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你外公的七仙女,我也是我父亲的五丫头,谁怕谁!”林芳洁一跟女儿拌起嘴来便没大人的样子。
两母女没大没小的温馨拌嘴引起路人一阵侧目,或捂着而笑,或满眼羡慕,或满脸惊奇。
“五小姐,田小姐,这边请。”林芳洁母女一机场出口,一满脸刚毅的中年男子,悄无声息的闪了出来,礼貌的道。
“嗯,是小李啊,等多会了吧。”林芳洁笑道,小李名叫李俊勇,林芳洁父亲的警卫员之一,身手不错。
“还好。”李俊勇简洁道。
“李叔,我外公是不是真病了?”田紫琪小声的问道。
“回去再说。”李俊勇看了田紫琪一眼道。
“啊,不好意思李叔,差点让你犯错误了。”田紫琪可爱的吐了吐小红舌头,歉意的道,她才想起来警卫员是不可以在公共场合议论领导的一切事宜的,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李俊勇点点头不说话,请林芳洁和田紫琪坐进了机场外的黑色小轿车内。
小轿车离开机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驶,进入一军区然后在一**的四合院前停下,途中经过了五道岗哨仔细的检查。
田紫琪下了车,也不等母亲直接奔院里跑了进去,进到里面,便见院内一老人在打拳,身手十分矫健,双拳虎虎生风可堪比年轻人。
“外公!”田紫琪甜甜的叫了一声,便向老人奔了过去。
“哈哈哈,咱们家的七仙女回来了!”老人见到田紫琪,立马停下了打拳,笑哈哈哈的说道。
田紫琪过去扑进老人怀里,立马开始了告状:“外公,我妈妈说你病了,她骗我!外公身体比李叔他们都好呢。”
“呵呵,老毛病了,你呀,放暑假了也不回来看看外公,难道还打算等外公病了,才回来啊。”老人笑道。
“田紫琪,我就告诉你,告我状是没用的吧。”刚进门口的林芳洁得意洋洋的说道,然后也甜甜的叫了一声,“爸,我好想您。”
“你真没脸,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我受不了!”田紫琪一副不堪忍受的模样说道,还捂起了耳朵。
“哈哈,我的五丫头啊,还长不大。”老人很慈爱的看着小女儿说道,颇为享受小女儿和外孙女的撒娇。
“爸,我妈呢?”林芳洁扶着老父亲问道。
“咦?你是谁啊?好面熟啊?”老人突然指着林芳洁说道。
“爸,你又病了?我是你的五丫头啊!”林芳洁双眼一红道,老父亲九十多岁的人,身体倒是很好,在年老来却因为大脑旧伤时不时的发作而受尽了折磨。
“咦?你又是谁啊,也好面熟。”老人指着田紫琪说道。
“外公,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田紫琪当下就哭了,先前还好好的外公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认识自己了,看她的眼神跟陌生人似的,顿时把她吓坏了。
“琪琪别哭,你外公一会就能好。”林芳洁安慰着女儿。
“我头好疼。”老人抱着自己脑袋道。
“是琪琪和五儿回来了么?怎么琪琪还哭了?”屋里一声音传来。
“外婆,外公不认识我了!”田紫琪闻声便知道是自己外婆来了。
一满头白发的老妇女走了出来,正是田紫琪外婆向蓝,“唉,老头子又犯病了。”很是无奈很是心痛的样子。
“妈,我爸要什么时候能缓过来。”林芳洁问道。
“要半小时吧。”向蓝很心疼的看着丈夫,过去给他揉头。
“咦?你是谁啊,好面熟!”老人指着向蓝说道,心里还奇怪怎么见着的都是熟人,却想不起来,头也越来越疼。
“征哥,别想了,什么也别想,全身放松,这会儿过去就好了。”向蓝温柔的对丈夫说道,丈夫林征在援朝战争中受了伤,脑部特别严重,到现在为止,里面还有一小弹片没能取出来,她当时是照顾丈夫的小护士,后来在组织的撮合下嫁给了丈夫。
“外婆,外公是怎么了?”田紫琪哭哭啼啼的问道,她以前知道外公有头疼的毛病,但问题不是很大,外公总是忍忍就过去了。
“没事,过会就好了。”向蓝对外孙女笑道,知道外孙女第一次见她外公发病这么严重,是被吓着了,以前只是头疼而已,神智还是清楚的。
果然,约莫半小时之后,老人家神智恢复了清醒,头也不疼了,望着眼前的泪眼婆娑的外孙女和女儿、妻子,他知道自己又发病了,笑笑道:“老毛病了,美国佬的这块小弹片折磨我好几十年了。”
“外公没事了?”田紫琪问道。
老人家点点头,“向蓝你给我告诉他们,叫他们尽快给我联系做手术的事情。”向蓝就是田紫琪外公,林芳洁的母亲。
“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不做了吧。”向蓝迟疑道。
老人家叹口气道:“以前为了这,为了那,再加上手术方案不成熟就一直拖了下来。现在都一把年纪了,再活十年二十年也没意思,还是做了吧,我倒要看看,那块小弹片到底封锁着我的什么记忆!”老人家口气很坚决!
老人家对援朝战争前一某些事情几乎记不起来,以前一想起来这些就很头疼,他也隐约记得自己有个家的,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当年的档案也因一场意外大火没了,后来也派了不少人调查,可依然没有一点线索,使得他心里一直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