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整齐的甲胄碰撞声响起,这18名护卫居然齐整地单膝跪拜在地!
监斩官甫是一愣,随即满脸的意气飞扬,那胸脯挺地……都成山成壑了!他心中感慨着——这恶人还需威严镇压啊!本官不发威,他们一个个吊儿郎当;一旦本官放出气场,他们就都乖乖地下跪领命了!看来,我这官做得还颇有一番官威啊!
“滚开!”——正当他志得意满的时候,身后非常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你们是何人,岂敢……”监斩官怒而转头,双目圆瞪地呵斥起来。不过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来人随手一扇,像拍苍蝇一般拍下台去。
这可怜的家伙在台下又一连滚了好几个跟头后,这才口鼻喷血地瘫软在地上,嘴里还在有气无力地叫道:
“来……来人呐,劫……劫法场啦……”
祁云他们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没有动手,正是因为听闻了那一句灵元十足的“慢着”,那声音正是发自这刚刚御器飞来的6人!
“对一名仅仅四品的世俗将军行刑,居然还有修真者压阵?看来现在修真门派的动静越来越大了!几乎是快要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了?……对于楮恒这种‘厌战分子’,这种极度动摇军心的存在,他们肯定是要提前铲除干净了!”祁云很是惊讶这4筑基6炼气的阵容,也同时读懂了现在整个修真界的态势。
对自己这次行动的担忧那肯定是有的,毕竟对方实力要整整高出己方一个档次!
应玑由于灵元的积累量还不够质变,所以这几天一直都停留于炼气巅峰阶段;
殇冰是原本的实力没人知道。只知道他降临封界时的消耗太大,之后又一直被禁锢着,现在即便有所恢复也是极为有限的!祁云估计,他现在的修为也只能对等于修真者的炼气巅峰阶段;
至于说祁云自己……也跟他两差别不大了!而那些天罡部众,对付人数远超与他们的军队胜算都还在两可之间,更不可能给他们几人帮上什么忙了。
“哎!千算万算,没算到半路上杀出这么一群人。要仅仅只是炼气修士倒还不惧,也不知道这什么狗p门派发什么疯,突然一下搞这么大的阵仗!”
“难道他们的筑基修士就这么富足、这么勤快吗?这么鸡毛蒜皮的一点小事派上一个就已经属于极为看重了,而他们这一来居然是4个!”
祁云此刻极为无奈和被动。这一仗如果不打,定然会凉了这群罡魂部众的心,自己估计会永远失去他们了;如果硬拼的话,自己这方还真说不上有几层胜算!
打还是不打?祁云犹豫了……
无法诀议之间,祁云抬起目光投向了人海。当他看到人群中分散隐蔽的部众们一脸跃跃yu试、无惧无畏的样子,他突然有所明悟——仅仅只能打顺风战的队伍是没有什么前途的,尤其是罡魂这样一只以勇武杀伐气势为源动力的部队,更需要无数的恶战磨砺和生死打熬!只有这样,他们的锐气才会更加锋利,气势才会更加高昂!
同时,应玑和殇冰也是一样的。修士闭关嗑药这种行为,在某些特殊的时候是有一定作用的,不过若经常这么苦修,其实是远远落了下乘!……真正上乘的修炼方式其实归结起来也就是两点:一为游,二为激。
游是行遍万千世界,甚至是星空寰宇,去感悟属于那些不同的“道的细节”;激是以各种方式,尤其是战斗,惨烈的战斗,来激发出自身属于万物之灵的那种无穷无尽的潜力。
所以说,这次对他们二人来说是一次极好的机会!若是好好抓住了,以他们两人的非凡天资,瞬间达到筑基修为其实是极为容易的事情!
如此一来,这一仗必须要打!不仅如此,更要打得漂亮,要将这场战斗所有的好处全数捞到己方的手中!
祁云的决定既然已下,便没有任何好犹豫地了,他心中稍稍修改了下战斗部署后,便对一旁的辅兆细细交待起来——在不能神念传音的情况下,辅兆手中的令旗便是全军的灵魂所在。
……
监斩台上,拍走了那只讨人嫌的苍蝇后,仙师们都端坐在了主官席上。
其实除了那位走个过场的可怜苍蝇,禁卫部队都早已知道今i的主角是仙师。否则,还真没多少人能劳动这群老爷兵的大架!
坐在主位的年长仙师半拉着眼皮,看待蝼蚁一般地俯视了全场后,这才悠悠然开口道:
“吾等仙长皆来自王朝的宗主仙境——堭央门。今有要事路过此地,暂为监斩这避战之将。”
说罢,一拂袖又不耐道:“尔等凡人若要行那跪拜之礼,便赶紧行之,切不可误了行刑时辰,更不可误了吾等要事!”
还真莫说人家狂妄,也实在是仙师这身份在世俗之人心目中的地位太高了,几乎就是神明的代名词!听得这位仙师所言,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几乎所有的官兵和百姓都五体投地跪伏在地。祁云的神识中甚至留意到,许多待在附近房屋内的人,居然也都朝着仙师所在的方向自觉地膜拜下去!
当然,特例的还是有的。除了祁云这波站得笔直的人外,唯一没行大礼的就只有那位倚着石柱直哼哼的“前”监斩官了。
“哦?还有如此大逆不道的蝼蚁?”这群堭央门的修士也颇感诧异,不由地将他们顶于头顶的眼睛挪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场中的祁云等。
主座修士神se颇为不满,低沉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