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方闻言一震,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摇头,“这孩子是麦久成的!他做过的事情怎么可以不承认……”
许清安毫不容情地打断她:“今天早上他都跟我坦白了,那天你们一起去芒城市区,故意把他灌醉下了春/药带到旅店,可那天你一进旅馆就被他打晕,根本不知道他打晕你之后只是把你衣服剥光做出一副有什么的样子,然后自己跑出去解决问题。当然,利用社会对女性弱势地位的认知,随后赶来看到全身赤/裸读躺在床`上的你的陈东却误以为你怎地被程九怎么了,于是不明真`相的你也就顺水推舟地承认。
“可是你没想到陈东非常爱你,宁可戴绿帽子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不肯跟你分手后。你没辙,就不停地闹,每天都辱骂他刺激他,最后干脆拿出杀手锏说你怀了程九的孩子,陈东这才忍不住爆发把从你这儿受的气全撒在麦久成身上,甚至趁乱想捅死他!你还敢说你不是红颜祸水?!麦久成差一点点就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程九以前就是混**的,比这事更离奇更复杂的陷害都经历过,对方那点小把戏在程九眼里根本就是小儿科。只不过程九这段时间正好需要闹点事让许氏集团派个公司高层下来处理,好不动声色地联系上许家兄妹,便顺水推舟配合她演出这一出戏。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脑残的人,当真是被程九卖了还给他数钱,简直愚笨到不可理解的地步!
对方显然也被这样的真`相震惊到了,愣了几秒之后才疯狂地冲到许清安面前,胡乱地挥舞手臂似乎想要把许清安掐死!
许清安不屑地钩钩唇角,稍微侧转身体,一把抓`住对方手臂,用力扭转到对方的后背,任凭这疯女人如何闹腾也伤不着她,然后随便一推,把对方推到床`上。
虽说一般的世家名媛没必要学习防身之术,但早年薛然却希望她学点以备不时之需,所以许清安从小就会擒拿,并且经常跟一退伍的士兵切磋。她这点微末道行在真正的行家面前根本不够看,可对付一般色`狼却绰绰有余,何况她今天对付的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呢。
许清安嘲笑地摇摇头:“我劝你别做无用功,你打不过我的。况且我说的都是事实,要不信等孩子出生之后做亲子鉴定啊,只是到时候你要以何颜面面对孩子,你以为到时候程……麦久成会真的对你负责?”
不,程九一定不会负责。这个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他用废的棋子,还是那种眼巴巴凑上来别人不利用就是浪费的棋子,她有什么资格让程九负责?!
许清安觉得对方可怜,却并不怜悯对方。这女人一开始就不知珍惜陈东对她的好,别被人捧到天上却以为理所当然甚至自以为是地跑去勾搭别人,对方要懂得珍惜眼前人,根本不会弄成像现在这样的处境。
对方听到许清安的最后一句,终于崩溃似的匍匐在床边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
她想起每当去医院看望麦久成对方总是冷嘲热讽的态度,想起麦久成的唯一女儿像看待仇人一样冷冷地瞪着她,好像瞬间明白了这段时间她为他所有的努力在对方眼里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可恨自己一直以来却以为麦久成那些暧昧不明的态度是因为欢喜她!
许清安看见对方崩溃似的嚎啕大哭,不禁有些动容,于是幽幽叹了口气,走向洗手间轻轻扭动门柄,请出一直躲在洗手间偷听的陈东。之间对方铁青着脸,眼底闪过不知是羞愤还是憎恨的情绪。
许清安淡淡地抬眸,语波不惊道:“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要是不信过两天我可以通过关系调出那天旅店的大堂的视频,只是这样动静太大,我不希望这件事的影响继续扩散。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办。”
陈东沉着脸,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肃杀的气息。他不耐烦地一把推开许清安,大步地走出洗手间,来到床`上匍匐哭泣的女人身后。那一瞬间他对这个女人爱恨交加,进而咬牙切齿。
他忽然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把女人提起拎到跟前。他想也没想便高高扬起手掌想要狠狠地打下一耳光,可手在半空中却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任凭怎么努力却挥不下去。
许清安原先在一旁看的提心吊胆,陈东的表情非常狰狞,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杀气。她担心陈东一个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幸陈东是真的爱那个女人,以至于这个女人甚至已经把他的尊严和骄傲都踩到尘埃里,却仍狠不下心,甚至连一巴掌都打不下去。
陈东痛苦地闭上眼睛,僵硬地把女人重新丢回床`上。那一瞬间有两行泪源源不断地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他一字一顿道:“我、们、分、手、吧。”这五个字像从陈东牙缝里逼出来似的,有说不出的绝望和压抑,令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沉重。
说完陈东头回也不回地离开酒店房间。
许清安看了床`上的那女人一眼,也快步离开房间。
程九惹出的麻烦她已经解决了一件,待会儿还得回房间换衣服整理出席今晚的晚宴。相对于这两人来说,对付那一桌的老狐狸才是真正的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