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中溜走。

“对于今晚,你似乎势在必得!”

“当然!”

见他如此自信,辞砚缘扬唇轻笑,“我是他的大哥,谁真谁假我自是了然于心。”看样子,两人似乎对这梨戈园最后的压轴好戏十分清楚。

千双亦是不甘示弱,“但我听说你们已经分开七年了不是吗,在这七年之中,似乎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比你多得多!”

这话刺到辞砚缘的痛处,然而辞砚缘到底是较为年长之人,脸上更无露出半点破绽,只是轻饮了口茶,再次断下结局。

“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这回,千双当真生气了,朝他怒视而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这句话辞丞相该是听过。虽说你是红尘的大哥,但我也不会因你的否同而改变我的决定!”

她是南千国的公主,至高无上,她有权力争得属于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红尘容貌她丝毫不在乎,若真是如此,当日在他接得她抛去的绣球之后,她断可当做一切从未发生。

他之心善,他之博学精深,眉宇间的柔意似水总在不经意间流淌她心。

红尘不告而别,在寻得他在北粼的消息之后,她更是不惜千里追来。虽然红尘始终不肯接受她之心意,但她坚信,若以真心表意,终有一日,红尘定为自己所感。

知晓自己是说痛她心处,辞砚缘不再言语,双眸朝那戏台望去。

当戏台上舞群纷纷退去,在缭响的掌声之中,今晚众所期待的主角终于款款自台后步行前来。

花容之月貌,温婉如玉般晶莹剔透,恍若是仙女下凡。一袭粉衣飘飘而至,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粉衫如花,极是美丽清雅。

不愧是梨戈园的第一把交椅,如此红妆姣好,怎能不令人心生向往。

今晚的乐宴不仅有大合演,还有部分乐手的独自演奏,而这其中,自然是少不得晴悠姑娘的陶笛。

晴悠一人独立台中,纤纤双手捧着陶笛,对坐席上的听客优雅浅笑,微躬的身子以示谢意。

本是在见得晴悠出现而欢腾一片的现场,随后竟是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顿时是静寂的一片。

得以清静,晴悠这才缓缓伸起手,深吸口气,将手中的陶瓷凑近樱红小唇。

随后,一道悠扬幕远的笛声在耳边响起。

笛之韵律,风情雅韵、透彻透底,声声中又如世事沧桑。低沉深邃,悠远宽广,闻之便让人有着抚今追昔的无限遐想,不知不觉中前往了一个深远幽思的意境。

起初而轻,撩人心耳,随后却是高亢宽广的通透。

如此一曲,不光是底座的听客如痴如醉,楼上的辞砚缘和千双也同样为之浓浓情感而深入其境。

曲中的不舍与浓烈,将最后那份情感全融入于陶笛之中,千双望着戏台上倾心演奏的晴悠,如花儿盛开一般的女子,今晚,即将开始另一番别样人生。

这短暂的主仆之情,她自是永记在心,真善女子,愿你之心能永远如莲般清纯不染。

辞砚缘静望着那女子,此时已是无言。即便想开口,亦是找不出适当的词语对其诠释。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妹妹为何会对这无亲无故的女子援手相助。

明是心生不舍,却仍旧忠于自己所追求的幸福,如此勇敢的女子,没有理由不得幸福。

底下,众人皆是静而心听,第一次这般深感陶笛之魅力,不仅是因为那绝美的乐调,更因那展现于脑中无比凄美的悲凉绝毅。

一双双眼睛湿润落泪,微启的唇不敢吸得一口大气,就怕脏了这一音律。

二楼雅间,一人静坐在窗下甚是无言,闭起的双眼,一行行泪自眼角而下。

“罗掌事……”

静候在一旁的千喜见此,不由轻唤,抽出腰间的锦帕微向其递去。

怎见罗掌事轻挥了挥手,而后是深深叹了口气,“不必了,就随它去吧。以后,怕是没这机会了……”

最后的旋律随着那陶笛的轻离消然而去,微微吐了口气,樱唇轻扬,露出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心满意足。

待后,身鞠而下,久久不起。

今晚这一切已足够此生回味,她,真的没遗憾了。

望着那深鞠不起的妙丽身影,不知为何,明明那极为感染人的乐曲已落,鼻间却是更为发酸,落泪不止。一些承受不住的姑娘们早已捂唇轻泣出声。

缓缓抬起身子,晴悠深深望着眼前的每一位听众,轻启的唇无声道出一声谢谢。

梨戈园内,此时仍旧一片静悄,直到戏台上那如兰女子退去,这才浑然大悟的击掌不绝。

一声高过一声,震上天宵。

再无牵绊的脚步,步步而离,终于,身离台前,今生将于此地永别。而身后那片掌声,便是送予她最好的回忆。

从此以后,她便不再是梨戈园的晴悠了。

下一个乐手准备着上台,晴悠一路微笑前往自己的卧房。一手轻轻将门推开,足莲轻踏入内。

“看来,是结束了……”

门刚轻掩,里头霎时响起那道温柔的声音。

空荡的闺房内,一人独坐在梳妆台前,如瀑般的长发垂散在身后。只是那一面铜镜,映射而出的却是与晴悠相同的颜容。

晴悠将手中的陶笛捧至胸口,道不出的怀念,“是啊,结束了。这样就好,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能为梨戈献上这最后一曲,这样,她也就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那人缓缓站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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