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即使是你杀掉我们这些人,到了最后事情也是不会有所改变的,上面的话,估计现在已经河水泛滥成灾了吧?顺带一提,要是杀掉了我们的话,那么怎么出去这种问题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呢?是在这里被囚禁一辈子,还是享受我们和我一样的自由呢?庆次,这是最后的问题了哦。”
有恃无恐的面对着长枪,然后继续饮茶——对于安倍晴明时代所设下的机关,他有着充分的信心。琵琶湖本身的话,就是由着数十条小溪流水而灌注,最后由淀川入海的湖泊,而安倍晴明所做的事情,就是花了近十年时间将整个琵琶湖的水源给标注了出来,接着通过截流的方式,将几条原先应该进入琵琶湖的水流给截断进入了蓄水的状态,这些被截断了的水流,也就成为了几个小湖泊。毕竟只是几条的话,并不会影响琵琶湖本身的水量,有着雨水的补充又没有工业消耗的情况下,这种态势就被维持了下来。而通过数百年的积攒,那些被截留下来当中水库的储水量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而在那些晴明时代的堤坝被炸开之后,河水就会顺利的顺着水道一路入海,不仅仅只是将京都,而是将整个淀川水系附近的地带全部淹没。
而这个过程,并不是可控的,至少来说,并不是可逆的,一旦那些堤坝崩溃之后,即使是本人依旧有着意愿想要阻止事态的话,也是做不到的,那些储水量的倾泄,就足够压倒很多东西了。
“口口声声的说着自由,但是为了打成你所说的自由。那些被牺牲掉了的人会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么?那种自由的话,根本就算不上是真正的自由吧!”
“啊,那是当然的事情啊,难不成庆次你还认为会有所有人都一样平等而又幸福的自由么?那种东西的话,当做口号用来骗骗人就足够了。真的想要去实现的话,那么就只有傻子了,他们应该怎么样这种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很自由就足够了。”
“所以……你们就是只有这种气量的人么?说到底的话,也不过只是一群稍微借着其他名义而活跃的野心家而已么?单单就是你们的话。想要赢得天下是不可能的,你们的败因无他,不过只是太过于自负并且气量狭小了。”
听到这里的话,关于他们的打算之类的事情庆次已经完全的获得了,而接下来的话,也根本不需要忍耐了——作为倾奇者的话。他的耳朵可是异于常人的灵敏,对于断龙石外的敲打声音,他是可以很轻松的判断出是外面依旧有人准备着进行爆破工作,那么至少可以确定的事情之一,就是在外的部队并没有遭到水淹。
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然后摆出了一副异于常人的刚健表情。
“你们啊,这群家伙已经是时候和这个时代告别了。蠢货们,你们真的以为数百年之前的东西依旧能够影响到现在么?我想,应该就是现在了!”
接连不断的,是爆破的声音。虽然说并不清楚整个地下的构造,但是看来外面的甲州工程师们还是对于自己的技术有着充分的信心,他们并没有选择直接从断龙石下手,而是绕开了岩石本身从旁边来进行绕路,所以比预期还要快上一些的,援军就来到了地下,并且看着那部分的阴阳师举起了铁炮——虽然说是很想要马上点燃火绳然后把这些家伙们给干掉。但是目前的话,这些家伙们还算是有利用价值的吧。
“切,发现了么,没关系的,我们还有撤退的机关……这?”
“你们还没有发现一点么?当你们在欺诈的同时。你们本身也在被欺诈着,而现在的情况,说不定正是晴明他所想要看到的吧。因为你们这群家伙啊,是不是稍微的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呢?”
看了看在旁边的晴明之像,上面所蒙受的灰尘,然后用衣袖擦掉,庆次也算是为了多少年前的那个欺诈师而感到悲哀了啊。
“不管如何,是处于什么目的,安倍晴明这个家伙所做的事情都是造福百姓的事情这一点,绝对没有人可以否认,治水也好,或者说是治理泥石流,禁锢公卿的权利也好,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平民而做的,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背弃民众而自己把自己的地位跟神话……阴阳师啊,本来就应该是侍奉神明和民众的人,将供养者的身份变成了索取者,你们啊,真是一群无可救药的混蛋。”
“不……不可能……晴明公所留下的水利设施是真的起到了作用的,一旦发动的话,那么是可以淹没大半个近畿的,如果是为了那帮草民而准备的话,那么又何必这样做呢?”
“你们是笨蛋么?设施本身是没有错误的,的确是可以用来使用。但是我想安倍括了你们可以利用设施淹没敌人的同时保存自己这一点吧。你们,看到了那里的枯骨么?那里的话,应该就是前辈告诉你们的逃生通道吧。”
带着一种轻蔑的笑容,走向了那个被认为是能够在大水退去之后,通往地表的设施,然后狠狠的摇下了绞盘——按照原先的估计,现在是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来抬升地下的建筑来代替原先的金阁寺位置,不过事实上的话,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想,这就是那副枯骨所在的原因了吧。”
“事实上,早在鸟羽天皇对你们动手的时候。就有残存的阴阳师来到了这里,而当初这里可能并不是那么华丽的地方,而这家伙在打算发动那样子的洪水淹没京都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