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个月许清安拜托班上的一个同学解决了麦醒醒的就学问题,让小姑娘先在附近一家小学插着班,等许清安培训结束后再做下一步打算;薛沉铭则动用一些私人关系秘密寻找程九,却意外地发现另一拨人也在找程九,可见程九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但这件事让许清安麦醒醒知道了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让她们更担心,薛沉铭也就把消息压了下来。
薛沉铭正处于休假中,每天无所事事,于是当上超级奶爸,每天提早起来给许清安和麦醒醒做早餐,然后开车送她们去学校。到放学的时候则开车到校门口接麦醒醒回家吃午餐,然后继续送她上学。傍晚好不容易等到一大一小都放学了,又依次去接,接着三人去超市买菜。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麦醒醒对薛沉铭倒没有什么敌意了,不过整个人的情绪还是恹恹的,估计还是为程九突然失踪的事情伤心。薛沉铭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程九迟早是要回来的。
于是很享受这样平静的日子
于此同时。
g市。
薛源此时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边,一声不吭地翻看刚刚送上来的一叠资料。这本文件夹里多是文字,也有相片,薛源翻阅到最后一页,拇指定在照片中程九嬉皮笑脸的头像上。
他瞳孔骤然缩紧,浑身都散发出冰冷肃杀的气息。
“麦久成?”薛源淡淡地念出程九在清水镇的化名。
办公桌的另一头,原本只是为了看好戏的王主编此刻却忽然被薛源瞬间爆发的杀气给震住,不由得收起玩味的笑容,客客气气道:“大少,你应该叫他程九。”
薛源从鼻腔中哼哼吐出一口气,不再说话,右手撑着脑袋闭上眼睛,左手拇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打桌面,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王主编见状便不出声打扰薛源,但看着对方愁眉不展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次是押对了!
两个月前许清安在清水镇对他的羞辱他至今难忘,所以一直派人暗中跟着他们找机会狠狠打击报复她一下。结果发现这两个月来许清安身边跟着麦醒醒,他就觉得很不对劲,正常来说一个年轻未婚的女子身边怎么可能带着一个孩子,于是顺藤摸瓜,没想到却挖出这样一个重磅的消息!
程九是谁,那是薛氏七年前在道上标了暗花的人,一条命可抵一千万人民币,要是活捉价格就可以翻一番!可是据说五年前就销声匿迹了任谁也不知道程九藏身何处,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而就在前阵子,他根据医院线人的描述,许清安却是百般保护这个人!
他不知道薛许两家这是想玩什么,可他还是秉着跟敌人对着干的原则在第一时间把消息送给千方百计要置程九于死地的薛大少,把这趟水搅浑了,许清安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你下去吧。”薛源没有睁眼,此刻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挥挥手打发对方道,“等会儿跟江特助去财务科拿支票,另外这件事你不要再告诉第三个人,这个消息薛氏必须只能是唯一知情者。”
王主编心说薛许两家的人实在太目中无人了,许清安是那种羞辱人不带一个脏字的人(其实羞辱他的应该是薛沉铭),而薛源就是那种骨子里只会发布命令的人。说实话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两家人的态度,不过接下来这两家人就要狗咬狗了吧?
想到这儿王主编心里就是一阵痛快,这两家是豪门世家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被他挑拨得鸡犬不宁?
于是也就不计较薛源的傲慢态度,笑眯眯应承道:“好。”然后退下。
又过了好一阵,办公司里陷入一片死寂,仿佛连薛源的呼吸声也隐没在静寂中。薛源皱眉沉吟片刻,才做出了什么决定,然后通过内线喊门外的助理们让江夏进来有事吩咐。不过由于江夏领王主编去财务科拿支票了,薛源等了十来分钟才等到江夏敲门进屋。
江夏快步走到办公桌前,背脊笔挺地站着,刚想开口薛源便冷冷地把手中的文件夹丢到对方跟前,质问道:“你倒是自己看看,当年是怎么办事情的!”
江夏没有把文件夹拿起来看,事实上每天上报到薛源的文件很多,江夏作为薛源的首席助理每天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一些次要的文件过滤掉而整理出最重要的文件让薛源第一时间处理,所以这份关于程九的报到他已经看过了。
“很抱歉,我下去以后会尽最大努力找到程九下落第一时间解决掉这件事。”江夏低下头表示惭愧。
薛源沉默地盯着他,过了好一阵神色才稍微缓下来,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应该知道薛氏集团虽然断掉了所有军火生意和上不得台面的产业,这七年来虽然从外人看薛氏集团是洗白了,可我们依旧做着洗钱的生意,那才是薛氏集团得以生生不息的根基,而这家基金也只不过是幌子。”
“是。”
“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最近上边动静很大,周家换了家主导致平衡被打破现在道上的人很不安分大家都想在这次洗牌中多捞点好处,而条子也想趁这个机会拔掉几家势力好向上头交差。如今我们内忧外患,又有刑警盯上我们甚至在集团里钉了‘钉子’,这时候我们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是。”
“江夏。”薛源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一次我不单纯要程九的命,更重要的是要拿到他手里的那份薛然时期薛氏集团的秘密账本,见到即销毁,我不想看到任何人看到那东西包括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