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纳闷,雪姨向来都是非常注重礼教的,想这样过了晚上11点还会找来失礼的事情真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但是她现在的的确确地在外面拍门了。
*************************第一更,完************************
沈方套上外衣,对我安抚得说道:“没事,我去看看,你先睡吧,一般晚上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的。”
“嗯。”我闷闷地应了一声,但是心里却是十分不舒服的。
半夜找上门……谁会相信是一件不要紧的小事情!
半夜……半夜向来都是出大事的!
所以我也就没再躺下,而是坐在床上,看着沈方走出去,掩上门——自从我和雪姨他们闹得不愉快之后,沈方虽然没亲眼目睹我撕逼的丑样,但多少也有些耳闻了,也就再也没有再让我和雪姨他们直接见面了。雪姨找上来,他都是走出去关上门了,和雪姨站在门外面聊的。
只希望,不要再是我的事了。
每每看到雪姨,我都会想起至今还在医院里面昏迷不醒的冯岭。在脱离危险期的第二天,他还没有能醒过来,医生就宣布他变成植物人了,再后来的事情,我就再也没有听说什么了。但从沈杰的口风中,隐隐透出徐晴正打算再和我打一场官司,非要为她的“丈夫”讨一个公道才行。如今都是沈杰在和徐晴周旋,而沈方,则是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像守巢的雌鸟。
徐晴要打官司,我是不怕的。我连自首都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打伤冯岭,我本来就不后悔,但在沈方的多日安抚下,心情渐渐地平静下去,想到冯岭满头是血地走出我们家,自己的妻子竟然只顾着哄着自己怀里哭个不停的孩子,也不曾追下去看看他的情况;又想到冯岭躺进手术室,都没有一个亲属愿意前来看他,就连最后手术协议上的签名都是沈方以“伤者妻子的兄长”的身份签下去的;还想到手术结束后,仍然没有一个人去医院看护他——就,不胜唏嘘。
我曾经深爱着的男人,如今形只影单得可怜又可气。
这一次的谈话,只有两分钟,并不久,沈方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神色匆匆,步履急切,三步并作两步得走回来,拿起衣服到浴室里面去换,看样子是要出门。
我问:“沈方,雪姨找你出门去做什么?”
宾馆里半透明的玻璃浴室里倒影出他修长的剪影:“徐晴要生了。”
我一听,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立马就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浴室门口,大声对他嚷道:“徐晴生孩子,找你干嘛!你又不是她孩子的爸!”
浴室的门就挨着宾馆的门,我这么嚷,恐怕门外的雪姨也听到了。
这也就是雪姨最看不惯我的地方,她总觉得我是一个乡下来的村姑,说话举止都遮不住这种粗俗,说话嗓门极大,全然不像那些出身名门望族的淑媛说话时的温声细语。
此时,沈方已经换好了衣服,打开了门,走出来对我轻轻地说道:“你说什么呐?徐晴要生孩子了,我妈来找我,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总不能不去吧?”
我嚷道:“你是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呢,还是看在徐晴的面子上呢?沈方,徐晴可是你的初恋情人,你要去看她怎么生孩子,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沈方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了,说:“许诺,你这话说地可不对!我怎么可能对她还有其他心思?不过就是一个亲戚要生孩子了,我过去看看总可以吧?”
“别的亲戚可以,徐晴就不行!”我恨恨地说道。
“你……”沈方刚要说些什么,这时候门铃就响了,是等在门外面的雪姨等得不耐烦,或者是听我说的话很不舒服,所以忍不住按响了门铃。沈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面有深感无力的无奈,他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握住门把手,就要开门。
我看着他这举动分明就是听了徐晴要生孩子,一颗心已经飞到徐晴身上了,心里面一委屈,却又倔强地不肯叫住他。我又气又伤心地一跺脚,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沈方!你说过要让我放心的!”
他僵住了身体,一瞬间犹豫了。
仅仅是一瞬间的犹豫,他还没作出决定,雪姨就已经在外面用力地拍门,一样用大嗓门在外面嚷道:“曾许诺!现在要生孩子的是我的女儿,沈方是我的儿子,我要他陪着我去看徐晴,这都不可以吗?你未免也太小心眼了吧?像你这样的心眼儿又小、又善妒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做我沈家的媳妇?!”
这当真是可笑,从来没有把我当作沈家媳妇来看的人,却时时刻刻用沈家媳妇的标准来衡量我。
我不理会外面的叫嚷,而是伤心欲绝地盯着沈方。
说我小心眼也好,善妒也好。
可是我凭什么没有资格小心眼?我凭什么没有资格善妒?现在沈方可是我的丈夫!我为什么要放开胸怀,容忍他去到另一个正在生孩子的女人的身边?
他若是去了,就怕,那孩子与他的关系也是不浅吧?
沈方看了我许久,许久。
“我会让你放心的。”他这么说,但是却拧开了门把手。
这一刻,我扁起了嘴,只恨有人在场,令我不得不努力地瞪大眼睛,不让泪水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我看到了雪姨,她一脸急色,在开门的瞬间,用力地剜了我一眼,怪我为什么阻止她的儿子与她见面。
而我也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