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p
唐晶赶紧跟上铁生花,杜晨薇的下落就在她身上了。/p
杜晨薇人在孤山上,可能只是到处走走,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向晖还是放心不下,他在阁楼废墟枯坐半天,还是决定要打听清楚杜晨薇的去向。/p
想罢,向晖来到草堂,才进来,他就感觉到波涛汹涌的热浪,只见铁惠英在刻画着阵纹,然后一道道的打进粗胚模样的暗红色大锤中。/p
随后引出地火,在熔炉中炼化。也不知这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大锤,这些道阵纹在锤体中,就像不安分的小孩,四处乱串,只想冲出紧固它们的牢笼。/p
连带着,大锤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在熔炉中撞得砰砰作响。/p
铁惠英看起来颇为难受,在她眼中,似乎有些东西要超出她的控制了。/p
向晖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铁大姐的炼器手段,竟是如此暴躁与凶险,向晖感觉周身弥漫着狂暴的危险气息。/p
“嘭……”/p
向晖的感觉没错,几乎就在向晖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时,熔炉炸开了,向晖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整个人横飞出去,撞在草堂周围的结界上,他感觉自己就要四分五裂了。/p
“不要……”/p
铁惠英一心只在她的大锤上,全然没注意到向晖的到来,此时,自己的作品徘徊在失败边缘,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只差最后一步,她就完成了。/p
大锤才破炉而出,锤中阵纹不稳,下一刻就要将锤子冲碎。铁惠英心下一横,手掌化作遮天巨手,向着大锤抓拢。/p
铁惠英的内心是纠结的,凭这小小的法阵,休想难住她,可是想要它安静的呆在锤中,确实有些为难了。首先锤子材料就有点勉强,不太能能承受这么强大,复杂的阵纹。其次是她自己的问题,她尽最大努力,将阵纹圆润了许多,可还是这么狂暴。/p
“不行,不能失败,这是为女儿准备的。”/p
铁惠英如是想着,就像一个巨人,在呵护着一块柔软的豆腐,要是一不小心,豆腐就会变成豆腐泥。/p
既然熔炉不行,那就自己亲自来,她见稳住了锤子,便在空中织出结界,再用手掌化炉鼎,接引地火,继续熔炼。/p
这其中,铁惠英将要承受极大的痛苦,那股灼心之痛从手掌传来,但是铁惠英忍住了,一个曾经被伤过心得女人,是坚强的,特别是为了自己女儿的时候。只见她双眸圆瞪,面容紧皱,这股钻心之痛一直在持续。/p
向晖爬起来,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既被铁惠英强大的手段镇住,又被铁惠英正在经历的痛苦镇住。向晖明白,没有什么事情是容易的,包括铁惠英这样的大人物在内。自己的伤痛又算什么,与杜晨薇的矛盾简直幼稚至极。/p
就在向晖暗自悔悟时,铁惠英那里突然光芒绽开,光芒中心,是一柄大锤在空中飞速旋转,直到停下来,铁惠英才露出了笑容,这是幸福的笑。/p
“成了。”/p
铁惠英轻吐出声,将红肿的右手隐于身后,她左手持锤,便舞动起来,快若旋风,势若巍峨大山。/p
“好!”/p
向晖心驰神往,开口大喝,为铁惠英捧场。/p
听到喝彩声,铁惠英收敛的脸上的喜悦,变得清冷下来,这是她惯常伪装。/p
铁惠英迅速收锤,看向口鼻溢血的向晖,清冷道:“你什么时候来的?”/p
向晖眉头一皱,按理说,铁惠英在自己来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了,此时再问,难道她一直没发现自己?向晖搞不懂铁惠英的心思,只能与铁惠英如实说。/p
这小子来的这么早?/p
铁惠英有点意外,意外自己竟一无所觉,看来自己还是陷的太深了,可能就快失去理智了吧。/p
“看你这样子,是刚才弄伤的吧。”铁惠英平淡道。/p
这平淡的声音,让向晖浮想联翩,她是关心自己吗?向晖连忙摆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p
铁惠英却懒得与他废话,“你找我,有什么事?”/p
向晖连道:“铁大姐,我们之前在阁楼饮酒,只是醒来时少了一女子,您是否知道这女子的去向?”/p
“此人被真彩大师收作关门弟子了。”铁惠英想起来,她问:“这女子是何身份?”/p
向晖有点意外,杜晨薇被真彩大师收了,就是说杜晨薇跟真彩大师学医,这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杜晨薇愿不愿意见自己。/p
这时向晖没想太多,他向铁惠英说了杜晨薇的来历,和自己一样,都出自绝尘宗。/p
听向晖这么说,铁惠英放心的点点头,“你还有事吗?”/p
此话就是在送客了,“小子已无事,先行告退。”/p
“慢着!”铁惠英想到向晖和铁生花的关系,她的气息突然变得无比冰寒,寒气直透向晖心里,铁惠英寒声道:“你最好不要对小花动念头,不然,我要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p
向晖才打听到杜晨薇的下落,心情正好,没想到突然又被铁惠英如此恶毒的威胁,向晖想极力辩驳,为自己证清白。/p
可是铁惠英没有给向晖机会,也没见铁惠英如何动作,向晖突然就被轰飞出草堂,待向晖艰难的抬起头时,已在草堂百丈之外。/p
“咳咳……”向晖躺在地上,索性不起来了,心里直报怨,“什么人嘛,明明还在关心我,下一秒就翻脸,如此突然,如此狠心,命苦啊……”/p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