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紧紧地握住玉凤歌的手,泪光点点道:“孩子,你都不知道,先前宁儿那个丫头出事后,外祖母有多么担心容歌,担心那个孩子会倒下去再也起不来了,如今可好了,有宁儿那个丫头在身边,外祖母就不用再担心容歌那个孩子了,有宁儿丫头照顾容歌,想来容歌这辈子都会过得很幸福了。好,真好,都有儿子了,真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一见容歌跟宁儿丫头生下的孩子。”太后娘娘面带喜色,神情之间,显然有些激动。
玉凤歌见此,倒是眨眨凤眸,带着几分玩笑问道:“难道外祖母就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安宁的身份吗?”
“怎么可能不介意呢?她的父亲毕竟害死了你父亲跟你母亲啊,虽说她的父亲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真正害死你父母的,不会是安明远。但是安明远总归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啊,外祖母面对安明远的女儿,要让宁儿那丫头继续当容歌的媳妇,那心里自然是介意得很,尤其一想到安宁那丫头将来还会生下镇南王府未来的继承人,外祖母这心啊,就慌得很,那个时候,可是几天几夜都睡不着,想着这件事情,就无法安心。”说到这儿的时候,太后娘娘长叹一声。
“可没想到,我还没做出决定呢,宁儿那个丫头倒是比我先做出决定了。那丫头那么绝然,那么狠心,竟然用自己的生死作为赌注,设下了那么一局,可将容歌害惨了。看到容歌当时那个样子,外祖母就知道,外祖母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当然,那个时候,外祖母还庆幸,庆幸外祖母没有对宁儿那个丫头出手,若不然,外祖母背负不起容歌那个孩子一辈子的痛苦,一辈子的恨意。”
“不过,现在容歌既然已经找到了宁儿,宁儿那丫头又生下了容歌的孩子,容歌想来更离不开她了,而我这个外祖母,总不能做恶人,将他们一家三口给拆开吧,那样的话,容歌那孩子还不得恨死我这个外祖母啊。所以啊,如今外祖母介意不介意宁儿那丫头的身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只要他们过得好,外祖母也就看开一些好了。”太后娘娘若说心里一点也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什么是对容歌那个孩子好,她也是清楚的,因而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想安宁的身世了。
玉凤歌呢,听到太后娘娘这意思,就知道外祖母还是十分介意弟媳妇身世的。看来容歌说得对,这件事情还真的需要告诉外祖母,提前打声招呼,免得外祖母心里膈应。
“外祖母,其实呢,你介意那是应该的,换成现在的我知道这事的话,外孙心里也得介意,谁叫安宁的爹是外孙父母的仇人呢,当时啊,外孙也恨不得将他们夫妻给拆了算了,不过好在外孙得了确切消息,所以也就不再介意弟媳妇的身世问题了。”
“什么意思?”太后娘娘一听玉凤歌这话,心下竟是暗暗期盼,莫非安宁还有其他的身世?
“意思很简单啊,那就是安宁根本不是安明远的女儿呗,其实想一想也就清楚了,那么多年,安明远何曾将安宁当过女儿看待过,那完全是一个仇人啊,所以了,稍稍调查一下,很快安宁的身世也就浮出水面了。”玉凤歌笑着回了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