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等待许久,终于见到贤王来此的车架,赵闲在隐藏在路边观望的人群中寻找许久,终于见到了在窗边发呆的沈雨。
娇艳胜雪青丝如墨,发髻上绝美的珠花随着马车前行轻轻颤动,俏脸确实呆呆的,轻咬下唇露出那么少有的娇羞,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这妮子,想什么了?赵闲分外错愕,也就在上次给沈雨‘解毒’的时候,看到生性孤傲的沈雨,露出过这等发自心底的娇羞。
赵闲挥了挥手试图惊醒她,却没能把她从沉思中打断,心中分外着急,未免动作太大惊动贤王的侍卫,左右看了看,忽的借过道路旁吓小孩正在玩耍的铜镜,不动声色的晃了晃她的眼睛。
稍许,沈雨从马车上下来,脸色分外平静,走到路边的大树后等待着。
赵闲趁着无人注意,急步来到大树下,轻笑道:“沈雨姑娘,可算把你惊醒了,你想什么那般入神?不会是在想我吧?”
脸色禁不住一红,沈雨拨了拨耳边的发丝,轻轻哼道:“心中困乏有些走神罢了!你伤包扎好了不走,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尚在杭州,我这般走了岂不是太过可惜。”赵闲用手撑着树干,低头看着面前的她嘿嘿笑着道:“你可是答应帮我破坏贤王与东瀛的联盟,现在事情还没完了。”
:“你杀了武田信昌,东瀛与贤王的联盟便不可能达成,现在已经没我什么事情了,还来寻我作甚?”忽然贴的这般近,沈雨身子微微僵了下,抬抬手本想羞嗔的推开,却又觉得那样反而惹的他心中得意。所幸就靠在了树干上,扬起小脸凝望着他。
这么配合?赵闲心中微奇,得寸进尺。身体往前将她抵着了树上。还想继续说话,没想到沈雨的镇定瞬间烟消云散。惊呼着把他推开,嗔怒道:“你想做什么?大白天的…”她脸儿微红,嚅嗫着红嘴,却没能再说下去。
赵闲摸了摸鼻子,也不在胡来,转而认真道:“事情还没完,东瀛携军十万即将登岸。其意怕不止是帮贤王复国。”
沈雨柳眉轻蹙,犹豫少许,轻声道:“若真是如此,你我无兵无权。也无能为力啊?”
赵闲摇了摇头:“你想办法告知贤王此事,让他提前调集兵马提防,免得到时候东瀛长驱直入,连一点阻碍都没有。”
听闻此言,沈雨咯咯笑了几声:“凌仙方才已经向贤王提议过。只是贤王根本没有提防东瀛的心思,觉得七万兵马反正打不过,于是打算直接不提防。摆出十足的诚意,去东瀛的军中请罪。”
赵闲闻言满是不可思议,气怒道:“他傻呀?人家不怀好意。他不设防便能换的人家的心软?这就好比我要是对你用强,你不抵抗我就能心软放弃?我高兴还来不及了!”
听到这无耻之极的比喻,沈雨顿时脸色爆红,抬起绣花小鞋在他腿上轻踢了下,羞嗔道:“你怎么这般无耻?你要是敢用强,我便一剑砍了你!”说的恶狠狠,心中却全无底气,上次自愿将他带入小树林的,中了药的原因,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现如今若他真的强求,还如何装的出那高贵孤傲的性子拒绝。
“比喻而已。”赵闲嘿嘿笑着:“看到没有,你个女儿家都知道被人欺辱要反抗,他手握重兵的贤王竟然敞开大门让人家进来,这不有病嘛?”
三两句之间,又被他占够了便宜,沈雨心中懊恼,轻哼道:“你与我说这些有何用?贤王不愿动兵,已经准备亲自前往东瀛的军中,你总不能自己去说服他吧?”
“我只能睡服你,那能睡服贤王。”赵闲轻叹了声。
沈雨愣了稍许,好似听出了他话语间的歧义,臊的面红耳赤,又抬手打了他一下,背过身不搭理这满口荤话的混人了。
赵闲蹙眉沉思半晌,忽的眼前微亮,拉着她的手道:“沈雨,你可知贤王麾下将领现在何处,带我去那里!”
小手被他的大手握住,淡淡热力自手心传来,沈雨颇为羞恼,抬眼瞧见他神色极为认真,便没有呵斥,转而轻轻道:“你去那里做什么了?”
“到了那里,你便知道了。”赵闲也没解释,拉着她便走。
官道并不宽阔,贤王浩浩荡荡的队伍拉的极为狭长,赵闲随着沈雨沿路逆行,片刻后来的了位于最后方的车架外。
此处兵马众多,穿着并非王府内卫的服饰,而是大梁以前的制式服装。见到来人是沈雨,这些兵甲并未阻拦,只是奇怪打量了头戴斗笠的赵闲几眼。
宽大的马车中,徐铭沈凌山与众武将在此聚坐,围着小桌商谈如何劝说贤王的提防东瀛。
车门被打开,屋中亮了几分,众人皆是疑惑,转头看去却见是个头戴斗笠的男子,车中一人莫名其妙,蹙眉大声道:“怎么让个村夫跑进来!”
我日!什么眼神?赵闲顿时无语,摘掉斗笠面向众人,轻声道:“徐丞相,众位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贤王只是寻常藩王,自先朝齐王自立建立北齐,大梁吃一堑长一智,从不让藩王掌握兵权。在场的将领全部是大梁覆灭后,没有投靠北齐又不愿解甲归田的大梁老将,其中有不少赵闲都见过,甚至还有两位,是当初进入国公府时,安老爷子亲自介绍的。
猛然看到赵闲,再次皆是错愕,丞相徐铭颤手指着他:“赵闲,你,你为何在此?难不成北齐的军队,已经到了这里?”
众人表情都很奇怪,曾经安家一脉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