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春也意识到自己这口谓不对,倒像是兴师问罪了。忙改口说:“也不是啊!那天,人人都问胡新发怎么没来,你也说不知道啊!”
夏灵凤说:“我当时是不知道啊!我前几天才听他说的啊!”
陈庆春又吃惊了:“你们前几天还见过面?”
曾真和詹浩声也充满疑惑地看着夏灵凤和胡新发。
夏灵凤知道他们都误会了。
夏灵凤索性一股劲说清楚:“前几天,就是腊月十九,我哥的拜把兄弟结婚,我跟着去看热闹,就遇到胡新发了!在一桌吃饭,聊天,我才知道他阑尾炎手术的事!就是这样啊!”
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样!”
胡新发问:“你们这是去哪啊?”
夏灵凤说:“去我家!你去吗?”
胡新发说:“那是肯定的!我和我弟弟说一声!我不去舅舅家了!让他一个人去!”
胡新发飞快跑回去,和弟弟商量,弟弟扭麻花似地扭着身子,坚决不干。
胡新发不知道又许诺了什么条件,往他手里塞了东西,弟弟才高高兴兴地走了!众人这会儿已经走过来了。
胡新发高兴地说:“走!搞定了!”
夏灵凤笑道:“你用什么糖衣炮弹贿赂的?”
陈庆春迫不及待地问:“胡新发,你后来跟张宜联系了吗?”
胡新发一脸的清清白白:“没有啊!”
曾真见胡新发来,一直没说话,这时忍不住问了:“一直都没联系吗?”
胡新发一脸的一视同仁,说:“我跟你们不是都没联系吗?”
曾真还要说什么,夏灵凤拉着她的手,使劲捏了捏,曾真想起夏灵凤老说自己好冲动的话来,就把要质问的话咽了回去。
六个人一起来到夏灵凤的家,秦继英和夏立勇已经带着青青回娘家了。
夏灵敏带着丈夫和孩子回来了。
夏母看见又增加了两个人,高兴地欢迎!
过年的饭菜是不需要太多准备的,蒸炸煎煮,都预备齐了,最后,就炒几个素菜就行了,火锅里,不断地加进蔬菜就行。
吃过饭,六个人一起去李洲大队看戏。
虽然,现在电视已经普及了,但是,李洲大队的大戏每年还在上演。
不过,夏灵凤知道,这是李洲大队最后一年演大戏了!
第一, 是演员问题,男女主演,各自都结婚了,男主演参加公社的工作了。女主演嫁到外大队了,不可能再演了!演员是后继无人了!
第二, 电视越来越普及,电视节目也越来越好看。很多人就不再看大戏了。节奏慢,还在寒风中一站就站三、四个小时,冻得直发抖!简直活受罪!哪有在家里边看电视,边磕瓜子来得惬意?
所以,从明年起,李洲大队的春节大戏就要停了!
吃了饭,这一行六个人就一起来到李洲大队的戏场。
戏场里人还不算多,目前还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十条板凳,以及占着座位的几十个半大的孩子。
大家一边吃着带来的水果、瓜子、甘蔗、糖果,一边呼朋引伴地叫嚷着。
夏灵凤这几个人站在一起,特别地引人注目。
他们就站在大队医务室旁边,聊着天。
夏灵凤告诉他们说:“曾真的母亲是这里的医生!”
陈庆春惊奇地问:“真的啊?”
曾真不好意思地说:“是赤脚医生呢!”
夏灵凤说:“那也是医生!”
闵俊逸说:“曾真,我找你说几句话!我们到那边走走!”
曾真看看夏灵凤,夏灵凤给她做了个无奈的神情。
曾真一咬牙:“走吧!”
胡新发对他们笑笑,做出一副理解的神情。
曾真和闵俊逸朝马路对面的田野走去。
曾真这是第一次和男生单独出去,有点怕见人,虽然知道,这里不会有人认识自己,也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迎面埋头走来一个人,戴着眼镜,只顾看路面,不顾看人,两人迎面走来,闵俊逸一把拉过曾真,才险险避过了迎面相撞。
闵俊逸正要发火那人走路不长眼睛,定睛一看:此人自己认识。
他惊喜叫道:“李修云?你怎么在这里?”
听得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李修云抬头一看:“闵俊逸?你怎么来这里了?”眼光扫过旁边的女生,觉得好像认识。
李修云认人的能力一向不行,可是因为跟夏灵凤有关的,所以,有些印象。
想了一下,有点想起来了。
于是,李修云对着曾真腼腆地笑了笑。
闵俊逸说:“我来我同学的家里玩!你去看戏吗?”
李修云说:“是啊!我看戏!你同学?我们李洲,你还有什么同学?”
李修云正纳闷呢:这曾真怎么认识闵俊逸的,看样子好像是在约会。
他对于曾真和闵俊逸的事是一点也不清楚的。
闵俊逸说:“我上一届的同学!说不定你还认识呢!也是你们李洲的!夏灵凤!”
李修云一听,心里激动起来,忙问:“夏灵凤?在哪里?她从城里回来过年了吗?她也来戏场了吗?”
闵俊逸看这李修云平时在学校就像个书呆~子,也不和任何人说话,只顾埋头画画,埋头看书,今天,我怎么一提起夏灵凤,他就那么激动,还问在哪里呢?
不好!有问题!搞不好,陈庆春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李修云生得眉清目秀,这副眼镜一戴,更显得儒雅斯文,说不定,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