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自从当了陈靖扬的助理,除开休假时期,就长年累月地处于二十四小时待机状态。虽说是接到电话是大清早,余锦还在床上倒时差,却仍旧一点没耽搁地赶到了现场。

“这两套衣服,都是你的,没问题吧。”余锦站在房间门口,把两个袋子递给陈靖扬。

“嗯,小涵尺码跟我差不多。能穿就行了。”陈靖扬站在门内接过袋子。他身上穿了一件酒店的浴袍,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有点白,但看着精神还不错。

听到这话余锦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下。

“你们……”

“昨天被人下了药。”陈靖扬面色不变,“然后就像你想的那样。”

“我……我没想什么。”余锦很苍白无力地说。

陈靖扬没有理会他,径自说着:“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我是认真的。”

余锦抬头,陈靖扬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很坦然地又说了一遍:“我是认真的。”

良久,余锦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你怎么办,去里面等还是在这儿等着?我大概要花点时间。”

“我回车里等吧,停在后院那里。要找不到可以打我电话。”余锦心灵还没那么强大。谁知道大神要花点时间干什么呢,宁可躲远一点。

“行。”陈靖扬点了点头,正要打算关门,又想起了什么,“我和小涵的事情,暂时不要让季平知道。”

“这我懂,不过下药的事情呢?”

陈靖扬眯了眯眼睛,“我会处理,你不必管。”

“好。”

陈靖扬关上了门。

余锦站在门外叹了口气,扶了扶眼镜,往后院走。

陈靖扬本来就没有瞒着余锦的意思,毋宁说他一开始就想拖余锦下水。身边没个共犯日常生活各种不方便。

陈靖扬其实并不介意季平知道,但是季平知道了姚霁芳必然也要知道。

他可以不理会别人怎么看,但是没有办法无视姚霁芳的想法。而姚霁芳必然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也就只好瞒着季平。

陈靖扬才刚刚抓到点希望,不想在两个人关系还没有稳固的时候横生枝节。

殷少岩仍旧在床上睡着,呼吸略急促,皱着眉头有点难受的样子。

陈靖扬试过他的体温,没有到高烧的程度,但也不敢掉以轻心,起床后就绞了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虽然以前帮他换过两回睡衣,不过这次换衣服犯了难。

想了一下还是先去浴室打湿了另一条毛巾,然后回到卧室一点一点将昨天留在他身上的东西擦干净。

陈靖扬只是会做饭而已,并没有多少伺候人的经验。小心翼翼地擦完身,居然出了一身细汗。平常晨跑也不见得有这个效果。

整个过程殷少岩都没醒,只是偶尔发出一点小动物一样的鼻音。

等换完衣服,陈靖扬又把两人的衣物连同床头那个酒杯一起塞进袋子,拎在手里,然后俯身把床上的人抱了起来。

“唔……”殷少岩皱着眉头无意识地呻|吟,“不要了,疼……”

陈靖扬的动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表情僵硬地出了房间。

“这是怎么了?”余锦见陈靖扬抱着个人出来,连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发烧,约了医生去家里。”

“……”意识到发烧是怎么造成的,余锦无言地转身,打开后座门,在心里决定再也不开口问问题了。

陈靖扬将人放到座位上,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余锦关上门,一言不发地绕到前面,发动车子。

也许是动静有些大,陈靖扬打算帮殷少岩系上安全带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默默地看着自己,很迷茫又很……死不瞑目的样子。

“醒了?难受吗?”

殷少岩点了点头。

“难受,浑身都。”

陈靖扬看了一眼安全带,还是选择了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抱着。

“你发烧了。”

“细菌那么多,出血了,不发烧才怪。”殷少岩一字一顿地说。声音有些虚弱沙哑,说出来的内容却犀利得让陈靖扬又僵硬了一下。

车内诡异地寂静了片刻,随后余锦打开了音响。

“抱歉。”陈靖扬低声说。

殷少岩窝在陈靖扬胸前摇了摇头,“我愿意的。”

陈靖扬心头一暖,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梳爬着他的头发。

“……就是没想到,你技术那么差。”殷少岩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刀。

“……”陈靖扬内伤了。

殷少岩轻轻地咳了几声。

鼻子倒是不塞了,换成了喉咙疼,像挂着把杀猪刀,咽口水都不敢太用力。但是喉咙再疼也超不过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那种异物感真是让人如坐针毡。

可能的话殷少岩一点也不想这么弱柳扶风地靠在陈靖扬身上,但要把重心全落在底盘上又实在太别扭。

只好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然后保持不动。

其实因为脑袋昏昏沉沉的,自制力有点运作不起来。

很想……撤侨。

陈靖扬无声无息地帮他顺毛。

陈靖扬曾经设想,或者说妄想过很多版本的“第一次”,却没有哪个版本是像现实这么糟糕的。弄成发烧不说,还被人评价技术差。

要是小涵从此抗拒做|爱了怎么办。

陈靖扬这么一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把下药的人凌迟了千遍有余。

“哥……”殷少岩闭着眼睛叫了一声。

陈靖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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