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差点因为这个解释而呛到口水,见高臻周崇礼和其他人都大笑起来,忍不住为自己解释一遍:“是流光容易把人抛的流光,意思是不一样的。”
周崇礼便说:“哦?流光容易把人抛我记得是一首词里的句子啊!”
刘翠在心里嗤了一声,难得这位大少爷还知道这是一首词里的句子,“是的,这是宋末词人蒋捷的《一剪梅?舟过吴江》。”
周崇礼又问:“那流光容易把人抛的后面两句是什么啊?”
刘翠一本正经地回答:“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是吗?”
“是的。”她很肯定地点头,这首词高中那会儿经常背,不会记错的。
周崇礼抱住身边的女人一脸疑惑地说:“你记错了吧!我怎么记得后面两句是黑了木耳,软了香蕉呢?”
刘翠一愣,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真的记错了。
其他人也愣了两秒,随后全都哄堂大笑起来,就连周崇礼怀里的女人也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一个劲儿地说:“周少,你真是太坏啦!”
连高臻也笑得直不起腰,捂着肚子大笑说:“哈哈哈哈哈~老周,你也太有才了吧!”
刘翠根本不懂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只是一脸懵懂地说:“不对啊!你那个是错的,应该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周崇礼大笑着说:“哈哈哈哈哈~我刚刚那个是错的,正确的应该是紫了葡萄,软了香蕉。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更是放声大笑,有人甚至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只有刘翠一个人傻不愣登地坐着。
刘翠:“……”这些人到底在笑什么啊?周崇礼说的那个明明是错的啊!
周崇礼这时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握住女伴波涛汹涌的胸部,坏笑着说:“思思,你的葡萄是紫的还是粉的啊?”
这名女子就是周崇礼的现任女友高思思,也曾经在纸醉金迷夜总会里上过班。高思思一脸羞赧地说:“讨厌,人家的葡萄是紫色的还是粉色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高臻这时止住笑,说道:“老周,我比较感兴趣她的木耳是粉的还是黑的。”
高思思没好气地娇嗔:“去去去,你们这群人太坏了。”
刘翠这时傻乎乎地开口询问高思思:“你是搞人工栽培木耳的?还能培育出粉色的木耳,好吃吗?”
这话一出,其他人全都愣了两秒,随后爆发出一阵狂笑声。
周崇礼一边笑一边说:“哈哈哈~粉木耳好不好吃,关于这个问题,哈哈哈~你要问你身边的高臻,他吃得最多了……哈哈哈哈……”
刘翠于是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身边的高臻。
其他人还在狂笑不止,高臻却笑不出来了,饶是他脸皮再厚,面对刘翠这么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雏鸟,还是觉得难以启齿的。高臻没好气怒斥周崇礼:“你他妈瞎说什么啊?”
“我瞎说了吗?吃粉木耳不是你的爱好吗?反正我是没这爱好,哈哈哈哈哈……”
在刘翠探究的眼光下,脸皮超厚的高臻竟然把耳根子红了个遍,为了掩盖自己的窘迫,只好不耐烦地挥手说:“行了行了,别笑了,笑毛啊!”
高大少都发话了,其他人再笑也就太不给高大少面子,只好全都停了笑。
周崇礼可不管那么多,依旧笑得很欢快,在场的所有人里,也就只有他敢不鸟高臻。
刘翠根本搞不懂周崇礼到底在笑什么,整个包间里就听到周崇礼一个人在哈哈大笑,其他人大气都不喘一下。她很无语地对高臻说了一句:“他怎么像得了羊癫疯一样。”
高臻一听就乐了,“没错,他就是得了羊癫疯。”
周崇礼立马就不笑了,“你说什么呢?还想不想卖酒了?”
刘翠支吾两声,低头不语,心里却暗骂了一句:卑鄙小人。
高臻替刘翠撑腰说:“没关系,他不买酒我买酒。”
刘翠顿时一喜,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谢谢高少。”
周崇礼骂:“靠!高臻你敢拆我的台。”
高臻也骂:“靠!你刚刚还不是拆我的台。”
两个男人彼此怒视。
这天晚上高臻一共开了两瓶洋酒,刘翠想到第二天晚上能拿到的提成就乐得合不拢嘴。高臻让她陪他一块唱歌,她也很爽快地答应了,气得周崇礼在旁边咬牙切齿,这一幕不可避免落入了周崇礼现女友高思思的眼里。
散场的时候,刘翠和筱筱一起送客人离开。高思思走到刘翠身边的时候,故作不经意地踩了一下刘翠的脚,尖尖的鞋跟正好踩在刘翠的小脚趾上,疼得她顿时惊叫一声眼泪狂飙。
高思思捂嘴惊讶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刘翠忍着痛说:“没、没事。”
筱筱本想替刘翠说两句,看到周崇礼站在高思思身边一脸冷漠,又没敢开口。高思思现在已经跟过去不一样,她是周崇礼的女朋友,所以尽管筱筱心里气不过,也只能选择沉默。
周崇礼冷淡地瞥了刘翠一眼,揽住高思思的肩膀说:“既然没事,那就走吧!”
高思思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又对周崇礼甜甜一笑,依偎在他怀里说:“嗯,你今晚跟我在一起吧?”
周崇礼语气依旧冷淡:“出去再说。”
等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刘翠才脱了鞋子和袜子查看脚趾头,右脚的脚趾已经被高思思踩肿了,还结了一块黑黑的淤血。
筱筱气愤地说:“这个高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