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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英围过来,遮住他们的视线,大声说:“压!”
一时间,不管牌大牌小,都往上面放,“压”“压”“压”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
夏灵凤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又望,看两个孩子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走了,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车子在通往省城的国道上疾驰,夏灵凤闷闷地看着窗外。
詹浩声知道她心里舍不得两个孩子,每次走,夏灵凤都要流眼泪。
詹浩声要将孩子带回武汉,可是,陈秀清又不愿意到武汉去,说是那里她过不习惯!一个伴都没有!这里多开阔,单元楼是开放式的,孩子在走廊里跑来跑去!还可以在大院里嬉戏玩耍!坚持要将孩子放在家里。
其实,詹浩声和夏灵凤都知道。陈秀清不愿意去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詹湘东一个人在家里!他的生活没人照顾,她放心不下!
她说,夏灵凤有车,想孩子了,就可以回来。
夏灵凤只好妥协。虽然詹浩声和夏灵凤现在都会开车,可是,他们都有坐车思考问题的习惯,所以,两个人都不开车。
詹浩声的公司还在创业阶段,暂时还没有买车。
琴儿和立新从小在一起玩,两人相差三岁,立新是堂兄,这会儿,琴儿坐在副驾驶上,她不断地朝外看着,点评着周围的景致!
有琴儿在旁边絮絮叨叨,立新开车倒也不寂寞。
忽然,琴儿喊道:“前面向阳餐馆有人打架!”
夏灵凤正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听得琴儿说,连忙朝餐馆看去。
夏灵凤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陆信豪!她的恩师!
车子一晃而过,夏灵凤急忙摁下窗玻璃,焦急地看去。
餐馆门口,只见陆信豪被两个大汉朝大路上推推搡搡。
陆信豪气愤地辩解着什么。
“停!停!停!”夏灵凤急忙喊道。
车子慢慢停在路边,距离向阳餐馆大约一百多米,夏灵凤拉开车门,就要下去!
詹浩声也看得清清楚楚,他一把拉住夏灵凤:“别急!你这样贸然下去,不太好!陆老师一定不想让他的学生看到他这样狼狈的形象!”
夏灵凤焦急地说:“那怎么办?那几个人在打陆老师!太欺负人了!陆老师是文弱生!”
詹浩声低头温柔安慰夏灵凤说:“你别急!”又抬头对前座的夏立新说,“立新!你下去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夏灵凤也交代:“立新,这是我一中三年的班主任老师,我出面怕老师尴尬!你赶快下去问问!”
夏立新立马解下安全带,下车,回转头,来到餐馆。
夏灵凤又对琴儿说:“你也下去看看!又什么情况,来向我汇报!”
琴儿答应着,也走了过去。
这两个大汉还在推搡着陆信豪。
夏立新吆喝着走过去:“咋啦!咋啦!欺负我们易林人啊!”
这里是向阳市的地盘。
其中一个黑脸胖子说:“咋啦咋啦!你还抱打不平来了?你没问问,这是哪里的地盘?你还敢撒野?”
夏立新亮出一招武术招式,朝对方挥挥手:“我在少林寺学了两年,还从来没有打过架,你需要不需要来试试我的拳脚?”
胖子冲上来,夏立新一个扫堂腿,胖子一下子来了个四脚朝天!“哎哟”“哎哟”半天爬不起来!
陆信豪见有人出面,自称是易林人,感激地说:“小兄弟!谢谢你!只是,别打架!出事了的话,本来是我占理,反而没道理了!”
夏立新心想:“你都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跟他们讲理?看他们这满脸横肉的样子,他们是讲理的人吗?”
但是,这是三姐的老师,他不能说什么!
夏立新问:“老师,他们为什么对你这样?”
陆信豪很奇怪:“你知道我是老师?你认识我?”
夏立新说:“是啊!我知道你是一中老师!我们是老乡!所以,我看你被别人欺负,就一百个看不惯!到底怎么回事?”
陆信豪说:“我妹妹在酒厂上班,发不下工资,因此,分了很多酒抵工资。我联系了这个老板,说好的价钱二十六元一瓶,我给他拖了一车来,谁知道,来了以后,他竟然说不要了!我和他讲了半天,他说,有人拖酒过来了,他们是按二十二元卖的!二十六元,这么贵,我为什么要收?他说,要卖就是二十二,否则,他就叫我拖回去!”
夏立新说:“这就是你们不对了?你答应的事,为什么要反悔?你这是明着欺负人!”
那胖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你说我答应了,我什么时候答应的?白纸黑字?在哪里?”
陆信豪说:“你当时明明豪气地说,拖过来,有多少要多少!我们去易林买,还需要二十六,加上来来去去的运费,远远不止这个价了!你现在不认账了!”
胖子嚷道:“空口无凭,立字为据!你的字据呢?”
夏立新说:“老师,那就不卖给他了!拖回去!”
陆信豪说:“拖回去?说得简单!这是我从那些工人家里收购的!每件贰佰二,共五十件。运费一百元。现在他却说,要每瓶二十二元,我连本都保不住!拖回去怎么办?易林哪家没有分过酒,拿财政工资的,都抵过账的。
工人抵的酒是低档次的,吃财政饭的,抵的是中档和高档的酒。家家都有酒,我卖给谁呢?”
琴儿见夏立新也陷入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