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深呼吸了几口气,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舒爽地**道:“还是外面舒服啊!这瑝央门的人真不会享受,天天窝那个山窟窿里也不出来透口气,白占了这么好的环境资源!”
“要是我,即使不把山完全剖开,也要弄成两丫张口葫芦瓢,中间留出一道大豁口方便空气交换。。若真要讲求防御xing隐蔽xing的话,多摆上几层大型法阵不是绰绰有余么?”
就在祁云低声自语的同时,一道“低沉”的神念传进了他的神魂之中——
“这山,剖不开!”
“谁?!”祁云心中一紧,随即呼啦一下猛然转身,双目灼灼地凝视着神念传来的方向。
这道神念发出之处,赫然就是瑝央大门两侧,肩负着大山的两尊巨大石雕!
“是你们?!你们还活着?”
祁云此刻心中无比惊讶。之前他首次路过这两尊石雕之时,就察觉到有好像有人在窥视自己,然而待自己反探而去之时却是全无所获!同时他的神识也在这石雕之上粗略扫描了一下,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灵魂气息。
但是现在它们却突然对自己发出了神念信息!有神念必然是有神魂的,也就是说,他们是活生生地生命,并不是两具冰冷的死物!
率先发出神念的左侧石雕沉默了下来,而右侧石雕则是没有回答祁云的问题,径自解释道:
“原来的黄羊山至少是现在百倍之伟。然而,瑝正宣为了将这座地火丰沛的大山作为自己的一处山门,便用‘囚岳之阵’将其镇压,使之瞬间凝缩到了原本的一成大小。”
“然而这囚岳之阵并没有就此停止下来,继而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在一分一厘地运转着。直到又过了无数载,这黄羊山才有了今天这般jing致的模样!”
“正是因此,此山才极为凝练坚固,寻常之力根本无法伤之分毫。所以说,此山剖不开!”
祁云听其所言这才恍然——怪不得之前自己触摸山壁的时候感觉那么怪异;尤其是在土遁的时候,所费的时间更是比原先同等距离长上许多,原来这山是高度压缩版的啊!
囚岳之阵……这阵法应该不会是专门用来压山的?不然谁会这么无聊。换个角度想想,这阵里面不是座山,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修士呢?要是修士的身型也被压个百倍大小的话……那不就直接嗝屁了?看来,这应该属于一种重力阵!
祁云接着疑惑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看守山门呢?”
“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很多记忆都被那瑝正宣给封印了起来。”石雕说到这里,祁云感觉到他们的神念陡然消沉了很多。
“只记得,某一i我们偷偷地看到,瑝正宣抓回来了很多我们的族人。看到即将会和我们一样沦为奴隶的族人,我们当然会出手相救了!于是趁着瑝正宣外出之时,我们偷了他的令牌,将所有族人放走了。”
祁云有点不解,“那你们二人怎么没一起逃掉呢?”
“我们被瑝正宣留了神识印记,与族人一起逃走只能是害了他们;若是我们自行奔逃,也决然逃不脱他的追捕。所幸便留在原处等他回来降罚了。”
祁云点了点头,心想也是这么个理,对自己所用之人,修真者还是有很多手段的。至于说那些成功得以逃脱的族人,估计是他还没来得及加上印记!
石雕继续道:“果然,瑝正宣回来时看到他辛辛苦苦抓来的奴隶全部被放走了,顿时勃然大怒。他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我们的头上,继而马上用‘溯光术’得知了整个时间的真相。”
“于是,他就将我们的**用‘化灵归土术’全部石化,随后搁放在此jing示其他属下。”
祁云惊心道:“这瑝正宣就这么狠辣,用座大山将你们从上古压到现代?靠,这比十八层地狱的惩罚周期还要长啊!”
“山?这山倒不是真的压在我们身上。即使是真压,以我们的石化之躯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他所用之法仍旧是法阵!”
“就在这山顶天池处,除了一道聚天地水灵之气的‘天水阵’,在湖底处还有隐匿着一道‘临息阵’,就是这临息阵将我们的神魂镇压在了**中不得逃脱,还要每i承受那万钧压顶之苦!”
祁云闻言,不由地为他们所受到的折磨深表同情!这灵魂压迫不比**,**受到的折磨还可以用转移注意力来减缓,或者说经年累月之下会慢慢适应;但是来自于灵魂的折磨则是无时不刻都清晰明了地存在的,不会有丝毫减轻也不可能被调节得适应!
祁云由衷地感叹道:“这瑝正宣果然是个狠辣之人啊!自己的属下犯了这么点不大不小的错误,就给予这么重的惩罚,使其永不得翻身,这等诛心之术实在让人发指!”
石雕在神念中叹息了一声道:“若只是毒辣也就算了,因为我们身体的特异,一般的修士也只能夺我们的xing命,想要这么折磨我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然而,他却又恰好是威名赫赫的一位阵法宗师,也只有法阵的这种夺天伟力才能让我们无可奈何!”
祁云很是认同道:“嗯,观此人山门的各种法阵便可得知,此人的阵法造诣确实很高!原来他的身份这么不同凡响啊!……宗师?就是这种水平吗?”
祁云在羡慕此人阵法造诣的同时,也对自己阵法之道的前景更是充满信心——因为他觉得,此人的法阵构造虽然很高明很复杂,但是也不至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