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闻言,好奇的问道:“哦!听你所言,你们县尉的家族势力很大啊?竟然可以随便找到良家女子以供县尉寻欢”。
那斥候闻言,答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县尉出身于龚家。龚家乃是南康县之大豪族,是以能寻到女子以供县尉欢好”。
徐立闻言,继续追问道:“哦,南康龚家吗?那你可知龚家有多少族兵,在南康县之势力强盛否?”
那斥候闻言,说道:“回大人的话,龚家有十三人在南康县衙为差役,其中龚朝身居县尉之位,其家主龚据担任户吏之职。
又龚家与米家联姻,米家家主米免于南康县衙担任盐监,专司南康的盐运之事。
南康县三大家族,宁、龚、米世代联姻,互相通好。而因为龚朝有县尉这个官职在身,所以龚家现在乃是南康县三大家族之中的最强者”。
徐四见此人之回答条理清晰,遂感觉此人不是一般之兵卒,于是出言问道。
“哦?我听你之所言,俱有条理。看来你不是一般的斥候啊!你定有职事在身,告诉我,你在龚朝手下任何职事?”
那斥候闻言,当即说道:“回大人,小人只是一个斥候队长而已,手下管着九个人”。
徐立闻言,遂喝斥道:“哼,我说你怎么知道龚家如此多的情报,原来你还是个斥候队长啊!那我来问你,你现在要死,还是要活?”
那斥候队长闻言,慌忙跪伏于地,边磕头边说道:“大人饶命啊,小人自然是要活”。
徐立闻言,说道:“既然你想活的话,现在便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成为我的手下。你愿就活,不愿则死”。
那斥候队长听到徐立要招降自己为山贼,心里当即一惊,然后颤声说道:“大人啊,小人的老母妻儿皆在南康县城。
这要是让龚朝知道我背叛了他,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就不保矣!所以还请大人放过小人吧,小人求求您了”。
那斥候队长说完此言之后,就对徐立连续磕起头来。
哪知徐立闻听此言之后,却大声喝道:“愚蠢!你现在已经消失在了龚朝的眼中,对龚朝来说,你不回去报信,那就是相当于死了!
你既然在龚朝的眼里已经是个死人,那现在投靠于我,又何关你老母妻儿之事呢?
你只需要改个名字,将以前的装束换了,就可以投靠于我,随我做事了”。
那斥候听到徐立的这番话之后,担忧道:“大人,我在龚朝手下当差六年之久,认识我的人很多。你所说的改名换装,根本行不通啊!”
徐立闻言,笑道:“这个好办。既然认识你这张脸的人有很多,那毁了你这张脸不就行了吗?”
徐立说完此言,遂掣刀出鞘,将刀插在了那斥候面前的地上说道:“喏,你用刀在脸上划个几下,有了这些伤痕,你的那些熟人还能认出你来吗?
我可是最大程度的为你考虑了。这样一来,你的家人将安然无事。你则作为战亡之人,永远消失在龚朝的眼中。
如此一来,保全家人,随我做事,互不冲突。你若再多闲言碎语,拖拉不办,那我就直接送你去见阎王!莫要消磨我的耐心了,你自动手吧!”
那斥候见徐立下了最后通牒,无奈之下,把心一横,拿起刀来往脸上划去。纵横几刀之后,鲜血顺着那斥候的脸颊流了下来。
徐立见那斥候自毁面容以后,遂命令手下拿绢布过来包住其脸,然后说道:“好!既然你已经自毁面容,那我就正式收你为手下。
你且告诉我,你姓什么?以前的名字不要再提,我要重新为你取一个名字”。
那斥候边用手捂住绢布,边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姓宋”。
徐立闻言,遂说道:“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手下了。既然你要重新开始新的人生,那我就给你取名‘宋新’。这就是你的新名字,你可要记清楚了!”
那斥候得知自己新的名字叫做宋新之后,心内是悲恨交加。悲的是从此以后沦为山贼,再也不能见到老母妻儿。
恨当然是怨恨徐立强收自己为手下,还逼自己毁容。不过为了保全性命,宋新也只能将此怨恨埋藏于心间。
待宋新缓了一阵之后,徐立接着问道:“宋新,你说龚朝担任南康县尉,而龚家的家主龚据担任户吏。那这二人是何关系?”
宋新闻言,答道:“回大人的话,龚朝乃是龚据祖父之弟所生的幼子,故龚朝乃是龚据的堂叔父。因有此辈分,所以龚朝的职官要比身为家主的龚据要高”。
徐立闻言,说道:“好,暂时我就不问你了。你有伤在身,先下去休息吧”。
宋新闻言,遂回道:“是,那小人告退了”。
宋新退下之后,徐立对周庆说道:“此人被我强召为手下,又将之毁容。其心内定是十分怨恨我。
周庆,我命你看管好此人。此人熟知龚朝军中之形势,对我等还有大用。周庆,你须仔细了,定要监管好此人!”
周庆闻言,回道:“是,属下定监管好此人,不负统制大人之命令!”
周庆说完此言,就监管宋新去了。
李东从头到尾看完了徐立收服宋新的过程之后,遂出言说道:“徐统制,现在既然收服了龚朝军的一名斥候队长。那我军就可以从此人口中,知晓龚朝军的所有情报了。日后之战事,我无忧矣!
不过我观徐统制为此人重新取名,却也有了个想法要与徐统制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