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姚青放学回来,带回了一个不算出人意料的消息——温宇泽和温景盛兄弟被书院劝退了。
劝退是往好的说,直白的说就是被退学了。
温纶哪还有不明白的,瞅了一眼熊大:“你干的。”
熊大本来觉得理直气壮,被媳妇儿一眼看得有些忐忑:“嗯。媳妇儿,我是不是做错了?”
“啊?”温纶一愣,“没做错,你做得很对。早就看那两兄弟不顺眼,只是没想到办法整他们。”说不顺眼是轻的,那两兄弟直接就是杀人未遂,最好是丢大牢里面。可是齐国这种地方,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把那两兄弟丢进牢里,倒也不是做不到,可是温纶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还得连累熊大。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
熊大咧嘴一笑,凑上前邀功:“媳妇儿~”
温纶被他叫得浑身一颤:“好好说话。你怎么在书院也有关系的?”
“我不用在书院有关系。”熊大解释,“书院最看重的是什么?是书院的名声。书院的名声一方面是先生们,更多的是书院教出来的学生。温宇泽和温景盛两兄弟,在茶楼里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也不用在外面传多广,只要传到那些先生们耳朵里就行了。”
剩下的,熊大没说。他本来打算,如果书院的处罚力度不够的话,再加一把火。没想到书院倒是干脆,直接就把人给劝退了。难道是被看出来了?
嗯,也不是不可能。读书人的心眼多得很,他这两下子,完全是班门弄斧。
老县伯拿着书院院长的信,抬眼看着刘氏:“德行有亏。”
刘氏脸色一白,低着头不敢说话。
老县伯沉默良久,忽然长叹一声:“罢了,也是我这个做爹的不是。等三郎四郎回来了,我亲自来教育好了。”
刘氏赶紧劝道:“老爷您的身体还没好,不妥。”老县伯的身体在外人看来是突然倒下的,可身为亲近之人,刘氏哪有不明白的,老县伯的身体是慢慢垮下来的。
老县伯冷笑一声:“这身体也就是拖一天算一天罢了。你也别总想着要把大郎怎么样,现在这情况,大郎不把你怎么样就不错了。”
刘氏眼睛一厉:“难道大郎还能反过头来对付咱们县伯府不成?”
老县伯反问一句:“怎么不成?”
刘氏当下呐呐不能成言,想到过去种种,不由得背后一身冷汗。
这时,门房传来消息,温宇泽和温景盛回来了。
一听到,刘氏当下就站了起来,疾步走了出去,没想到差点撞上了温景盛的书童:“怎么走路的?”
书童脸色煞白:“夫人,不好了,四少爷他……他快不行了!”
“什么!”刘氏当下犹如被雷劈了一下,整个人晃了一下,险些晕倒,再开口嗓子都尖利起来:“快去叫华老神医!”转头对着书童道,“你说什么?四郎怎么会不行了?”
这时候,温宇泽也一脸惊慌地跑了过来:“娘,赶紧去看看四弟吧!四弟他……”
刘氏闻言,腿一软差点摔倒,等看到温景盛面白如纸的样子后,转身一巴掌就甩到温宇泽脸上:“你是怎么照顾四郎的?”
温宇泽完全没料到自己会挨打,捂着脸将这两天的事情说了。
那天他们从茶楼出来,温景盛就有些不对劲。结果第二天天没亮,书童就跑来敲门说温景盛发了高烧,请了府城里的大夫,灌了药也不见好。这一次就是书院不赶他们,他们也得回来。
华老神医的医术,府城没一个比得上的。
华老神医这些天一直住在县伯府,来得倒是快。趁着诊治的时间,刘氏和温宇泽走到外面。
刘氏低头不语。温纶,她真后悔没早弄死那个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