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只有一把求生匕首的贝爷,景嗣手里可是确实的管制刀具,经过了多年的练习,武艺虽然不说是能够在这个世界的战场上所向披靡,但是放在原来世界线大概就是可以去卖卖切糕的水准了。寒光一闪,手起刀落景嗣一边挥着刀,胯下也隐隐有了一种微妙的凉意。
“海龟啊……你,是不会缩头的!”
要说是其他日本人,或许对于龟这种“神兽”还会心存敬畏,但是对于景嗣这种已经彻底放弃了怜悯之心,堕入了修罗的大嘴吃遍四方之道的男人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了。不要说这仅仅是一只海龟,就算是玄爷,他也可以吃给你看啊。
……
为了防止自己的胯下再次隐隐作痛,景嗣根本无法直视自己斩落的那颗“海龟首级”,也只有飞快的拖着这只海龟的尸体尽快从浅水区脱离,大量海龟血液在海水当中的散发很快就引起了不少鲨鱼的觊觎,不少鱼鳍就可以充分说明这年头的鲨鱼还不需要人保护——你不能指望鲨鱼去建立一个人类权益保护组织吧?说到底在成功的猎杀了对方还要惺惺作态的让一部分表明咱其实是想保护你的变扭生物也只有人了吧。
“哟,我回来了。”在考虑到自己的战斗力大概不是鲨鱼的对手之后,景嗣就拖着某个已经没有了脑袋的海龟一深一浅的在沙滩上拖行着到了侍卫少女坐着的地方,相应的,在他磨蹭的这一会儿时间里,或许是因为这家伙的喳呼声少了,所以侍卫少女所钓到的战利品更加丰富了起来。从种类上来说,基本上是附近生活的浅水鱼类都已经钓了个遍。
以非常艰难的不断尝试下,景嗣总算是把火生了起来,在海风的吹拂下,想要用原始的钻木取火方式来获得火种这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呐,不过只要拿出撸管时候的手速,那么也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吧?
海龟的龟壳成为了天然的餐盘,而龟肉早已经被景嗣用太刀相当细致的分成了若干块用木条插了起来,抹上盐巴再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干,就可以用来长期保存,海岛上的晚上并没有那么浪漫,相反大海的广阔以及仅仅只有两个人的孤寂还是很让人觉得蛋疼的。
“还真是……一点点火光都没有啊。”日本人称日本四岛是武士刀插入水中所溅出的四滴完美水滴,但是这很明显就是牵强附会的说法,毕竟这个年代的北海道甚至不算是日本的管辖范围。可见的水滴只有四滴的话,那么不可见的水分子就相当多了,或许这样一个小岛,以后就连地图都上不了吧。“看不到海岸线,看起来我们的确是已经离了尾张很远了。”
“哦,主公大人觉得想家了么?”映着火光,岛清兴的面容还是那么镇定,虽然说作为侍卫服侍自己的主公是责任,但是这也应该仅仅限于是武艺上面的保护,至少在厨艺上,景嗣是绝对用不上岛清兴来帮忙的。
“这个啊,其实稍微有一点啊,附近只有海的潮声和风声,其他什么都没有的夜里还是很寂寞的啊,如果你不跟我说说话,我大概是会疯掉的。”熟练地运用着武士刀客串菜刀来进行着鱼肉的分割,对于这种事情,剑术号称第一的岛清兴却是一点点都不会,硬要说起来,大概就算是自宅警备队的竹中弱气娘也要比她好上一点。看着她局促的等待着景嗣上菜的样子,某人也只能这样子感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呐,同样是刀,她能够以相当敏捷的姿态划过对手的喉咙,却不能料理眼前的鲜鱼,或许在她看来,那个有着千筋百络保护着的东西应该要是比眼前的食材好对付对了。“所以啊,还好你还在呢。”
“作为臣下,我是会一直呆在主公的身边的,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也是武士之道。”看了看景嗣将剔去内脏的鲜鱼放在了火上慢慢就着海龟身体里的油脂进行熏烤的同时,岛清兴也稍微有一点感到了疲倦,“这是我答应了夫人的事情,至少在主公你能够成功的实现自己的诺言,成功的带我看见远方的星辰大海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嗯,能够这样我很欣慰呢,不过清兴,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战争之后的事情?”景嗣也一边看着摇曳的火光,在清冷的月色下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虽然是那样说没有错,但是整个日本的话毕竟也不需要用一辈子来统一吧,对于这个小国家,我相信我可以用二十年,不不,说不定十五年就可以完成统一了,那个时候,作为一个武士你会怎么办呢?”
“……臣下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迷茫的摇了摇头,迷茫的情绪虽然在这个少女的身上不多见,但是每次出现的话,还是会让这家伙觉得自己的道路发生了动摇。如同每一个武士那样,对于自己日后的生活,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概念,武士啊,毕竟不就是征战沙场而生的职业么?不事生产,不会针织女红,可能就是种地也比不上农民来的有效率,脱离了乱世的话,这些战士们就失去了自己的存在价值。“莫非大人在平定日本之后将会我裁撤么?”
“啊啊,不是那个意思,狡兔死走狗烹那种事情实在太讨厌了,过河拆桥必须不能忍,我们必须无懈可击。”看了看一条鱼的色泽大概已经可以了,景嗣便从身边石头上海水凝结而成的海盐当中搓了一点,细致的撒在了鱼身上,递给了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