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nk呢,是一个非常讲究技术的活,如果时机把握不好,那么不但抓不到人头,还很容易把自己搭进去。而太原雪斋,就做了一回这样的事情。等到今川家的八千士兵背着二两引靠旗到达战场开始对上条景嗣队发起攻击的时候,作为先阵的三河武士已经几乎完成了的失去了战斗力,只剩下数百人残兵败将放弃了攀登那座不可能逾越的叹息之墙和专注地和如狼似虎扑来的佐久间盛重部和佐佐成政部三千人做着最后的斗争。
景嗣此刻默默地画了一个十字架,心说自己最近是手头的罪恶越来越多了,直接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已经有六个了,间接死于自己手下的那估计已经到了四位数——这仗赢了就有五位数了,算得上是罪大恶极。足够打靶个半小时,然后挫骨扬灰明正典刑的那种了。那些三河武士们死前都发出了不甘的怒吼,并不是针对于死于沙场本身而言,而是对于没有一个机会和眼前的敌人好好交手就死于自己人的践踏和地形的制约。就连犬千代都认为,这样的战术虽然优秀,但是似乎是玷污了那种命为武士道的东西。
不过怎么说呢,对于将领而言,第一要务是什么?取得胜利?不,并不是这样的,这样对于上级而言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工具,但是对于最底层的士兵而言不是。一个受到士兵们信赖的将领最基本要做到的一点,就是尽可能把自己手下的士兵们带回家,而不是让他们把自己的生命和一切葬送在战场上。为此,即使是葬送再多敌人的生命,那也只能说是因为立场不同而发生的悲剧吧。
因为两军陷入了混战,即使是占着有利地势的织田家铁炮队也没有继续对三河武士发起攻击,而是默默准备着,把枪口对准了从另外一个方向扑来的今川家太原雪斋部,有名武士福岛正成,福岛纲成父子作为箭头,率先发起了攻击。
沙袋毕竟有限,对于今川方面的工事高度也只有一米多的样子,仅仅用来阻挡一下并且借助高度差取得优势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想要对于松平家的三河武士们那样造成屠杀的效果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太原雪斋之所以能够在家主义元没有什么能力的状态下继续领兵作战,取得胜利的主要原因是今川家有一支在整个战国都还算得上是一股有效远程打击力量的弓兵队。弓箭足轻们使用的并不是其他时候常见的竹弓,而是黑铁弓,虽然说比起竹弓而言这样的弓箭对于力道的需求更大,往往足轻们发射五六次就会肩膀脱力而不能继续作战,不过这样的远程支援对于这个时代的战场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因为黑铁弓造价不菲的关系,今川也只在八千人中配备了一千弓箭足轻,不过一千人的齐射还是相当震撼的,随着太原雪斋的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弓箭升上天空然后呈抛物线往织田家的阵地上落下。
所幸景嗣对于也已经有了对策,普通的织田家常备军足轻们也有了一面铁盾作为防御,大家排列起来如同古罗马时期常见的龟壳阵那样进行躲避,而铁炮足轻们则拿起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竹束作为挡箭牌,除了个别杀的兴起忘记了躲避箭矢的倒霉蛋外,这一轮浩浩荡荡的齐射造成的伤害并不是很大。
不过太原雪斋的意图也并不在此,乘着三轮齐射的功夫,今川家足轻已经到了织田家阵地之下,并且开始了攀爬,弓箭的威力并不在于直接杀伤敌人,而是限制了织田家铁炮队的应用。
“老秃驴有两手么,”对于被赋予厚望的铁炮队的被废,景嗣倒也没有展现出过多的惊讶,毕竟战国这个时代,一直到了长莜合战的时候铁炮也仅仅是为一种次要力量而登场的武器,作为主力的潮流,还是双方的武士足轻们互相抄起家伙像流氓斗殴一样战个痛快。
景嗣于是对旁边躲在铁盾之下的利家使了一个脸色,犬千代也马上心领神会的命令直属前田家的武士开始动手,数根粗壮的原木马上被这些武士们抬上了墙体,接着高喊着一二三给扔到了墙外。
“甲斐那只老虎说过吧,人即是城,人即是墙,人即是桓。不过如果真的把野战当做攻城战来打,那么就一定会很有意思。”
滚木礌石这种用来守城的经典工具自然景嗣也为今川家的士兵们准备好了,原木落下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景嗣本人是没有什么兴趣试一试,不过用在别人身上的感觉,就好像电线杆突然坍塌砸到某些个倒霉蛋一样,战场这种地方,如果把每一个战术动作细节化的话,你就会发现这里根本也不比什么级别恐怖片号上多少,至少景嗣再看在某些人体器官因为巨大的压迫力而破膛而出的时候,还是会脸色难看的把人转到另外一边,即使是前田利家或者池田恒兴也被景嗣强行别过人去——“小孩子看这种东西看多了会做噩梦的。”虽然景嗣受伤的两个熊孩子都已经算是讨取了今川家好几名武士的大将了。
随着弓箭队因为乏力而退出了战场,战局依旧演变成了足轻和足轻们之间的战斗,不少地方的墙上都因为今川家武士们的攀爬出现了几个缺口,而负责剿灭三河武士的佐佐成政和佐久间盛重则遇到了一点麻烦,虽然剩下的杂鱼都只有几百人而且失去了主将的指挥,单依旧超水平发挥阻挡了多次攻击,直到佐佐成政看不下去了亲自上阵,结果反而被数名三河武士的进攻给打伤了,暂时在本部武士的掩护下撤离战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