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凤问:“你想不想和他好好过日?”
方虹说:“怎么不想?我想好好过日,可是,能由我想吗?他如果在意,我也没有办法!”
夏灵凤说:“你这个好像是不负责任的态!他知道你以前的事,就算原谅了你,不和你离婚,心里必然有疙瘩!你们的婚姻也不会幸福!如果,你想好好过日,就不要让他知道!这个恰恰是对婚姻的负责任!”
方虹说:“那,不是欺骗吗?”
夏灵凤说:“欺骗,也分善意和恶意的!你是抱着想过好日的念头!所以,就要有智慧的生活态!”
方虹迟疑说:“可是——”
夏灵凤忙打断:“这个我也不懂!你自己开动脑筋!总会有办法的!”
方虹说:“谢谢你!我今天才明白,为什么冯娟那么信赖你!为什么孟卫东说你是真正可结交的朋友!人在危难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出来帮助你的!”
夏灵凤说:“我只是在我能力范围内,尽量让大家过得开心一点!人在一起,是难得的缘分!我们将来应该接触比较多,我分到乙阳,实习是在电视台,当时台长就跟我说,要我回来!我估计,是分在电视台!”
方虹说:“那,我到了武汉电视台,我如果能找关系的话,我给你找找关系,把你调过来!我们再一起共事!那多好啊!”
夏灵凤说:“估计是不可能!好不容易要回去了!他们不会放的!现在,哪里都缺人啊!”
方虹说:“那怎么办?詹浩声怎么办?你们要分手吗?”
夏灵凤说:“我也不知道!”
方虹试探着问:“你和他,有没有?”
夏灵凤笑着捅了捅方虹的腰,说道:“没有啦!”
方虹感叹道:“夏灵凤,你比我聪明!记着!千万不要糊涂,到时候受制于人!失尽尊严!”
夏灵凤说:“我明白!”
方虹说:“詹浩声看样很爱你!”
夏灵凤说:“孟卫东不爱你吗?”
方虹叹口气说:“人生有很多无奈!他也有那么大的一个家要顾!”
夏灵凤说:“看样你原谅他了!”
方虹说:“不原谅又怎么样?我们贫穷,也渺小,爱情对我们而言,只是一件奢侈,我们无力去享用!”
夏灵凤说:“詹浩声也有家要顾,爱情对我而言,同样是奢侈!”
方虹说:“你还有机会,你们相隔并不远!你还有机会来武汉!你可以考研啊!”
夏灵凤说:“再说吧!还有两年!两年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晚上,詹浩声又来到校。看看夏灵凤收拾好了没有。
夏灵凤边收拾东西,边对他说:“一会儿,你陪我到一个地方!”
詹浩声也没有问去那里,直接就答应说:“好!”
两人一起来到孙艺霖的家,敲门,孙艺霖开了门。
看见是夏灵凤和詹浩声,孙艺霖的脸上显出愧疚的神情。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他们让了进来。
“艺霖,是谁啊?”金春丽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看到是夏灵凤和一个男生,她马上变了脸色,警惕地问:“你来做什么?”
夏灵凤不请自坐,口气很硬:“这是我的老师的家,毕业,回家乡前,我来最后拜访一下老师,你,有什么意见吗?”
金春丽见夏灵凤说是拜访孙艺霖,心里存着侥幸,估计她不知道自己没能留校的内情。
于是,她尴尬地笑道:“那,你们师生谈谈,我不打扰了!”
夏灵凤说:“师母,我今天特地过来,说的事,也与你有关,麻烦你也坐下听听吧!”
金春丽还想走脱,孙艺霖发话了:“你就坐下听听吧!”
金春丽这才坐下。
夏灵凤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孙老师,师母,我首先给你们说一下我以前对婚姻的认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接触了戏曲,我们十里八乡经常演的一部戏,叫着《铡美案》,说的是陈世美考上状元,攀上皇亲国戚,然后抛弃妻的故事。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对陈世美这一类人痛恨不已!后来,我又见了很多,娶了乡下老婆,而后,在外却又另结新欢,抛弃黄脸婆的故事。在高中时期,我又看到许许多多的杂志上刊登的‘道德法庭’里的故事,都是申讨那些回乡男知青,他们抛弃落魄时与之结婚的农村妻。
因此,我对这类人一点好感也没有。”
夏灵凤故意停顿了一下。
孙艺霖听到这里,眼神暗了暗。
金春丽面带愤恨地剜了一眼孙艺霖。
夏灵凤继续说:“所以,有一次,孙老师向我说起,自己的婚姻是个错误!那是当知青时,寂寞时犯下的错误!说你们只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当时我义正词严斥责他,说他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有一句话,我当时没有说出来,我认为他是陈世美。”
金春丽恶狠狠地盯着孙艺霖。
孙艺霖不动神色看看夏灵凤,他想知道,夏灵凤到底想说什么。
夏灵凤继续说:“那时,我单纯地认为,师母是一个受害者!孙老师是一个花心的男人。直到这次,我才意识到,我犯了一个认知上的错误,老师不是陈世美,你更不是秦香莲!”
金春丽大声说:“你什么意思?”
夏灵凤一字一顿地说:“因为秦香莲是一个受害者,你却是一个可恶的作恶者!你不明辨是非,你分不清什么是好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