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女孩,身体像是风吹的枯叶,越抖越厉害,几乎要昏厥在地。
就在灯火摇曳,光线闪烁之时,我看到李大民收起了铃铛,双手揣在衣服兜里,一动一动的,鼓鼓囊囊不知在捣鼓什么。
他喊着:“妖魔鬼怪快离开……不要缠着女儿郎……”双手拿出兜来,在空中抖来抖去,眼神飘忽,就像是作秀。我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驱鬼。这小子可别玩砸了,能把鬼招来不能驱走,到时候就麻烦了。
喊了一气,他冲我招手:“别喷了,过来帮帮我。”
我走过去,他让我把地上的纸钱拿起一堆,然后按照他说的方法,开始叠插纸钱。叠着叠着,我眼睛不动了,**,最后竟然形成一个襁褓模样。
李大民抱着纸钱襁褓,来到女孩的近前,低喝一声:“躺下。”
那女孩就像木偶,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老老实实躺在地上,李大民喝道:“把裤子脱掉。”
戴着鬼脸的房东大哥站在一边都傻了,痴痴地看着。
我一把拉住他,低声说:“脱裤子干什么?”
李大民笑:“我要给她接生。”
**……
女孩脱掉裤子,下半身一丝不挂,十分听话地分开双腿。我看着白花花的大腿,直咽口水,可此时此景实在不适宜想那些龌龊的念头。
李大民从香炉里拔下那些香,用香头的白烟熏着女孩的下身,烟火慢慢从双腿间蒸腾而出,情景十分诡异。我看了一会儿,没来由的胃里翻腾,十分恶心,赶紧别过脸。
忽然听一声:“好了”。再看去,女孩下身居然流了一些血,流在脏兮兮的地上。鲜红的血在烛光下,非常刺眼。李大民抱着那个纸钱襁褓,居然鼓鼓囊囊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慢慢蠕动,好像里面真的有一个大蛆状的婴儿。
房东大嫂刚刚从惊吓中苏醒,一看这场景,喊了一声妈呀,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李大民招呼我和房东大哥,帮着女孩穿好裤子。说来也怪,这女孩的脸上居然恢复了一些血色,眼神也柔和了不少,很明显能感觉到和刚才判若两人。李大民交待房东大哥,把女孩送医院治疗,这毕竟是小产,虽然是鬼胎吧,但也会有生理上创伤,好好医治,假以时日会恢复健康。
这女孩我看是瞎了,才高一,就打了两次胎,以后什么样真不好说。
房东大哥扶起昏迷的老婆,看李大民简直比亲爹都亲,点头哈腰,奉若神明:“大民啊,大恩不言谢。这样吧,我也没能力为你做什么,回去我就把租房合同撕了。我这房子你白用,想用到什么时候就用到什么时候。”
李大民抱着纸钱襁褓里的鬼胎,有点心不在焉:“大哥,你们全家就靠这点房产过日子,也不容易。该多少钱是多少钱,你要那么干,我就翻脸啦。再把鬼胎给你女儿塞回去。”
房东大哥嘿嘿惨笑,不敢多说话,一家三口战战兢兢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李大民呵呵笑:“吓坏了吧,没事。我心里有数。”
我看着鬼胎,心里腻歪:“你还要这玩意干什么,烧了得了。”
李大民笑:“你懂什么,我有用。”
他这句话,忽然引起我一些疑问:“刚才喷火吹出的人影就是那个糟践女孩的鬼?”
“对啊,罪魁祸首。”
“你给它驱走了?”
“嗯。”李大民抱着襁褓,划着轮椅往外走,看样子不想谈这个问题:“老刘,麻烦你把这里收拾收拾,东西都归拢到一角,我明早来取。哦,对了,放你一天假,后天早上准时过来上班。”
“操,上什么班?”我恼火。
他转头看我:“挖地道啊。别装傻,你答应我了。哦,对了,这是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他把一张卡放在窗台上:“里面的钱随便花,是你的酬劳,另外你需要什么装备也去买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我看看阴森森的房间,还在燃烧的几盏白灯笼,头皮发麻:“那个鬼你到底驱没驱走?”
“驱走了,操,我说话你也不信?!”他眼神有些诡秘。
我看到他衣服兜里冒出一个人偶的小脑袋,忽然想到那鬼影出现的时候,他曾经把手伸进兜里不知捣鼓什么。我疑惑道:“大民,你是今天第一次见那个女孩?”
“恩,怎么了?”
“奇怪,你没见到她之前怎么就知道她中邪的原因是结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