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间,二人离开了酒楼,顺着来路往徐家回返而去。。
这其中值得一提的是,那店家老板倒是个识趣的人,硬是没有收二人高达数百两的饭钱。若是换个“高人”可能还会推拒一下,而祁云则是欣然受之,即便如此他心中却还是认为这店家捡了个大便宜——仙长的金子招牌啊!往后他家的生意肯定会好上几番,自己不收他广告费都算是仁慈的了……
……
话说祁云和应玑已经往回走了大半的路程了。
就当他们走到了两堵高耸的院墙夹出来的小巷时,2名壮汉一闪而出,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祁云二人好整以暇地站立不动,而对面的拦路壮汉却甚为紧张,其中一名仿佛是挣扎了半天才开口问道:“请问二位是方才酒楼之上施展仙术的仙师么?”
祁云微感诧异,既是肯定又带反问道:“哦?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二人闻言喜上眉梢,随即像两座铁塔倒塌般地轰然跪倒在地,拱手激动道:“还望仙师看在我家将军为国浴血多年,出手救救他!……不瞒仙师,我们是好几波人同时出动,盯住了每个从酒楼走出之人,没想到却是被我两幸运撞见了。”
祁云早就知道猜到这两人是为那将军而来,因为从他们健壮的体格,笔挺的站姿,冷冽的眼神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血腥杀伐之气,就能断定他们百战之兵的身份。而自己二人又是初来此地,跟军队均无什么瓜葛,而唯一能猜测的方向,就只有那被巡街示众的将军了……他也早早料到那将军避战之事多有隐情,于是便饶有兴致道:
“哦?但是传闻那将军是因避战而被朝廷捉拿的啊,这等怯弱之人也要我们去救吗?”
一名壮汉闻言顿时暴怒起来,正yu发作之时却被另一人牢牢地拽住,这名沉稳之人愤道:“仙师你可以不援手,但是莫要侮辱我家将军!”
“将军他驻守西北边关数十年,便是浴血奋战的数十年,大战上千,小战不计其数!一直死死将蛮夷悍兵拒之关外,从未放得他们入关为祸,不知护得多少百姓xing命!”
“而且他勇武无畏,陷阵夺旗无往不利!素有‘西北战神’的美誉。”说道这里,沉稳汉子的脸se一片傲然。
“你可能会说,为将者不应冲锋在前,这是擅离职守。但是,将军却是在败局已成之时,yu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扬我军之盛气!”
“也因此,将军曾多次因为负伤过重险些丧命,至于说小伤,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有过多少了!试问……如此之人,会行那避战之事么?”他说到这里,满脸都是质责之se,对着祁云深邃的目光,居然也是毫不畏缩。
祁云原本也是随口说说,但是听闻此人所言,也不由地对这位将军肃然起敬。收起了随意地表情,祁云再度开口道:“方才对你们将军的调侃,我深感抱歉,请二位军士勿怪,只是这里面的真实情况可否告知于我?”
见祁云如是致歉,那冲动壮汉也平复了下来,抱拳道:“仙师多礼了,我等方才也是过于激愤,还望仙师不要介怀。”
“至于说个中因由,我等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将军某i接到一份兵部的诏书,诏书上令他率西北边军赶赴北方露云国战线,将军拒令不从,于是便有了朝廷缉捕的事了……但是,我想将军所做之事定然有他的考虑,定然不会无故拒令。”
祁云闻言心中也是喟叹不已——五百年之约将近,看来各处门派都在蠢蠢yu动了啊!
他们挟持朝廷,发兵备战。但是世间也总不乏有识之士,他们不忍生灵遭受荼毒,便立身相阻——文羽的爷爷,梁恭老将军正是如此,现在这位楮恒将军亦是如此!
但是修真门派的实力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如此蜉蝣撼树的作为也注定只能落得个身败名列的下场。或许……即便他们知道自己无力抗天,也还是会这么做……
祁云摇摇头叹道:“哎,你们将军做得没错……”说罢他将修真门派的约定之事给两名军士大致解说了一番,这才慨然道:“想来,你们将军也是不远自己的手足将士做那无谓的牺牲,或者是放心不下西北数千万百姓的生命安危……”
“将军!……”
“将军啊!你如此忠勇仁慈,却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上苍无眼啊!……”
祁云说完后,这两名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刀剑热血铸就的汉子居然就这么伏地而泣起来,那被刚强遮挡的炽热真情,一旦宣泄了出来,便是那么地悲天恸地,然人闻之心颤!
其实既然求到了自己的身上,祁云随手一助也并非不可,毕竟他对这位楮恒将军还是颇为欣赏的。只不过他看到这两名军士如此忠心赤枕后,便心中有了其他的想法。于是,待他们稍稍平复了些后,祁云这才开口道:
“其实若是要我出手相助也是可以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仙师尽管道来。”抹了一把鼻涕泪,冲动军士赶忙企盼着问道。
“只不过,我一非高府王朝之人,你们将军如何为黎民计,仿佛与我无关;二者,我方外之人,甚少参与世事,俗世之中,是非曲直太多,也非我等照应得过来的;三则,你家将军之事,隐隐牵扯着一个修真门派,我若出手,定与那门派对立起来。于情于理,似乎我也不该为素不相识之人而招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两名军士听到这里,眼神顿时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