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女人……”叶启肖看着小麻雀乖顺的跟着李远宁上车,不屑的眯了眯眼。
他随之发动车子,嘴上还在絮絮叨叨,“晏晏,你看看这些女人,都是人尽可夫,怎么好怪你表哥我一直不愿意结婚……给你娶个这样的表嫂,你高兴么?!”
宋晏坐在副驾驶上,抿着嘴笑,“表哥你这话说的不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在妓女堆里怎么能挑出个大家闺秀出来。拿话搪塞姑妈也要有点技术。”
他们这样的男人,年纪轻轻就什么都有了,自然不愿意早早被婚姻束缚了手脚,所以对长辈的期望总是各种找借口闪人。
“大家闺秀?”叶启肖冷笑一声,耐心给表妹科普,“晏晏,你要知道,刚才他们带来的两个,都是些凑合用的货色。会所越红牌的小姐长得越像大家闺秀,我见过一个东方乐土最贵的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模样……可是只要给足够的钱,我保管这女人什么都会做。”
他这话语速很快,明明是带着笑意说的,却听的人心里起凉。
“说到底不还是因为你没成功勾上手,才这么念念不忘。”宋晏半真半假的猜测,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表哥这幅模样似乎还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在里面。
不过时代不同了,男人的品味似乎也变了不少,大家闺秀类型反倒更受欢迎了。
男人要求也凭高,仅有ròu_tǐ关系关系不够,还要满足精神要求。
“哼。”
叶启肖不说话,只是车速陡然变快了许多。
猜对了?宋晏张着嘴,有些惊讶,“是谁?”
“别提了。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他不欲多说,宋晏也没有再问,潜意识里,她对这样的女人还是很不感冒的,外表再怎样高雅古典,还是改不了里面的本质内容。
只是没想到,过不了多久,她就见到了这个令全香港有钱男人趋之若鹜的女人。
那天宋晏正被叶启肖带着在中环的置地广场附近购物,用他的话来说,时装和珠宝是女人最好的伴侣。长的丑一点短一点没关系,要是连打扮都不会的话,那就彻底没救了。
各品牌店的导购对叶启肖都极其热情。言谈间竟然是颇为熟悉的样子。
“启少,这裙子是今年的最新款,总共店里就只有两套,很适合这位小姐……”
“启少,这款吊坠非常挑人。但这位小姐肤色好,戴着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启少,我们刚从法国拿回来的货,您看看,最能衬出这位小姐的好身材了……”
“启少……”
“……”
叶启肖兴致勃勃的帮宋晏贪和各种佩饰,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清俊的下巴上摩挲着。人站在那里就是一个发光体,吸引着周围来扫货的女人们炙热的视线。
他也不愧他花花公子的名头,挑的东西都极有水准。半点不受导购员的蛊惑,“晏晏,你应该从小就知道自己容貌突出,身为女子,这是很占便宜的事……但是也不就是一劳永逸了。女人如果只有脸蛋,那就是花瓶。只要有钱,大批量生产后要多少有多少。就算你比普通的女人多了个家世,那也不够。”
以外公家的情况,表妹将来的选择只能是门当户对及以上。从朋友亲友那边,他见多了这种联姻下的女人。她们很少是幸福的,即便不少主要原因是夫妻性格不合,或者所遇非人,但她们本身的性格也很值得非议。
一种是极致的贤良淑德,被养的像只没有爪子和牙齿的猫咪,柔弱温顺,离了人就只有饿死。这种女人就是上流社会中常见的正室,整日将自己打扮的庄重老气,死气沉沉,不知道连男人的心思都抓不住,让他们在外头和嫩模明星们绯闻满天飞,还摆出那我是大妇我怕谁的款儿给谁看。
豪门艳女那种倒是没什么好说,玩的比男人还疯狂,只是出来玩的总是要还的。
最后少部分才是值得学习和效仿的,她们出身名门,学历极高,姿容不俗,带着一片赞誉和婆家的期待嫁进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外面仪态万方,倾倒众人,为老公赢得众多男士羡慕嫉妒恨;进了家门脱下高跟鞋和礼服,摘下珠宝放下盘发,又能马上化身贤妻良母;晚上进了卧室,又能风格百变,妖娆妩媚。
对外面有威胁的女人一击必杀,狠辣到底。她们知识渊博、兴趣广泛,坚强独立,退一万步,即使男人渣到只能回炉再造,她们也能守着财产活的滋润潇洒。
他不可能去左右外公外婆的决定,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站在一个与他将来老公差不多地位的男人立场上,帮她熟悉这些一般女孩子不可能接触到,但绝对有用的东西。
本来以为才十六岁的宋晏会排斥这些混乱无比的见闻,还事先预备了一番说辞,可他却没想到,这个表妹只是在开始的时候,略略吃惊了一下,之后全程都是兴致勃勃。
对,兴致勃勃。
她那双漂亮的眸子在打量那些女人的时候,总是带着探究——这些天他也带着她去了好几个不同风格的朋友聚会,她的话总是很少,打过招呼之后,就坐在一边细细打量,从朋友们带来的各种女人身上认真扫过,遇到特别的还会戳戳他,指给他看。
宋晏隐约猜到了叶启肖的心思,心里感激,也越发珍惜这种难得的机会。
不得不说,原来脱去了礼教和女诫的束缚,女人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