要不是晨儿给你破财消灾,她这是在给你积德,你还一直数落我家晨儿,小心以后没人给你送终!……”姜盛暴脾气一上来,早忘了夏浅语娶他就因他的温柔娴淑,修养内涵极好,一通说教早将夏浅语给气歪了!
“你,你……”夏浅语气的坐在椅子上,她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夏晨抱着怀中受伤的凉殇回了家,见父母两人横眉竖眼,有一种想溜得冲动!
夏浅语眼尖,对着转身想走的夏晨吼道:“想跑……”气呼呼的上前只顾着想拉开溜的夏晨,不看着脚下,于是夏浅语华丽丽的被门槛给绊道了,生生的摔在门槛外,“砰”的一声十分响亮!夏晨不忍直视,双手抱着凉殇,腾不开手,只好偏头不看这惨不忍睹的一幕。
“娘,你没事吧……”夏晨弱弱的问道,这摔一跤要有多疼啊!
姜盛见夏浅语摔倒了,立马上前将她扶起,着急的左看右看,紧张的问道:“妻主,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
夏浅语疼的想骂人,又见自己的夫郎很关心自己,也就不计较刚才他对自己的不敬了!让他扶着坐在椅子上……
夏浅语揉着摔疼的腿,蹙着眉看着夏晨和怀中抱着的男子,这败家女抱着一个人,是个男人,是个受伤的男人,是个快要死又受了伤的男人,夏浅语打量完毕,想着不会是夏晨将人家男子虐待打死了吧!正在猜测之际,一个揣着大包药的小厮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气喘的说道:“小姐,你走的可真快!忘了拿药了啊!这是一日三餐要用的药,过几日带着你夫郎再来复诊,我师父说了别在虐打你的夫郎了,他身子骨已经很弱了,再打下去就会死的,喏!给你!”说完跑出了府门。
夏晨愣愣接过之后,还没回味过来这话的意思,就见她娘火冒金星的看着她,夏晨吞了吞口水,小心的问道:“娘,你这是要赶我出家门还是要赶我出家门啊……”
“你将人打伤成这样,还好意思问……”夏浅语气闷的回答道,她这是生了什么女儿啊!不会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