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
一阵钟吕交鸣之声,顿时将所有人心中淡淡的陶醉感全部震散。
只见一人从椅子上缓缓站起了身,衣摆飘逸,颌下三缕银髯无风自动。
在老装/逼犯索伯发言之后,老神棍也终于按捺不住了。
“一派胡言!”
老神棍上来就不留情面,一句话直指老装/逼犯索伯。
而索伯老头也被他这一下搞的有些发愣,停住了话头,转过头来神色讷讷。
“阁下才刚学会几句汉语,就敢来我华夏卖弄口舌,难道就不怕贻笑大方吗?”只听老神棍玄痴先生一声大喝之后,又继续的朗声开口质问。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老索伯也快速的醒过神来,将惊容迅速掩去,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微笑说道。
“好,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说出来给你听,也正好让大家都来做个见证。”玄痴先生双眼骤然睁大,脸色一凌,先前那股深深蕴藏的温润荧光顿时就爆射而出,无匹犀利的朝外国老头刺了过来。
咔嚓——
顿时,整个房间都好似打过了一道闪电,无声惊雷。
老索伯也被吓得倒退了两步,不过他毕竟底蕴深厚,马上就稳住心神,毫不避让的瞪了回去。
都说书生有正气,天地浩然。
但楼云发现在老神棍一道目击闪过之时,那些学者叫兽们却全都面色戚戚,没一个能保持淡定。
倒是身为女子的灭绝师太钱佳脸色丝毫不变,八风不动,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见此情形,楼云就又不禁在心里大摇其头。
这群所谓的文人学者,均是些欺世盗名之徒。
只听老神棍一道目击之后,紧跟着便寒声开口说道:“阁下刚才一番言论,马屁倒是拍得炉火纯青,可本人听了半天,却全都是前人牙慧,没有半分独到见解,难不成阁下就是以如此治学在伊顿公学教学生的吗?”
把戏被揭穿,老装/逼犯索伯脸上顿时就显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
而其他人听到这话,也开始逐渐的琢磨过味来,不由得纷纷朝其投去质询的眼神。
“这个,哈哈……”老索伯一阵脸红,顿时就有些语塞。
老神棍玄痴先生则是穷追猛打,不等对方解释就紧接着又大声开口说道:“呵呵,不如就让我来替你解释一下吧。”
随即他扫了眼在座众人,才朗声说道:“你这样做,无非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你本就是个一肚子草包的欺世盗名之徒,仅凭一张利嘴拾人牙慧,没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这是能力问题。”
“第二种,你本身有自己的知识系统,但却不愿意当众说出来,怕在座各位有人偷了你的学问,故而才指东打西的模棱两可。不过,这却是人品问题。”
“我们大家虽然国籍不同文化各异,但归根结底都是做学问的,都是为人师表,你这种狭隘的敝帚自珍,怎么能担得起师者这两个字。像你这般小家子气,非但是对我们在座所有教育界同仁的侮辱,更是对此间主人的亵渎,人家好生有礼的把你远道请来,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在这耍小心思?”
玄痴先生越说越是激愤,言语间还悄然加上了声打的功夫。
这样一来,从他口中飞出的每一个字就在瞬间都化作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老索伯和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言毕,老神棍冷哼了一声便坐回到了椅子上面,重新闭目养神,不再去看老装/逼犯索伯一眼。
而老索伯这时候却宛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头耷脑,举止间也再无半点西方绅士的那种骄矜和气度。
被人当场拆穿阴谋,他就算脸皮再怎么厚,此时也没有底气再去端架子了。
此时的夏建已经是一个头变得两个大。
其他人不知道,但他自己却是心中清楚,那老索伯就是他极力主张推荐给叶红妆的,此时这老头栽了跟头,他也就跟着一同吃了瓜捞。
为了尽快将这一页翻过去,他紧忙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偏头望向至今唯一没有说话的灭绝师太钱佳,希望这个女人能再抛出一番言论去压一压老神棍的威风,造成乱斗局面。
不过很可惜,当他开口请钱佳发言的时候,得到的却只是一个冷漠眼神。
只听钱佳冷冷出声,一句话就镇住了全场:“我来这里是为了教学生,不是为了参加辩论会,逞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有本事拿成绩说话!”
一听此言,所有人便顿时没了声息。
没办法,要论学生成绩,在座里有一个算一个,谁也没有人家钱老师腰杆子硬。
整个班级都是高考满分,这种事情恐怕以后都不会有人再做到了。
而楼云这时候心里则早都已经乐开了花,因为在这一场唇枪舌剑的交锋当中,他已经彻底把那三位看起来气势逼人的家伙给摸清了底细。
老索伯自不必说,已经是丢人显然,而那可貌似一身正气的老神棍玄痴先生,骨子里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你看他一脸刚正不阿义正言辞,但其实这老家伙也是在凭着心计和说话技巧获得了胜利。
他刚才那番慷慨陈词,只是抢占了道德制高点针对老索伯进行了抨击,却同样也丝毫没有阐述他自己的教育观点,就这一点来说,两个老头其实在性质上是一样的。
老神棍这一番话就算反过来说他自己,也照样适合。
并且他还倚仗着自身武功用出了声打和目击这些能震慑人心的招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