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玉容歌没等到红乔回来准备饭菜,他便起身离开了尚书府。
这边他一回到镇南王府,就吩咐底下的管家荣叔。“荣叔,去看看,库房中还有云雾茶吗?”
“是,世子爷。”荣叔去检查了库房,回来后禀告给玉容歌,说库房中还有半斤的云雾茶,是最近宫中太后娘娘派人送过来的,这才刚到镇南王府的。
玉容歌听了,便道:“荣叔,将半斤云雾茶全部打包了,再从库房里找些摆件,头面首饰还有——算了,还是我自个儿亲自走一趟吧。”玉容歌觉得给自个儿的世子妃挑选礼物这事,还是他亲自挑选比较放心些。
因而玉容歌从荣叔手上接了库房的钥匙,又吩咐荣叔带了几个奴才一道儿去了库房。
进了库房,玉容歌先挑选衣服料子。那凡是看着可以的,安宁那个丫头衬得了的,玉容歌统统不要钱似地搬了出来。
“容叔,这箱苏绣的,那箱云锦的单独放起来,这两箱是专门给世子妃的。至于其他的料子随便挑出二箱来送给尚书府的。”
“是,世子爷。”荣叔看过眼后,一一地记录了下来。
这衣服料子挑选好了,玉容歌开始翻找头面首饰,他看着一匣子的珍珠成色上等,颗颗圆润光滑,大小匀称,便挑了出来。
随后又挑出了三套黄金头面,二套翡翠头面,各种金钗,步摇,镯子,戒指还有玉坠,玉佩,都是最好的挑出来,稍稍次一些的他放到了另外一个箱子里。
这次不用玉容歌吩咐,荣叔就已经记好了,那些贵重的,成色最好的都是给世子妃的,其他次等的就是顺手给尚书府的礼物。
挑好了这些,玉容歌又开始翻啊翻,到处找那些精致高雅的摆件,有一株红色珊瑚树,那是难得一件的珍品,玉容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接让容叔打包好了。
另外,细心的玉容歌,还让容叔找出几套像样的茶具来,有白瓷的,有青瓷的,还有青玉,白玉杯,甚至还有一套连玉容歌平常都舍不得拿出来用的夜光杯,这可是番邦进贡来的贡品,本是太后娘娘的,可外祖母疼惜他,便将这套罕见的夜光杯转送给了他。
现在,他又即将把这套夜光杯送给安宁,这让旁侧的荣叔看得是那个目瞪口呆,心头震撼不已。
当然,这还不够,玉容歌好像要将整个镇南王府的好东西都搬给安宁似的,除了刚才那些,他还吩咐底下的奴才去京城里最好的木材店,挑选最好的老师傅,给安宁那里定制各种家具用品。
等到他这挑得差不多了,外面的天都快黑了。
“世子爷,你歇会儿吧,都忙了一下午了,你连口茶都没喝上,这会儿也该累了,还是赶紧歇着吧。”荣叔可不忍心看着玉容歌忙得脚不沾地似的,他这主子的身子骨可不好,若是忙坏了身子骨,他到太后娘娘那里可怎么交代啊,因而一见玉容歌还没停下来的意思,荣叔忙劝慰道。
“荣叔,放心,我为世子妃准备礼物,我这心里头高兴着呢,又怎么会累呢,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不会累坏自己的。”荣叔是外祖母亲自挑选来给他当管家的,他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与其说他们是主仆关系,倒不如说亲人更为合适一些。
这荣叔见世子爷难得高兴,他倒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可为了他的身子骨考虑,荣叔还是不敢让玉容歌劳累,等他稍稍忙一会儿,荣叔就让玉容歌歇一会儿,忙一会儿又歇会儿,这样既没耽误事,又不累着世子爷,倒也算可行之策了。
这玉容歌忙完了安宁的事情,才想起来他忘记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想着,玉容歌赶紧吩咐厨房送了食盒进书房,随后跟往常一样带了食盒按了开关,进了暗房。
他这一进去便听到欧阳齐抱怨的声音。
“徒儿啊,你今个儿在忙些什么啊,差点要饿死师父我老人家了。”欧阳齐一见到玉容歌手中的食盒,闻着那香味,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玉容歌因为忙过头了,误了师父的饭点,倒是他的不是了,因而他有些愧疚道:“不好意思,师父,徒儿我,我——”
“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不是为公事忙的,是为私事吧。能让徒儿你忙得忘了师父我老人家,也就是你未来的世子妃,尚书府的那位安宁丫头吧。”欧阳齐很是了然地望着玉容歌,玉容歌呢,倒是没否认,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对不住了,师父,是徒儿的错。”
“行了,年轻人嘛,总有这样的经历,师父年轻的时候也有过,所以啊,是理解你的。只是这事啊,你忙归忙,可别饿着了师父我啊。”欧阳齐眼睛直直地盯着食盒,示意玉容歌赶紧伺候着他吃饭。
玉容歌知道这次他的不对,因而伺候欧阳齐用饭的时候就显得比往常细心了一些,讨好了一些。
这欧阳齐用完饭菜之后,又问起了上次的事情。“徒儿啊,关于上次那个制药高手,你跟对方谈得如何了?那个人愿意出手医治徒儿了吗?”欧阳齐始终关心着这件事情,毕竟这事可关系到玉容歌的生死存亡。
玉容歌呢,不想欧阳齐为他担心,便笑着宽慰欧阳齐道:“师父放心,有徒儿出马,哪有不成的事情。”
“既是这样,那就让那个人尽快过府,到时候也好跟师父商量一下如何用药问题,毕竟师父医治了你这么多年,比较了解你身上的一些状况,那样对方知道了,心里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