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凤想到也快十一点了,出来一个多小时了,就起身和詹湘南告别:“大婶,那我走了!下次我再来看你们!”
夏立庆来拉:“三姐!你就在这里吃饭吧!我妈今天说了好多话!你陪我妈说话!一会儿吴晗星妈妈会来教我做菜的!”
来之前,夏灵凤也想过吃饭这个问题,这大堂婶每天精神那么差,估计吃的也不好,到底是谁在给她烧饭呢?
詹浩声吗?詹浩声学习任务那么重,每天时间也有限,不可能天天给她烧饭,再说,他会不会烧饭还说不定呢!
夏立庆吗?这么小的男孩子,应该不会烧饭吧!
夏灵凤握了握夏立庆的手:“立庆,你会烧饭?”
夏立庆说:“我烧得不好!每次都是吴晗星妈妈教我烧的!妈妈生病了,她经常不吃饭,大舅母二舅母也来帮忙烧过。可是她们也很忙!隔壁吴晗星妈妈就叫我到她家吃,有时候我也去食堂打饭,后来,吴晗星的妈妈又教我烧饭烧菜。我自己先把菜摘好、洗干净了,她自己家里烧完了,有时候就来帮我烧,她没有时间的话,就让我到食堂去打饭菜的!我不会买菜,开始,她就给我一些菜,舅母说,要给人家钱。我以后就每天给她钱,让她帮我带菜!”
夏灵凤听夏立庆这样说,心里忽然感慨:怪不得人家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本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这家庭的变故,竟催着人早熟啊!这吴晗星妈妈张老师真是一个热心人,可是人家也不能天天帮你烧啊!这母子俩的生活真是饥一餐,饱一顿啊!
夏灵凤轻轻拍拍夏立庆的头,说:“那我今天和立庆一起烧饭给妈妈吃,好不好!今天让你尝尝三姐的手艺!”
夏立庆高兴地说:“好!我先把米淘了烧饭!”
夏立庆高兴地去淘米了。
夏灵凤就去外面把菜提了进来。
詹湘南看见夏灵凤把菜提了进来,也站了起来。
夏灵凤就把才放在屋子中间,让詹湘南参与摘菜。
夏灵凤想,只有让她多参与,才能少想事,这样就不至于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詹湘南摘菜的时候就不再说话了!
夏灵凤看看她,就主动找话说:“大婶!你带音乐的吧!我觉得你嗓音好独特啊!富有磁性!”
詹湘南苦笑了一下:“我教语文。”
夏灵凤心想:“我知道!我这不是在没话找话嘛!”
“哦!教语文的啊!我有一个问题,老搞不懂!大婶,你帮我解答一下!”
詹湘南说:“哦?什么问题?”
夏灵凤噘着嘴说:“大婶,孔子很歧视女人吗?他为什么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詹湘南看到夏灵凤这娇憨的愤愤不平的样子难得地笑了一下。
夏立庆进来,正好看到了母亲的笑容,立刻高兴得心花怒放。
站在那里,欣喜地看着夏灵凤。
“其实,要弄懂这句话,首先要知道孔子后面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孔子不是单纯说这一句话的。
如果有人说孔子是把女同志和小人相提并论,歧视女的,那就不对了!那是绝对的断章取义。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后面还有两句是‘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意思是,你亲近她们,她们对你又不尊重,你远离她们,她们又会有怨言。说的是,女子具有小孩子的心性。所以,这个‘小人’,不是后世说的那种无耻小人,而是‘小人儿’的意思。”
还有一种说法。说的是这里的‘小人’不是指奸诈小人,而是指体力劳动者,具体地说,指‘下人’,家仆;‘女子’也不是泛指所有女性,而是指妻妾。‘难养’的养不是抚养的养,是侍候、将就、相处的意思。孔子说女子与小人难侍候难相处,是说的家庭问题,夫妻之间,主仆之间相处之道。
说是女人和家仆都是一样的难伺候。孔子大概觉得自己是大儒,所以喜欢端起个架子,而他端架子时,这小孩、女人和奴仆都还不和他亲近。可是他放下架子和他们交往时,他们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又不太尊重自己了,态度随便。妻妾不对自己毕恭毕敬地服侍,仆人也不好好干活,小孩也在身上乱揉。所以才感叹‘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夏灵凤听了这思维清晰的解释,大吃一惊。
这詹湘南到底正不正常啊!听着这解释,也是头头是道啊!
夏灵凤由此得出结论:
詹湘南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是她沉浸在自己的悲痛情绪里,不愿意出来而已。这是像蜗牛一样,蜷缩在自己的壳里。害怕外面的世界,也好怕受到伤害。
更怕面对外面的异样的眼光吧!
这件事是很不光彩的,詹湘南是一个特别骄傲的人。
她自己也在封闭自己,不愿意面对!
她不想看到别人的同情,也不愿意看到别人的嘲讽!所以她就将自己头缩进壳里,以为那样就可以保护自己!
必须把她拉出来才行!
想到此,夏灵凤有了办法,她咯咯咯地笑起来:“大婶!经你这一解释,我就觉得孔子好可爱啊!我就想像到,他被女子和小人儿搞得焦头烂额的狼狈样子!”
“我学给你看啊!”
夏灵凤于是表演起来。
夏灵凤做孔子端起架子,指指点点:“大家都要好好学习啊!啊!”
转过身,夏灵凤做小孩畏惧状,远远地躲开。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