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左道律神>99屈楚生感叹官司如戏法

汪婉缇正在试图理解洪峰的这番解释,但听得洪峰又说道:“所以这个公关中间还有一个技术层面的事,这就是法律文书的送达与保全执行的时间先后问题。如果文书送达与保全执行同步,就不存在问题。等我们证据保全成功,任印常青如何折腾,也是牛过田埂,拽尾巴不起作用了。反而正中我的下怀,我正愁还找不到转移他的注意力的路子。等他回过神来,也许我们案子已经启动再审,他也无力回天,只能坐以待毙。”

汪婉缇又问:“按照法律程序,应该是先送达法律文书,因为只有法律文书生效后才能进入执行。你又怎么绕过这道坎?”

洪峰笑道:“保全并非实体执行,先送与同时送,法律规定也只是‘可以’,而并非‘应当’,这属于龚道万自由裁量的事。什么时候送?全在龚道万一句话。”

汪婉缇听了洪峰这番解释,对接下来的公关越发好奇。汪婉缇想,法律上遇到“可以”和“应当”的时候,可不可以全在承办法官自由裁量,不存在对错。在这种情况下,公关就显得多么重要。也就是这时候,汪婉缇还真正体会到洪峰如此精心设计公关的良苦用心。汪婉缇意识到自己从抗拒官司公关,到被动参与,到主动请战,自己转变这样快,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是一个愉快的下午。洪峰和汪婉缇宅在玳瑁宾馆的海景房里,懒洋洋在歪在沙发上,任海风轻轻地撩着身上的毛发,时不时望一眼窗外的云蒸霞蔚,探讨案情,切磋法学。外面世界的喧闹与些毫不相干,两人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只有心灵与心灵的交流。

洪峰和汪婉缇正要讨论接下来的公关中的一些细节问题,郑兰成来了。洪峰没想到的是,屈楚生听了郑兰成的汇报,散会之后也赶了过来。

屈楚生看了洪峰取来的新凤服装厂和永丰布料厂的证据以及郑兰成复印的西a区法院的卷宗,哑口无言,才知道洪峰大前天在京都金碧辉煌见面时的分析所言非虚,自己的案子果然就是印常青教唆张建军设就的圈套。所以过了好一会,屈楚生才吐出一句:“官司深如海,宛如变戏法。”

当然,更让屈楚生佩服的是洪峰短短两天就探囊取物般地取到了这样的证据。屈楚生心想,也许洪峰在接手案件之前就通过什么手段掌握了证据线索,此番取证,不过是验证而已。洪峰究竟有些什么过人的手段?这令他非常好奇。但有了上次的经验,洪峰不主动说,他也不会问。

郑兰成看了洪峰所取的两份永丰布料厂和新凤服装厂的业务员提供的证据,同样惊讶于洪峰的取证手段,因为这在他看来这是不可想象的:永丰布料厂和新凤服装厂的业务员怎么会傻到向洪峰提供这样明显于自己的东家不利的证据?他几次想就这个问题请教洪峰,但终究拉不下面子,但同时也预计到这个问题他即使问了,洪峰也未必会正面回答。他想得到,这些个后手段,也就是高人执业的秘密。

屈楚生在洪峰的电脑上看汪婉缇草拟的诉状和申请书时,一看诉状上写的是金奥公司与怡富公司告自己违约的,这才想起洪峰上次见面问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合同的话来,但他还是不明白洪峰此举的意图。特别是当他听洪峰说是要让他出面请金奥公司与怡富公司当原告到临澳中院告自己,他先是感到难为情。请个原告告自己,这在屈楚生是闻所未闻的事,在感情上接受不了,同时,他也疑惑不解:“请个原告告自己做什么用?”

洪峰见屈楚生不解,望了汪婉缇一眼。

汪婉缇心领神会,这才解释说:“五哥的目的就是要借这两份合同打一场官司,在官司中通过追加第三人,把张建军和马波纳进来,尔后向临澳中院证据保全,以取到新凤服装厂与永丰布料厂的交易结算发票原件或者存根。取到了这个关键证据,就可以申请法院对张建军与马波的这个假案再审。这个假案被撤销之后,马波账上的钱通过执行回转程序到了张建军的账上,定远集团申请执行张建军的案子就可以重新启动,有了可供执行的财产。这就是五哥的整体翻案方案。”

虽然汪婉缇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但洪峰怕屈楚生一时想不明白,又补充解释说:“这就是个刮骨疗毒的办法,不假手临澳中院,通过官司来固定证据,永丰布料厂和新凤服装厂的案子不撤,你的案子活不了。”

“高,就是高!”屈楚生听了汪婉缇和洪峰的解释,恍然大悟,确实感到洪峰的翻案方案高人一等,他咨询过不少律师,谁也没有拿出这么一个环环相扣的具体方案。而且洪峰的这个方案走的都是法律程序,并没有搞什么斜门歪道。虽然金奥公司与怡富公司目前没有起诉自己,但两个合同又不是假的,保不准他们什么时候也会起诉。屈楚生对洪峰这个翻案感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内心感觉到洪峰假列原告这种方式有些欠妥,但一想印常青和张建军串通一气炮制假案对付自己,也就觉得正如洪峰所说,除了刮骨疗毒,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不管什么办法,案子翻得过来就是高招。

洪峰见屈楚生再无疑问,这才开始安排工作:“这个官司还是由你郑律师出面来打,从法律层面上,郑律师你还是作为定远集团的代理人,而两原告的代理由汪婉缇出面,但不用办委托代理手续。屈总这里,金奥公司与怡富公司诉状上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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