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螭开始的时候很为自己所做的事沾沾自喜,可是听了薛蟠的话,他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太小儿科啦!贾宝玉是挨打了,王夫人也是心疼了,可是再多的薛螭没有看到。
薛螭这时还没有想明白薛蟠说的舅舅的偏好,等到后面薛螭看到王夫人求助无门的时候,薛螭才了解到什么才是一击必中、直指要害。薛螭的政治素养本就不高,他知道贾家抄家的结局,可是看到这贾家现在那副嚣张样,又看看京城其它和贾家差不多人家也是如此,薛螭弄不懂了。
薛螭曾为此问过师父,薛螭还记得自己曾问过师父为什么这京城人家有不少功勋世家都是跋扈得很,不是应该韬光养晦、谨小慎微吗?还记得当时师父说这是他们自保的一种该方法,他们都是开国时跟着皇帝打江山的,很多人家在军中是很有影响力的,如果他们再韬光养晦,皇上该戒备了。而养出了纨绔的后代,时不时的弄出点事,这也是让皇上放心的一种办法。所以像贾家这样不牵扯朝政、没有实权,只是一个名称好听,皇上对这样的人家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薛螭当时听到师父的回答,也派人去查过京中的大小世家,发现的确是有不少自污的、放荡的,有的人家的荒唐比贾家是不遑多让,甚至还更甚。
当薛螭了解到自污、纨绔、嚣张也是一种手段时,他对自己的记忆拿不准了。在京城,像贾家这样的真不是少数,那贾家最后还会被抄家吗?薛螭不知道,只是希望不管贾家会不会被抄,还是不要牵扯到薛家的好。
薛螭因为听了薛蟠的话,对于贾宝玉挨打的后续就没有那么上心,再加上他过了两日就开始去工部,也就没那么多精力去关注贾家。
薛螭被薛蟠打击到后,就没太提的起劲来关注贾家,但是就算血刺不想关注,但是贾家的消息还是流进了薛螭的耳朵。
薛螭工部行走,但是他并没有官职,在工部是很尴尬的,好在他拜了个好师父,而这段时间工部是很忙的,就像薛蟠说的这官厅水库要建了,这工部很多人都一头埋在这官厅水库上,也就没有多少人来找薛螭的茬,再加上他已经是铁定的郡马爷,别人也不会没眼色的去责难,但也没多少会去主动招呼薛螭。
薛螭进了工部,是很开心的,因为是工部行走,没有官职,也就是说他在工部是不用完成什么工作的。薛螭进了工部就像是掉进了米缸的小老鼠,这工部不愧是主管全国建设、发明,虽然薛螭的权限不够,但还是看到了许多以前想看却找不到的书。
薛螭也没有一味的钻到书堆里,而是平时会请工部的人去吃吃饭什么的,要知道这郡马爷的身份还真是好用,有问题、有不懂,他会拉着人问,一直问直到自己了解了才放过,然后就请人吃饭,这一来二去的,薛螭也慢慢的在工部立了足,也是结交了不少人。
薛螭是工部的一个另类,那么贾政就是另一个。贾政在工部员外郎的位置上一动没动都二十多年,这要是贾政是个没权没势的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这贾政还是荣国公府的二老爷,这在一个小小的五品官职上挪都没挪位置,就很是让人费解。
薛螭原来的时候还想着这贾政是不是也和薛父以前也是有什么其它身份,可是等他进了工部一打听,薛螭才发现贾政这个姨父绝对是个奇葩的存在。
要知道这人情往来,在官场是少不了的,可是薛螭发现,这贾政在工部待了这么久,也没有把工部的人全部认识,而且是经常不去工部的,一个月能去个两次就很好。他也不和工部的人联络感情,对于上峰布置的工作也是经常是帮倒忙,再加上一些闲话,这贾政就困在这个工部员外郎好多年都不得动弹。
薛螭就是进了工部也和贾政联系不大,这薛螭虽也是工部的异类,但不管是薛螭的身份还是他的年纪,都让薛螭虽然说不上在工部如鱼得水,但也绝对不是那种消息闭塞之人。
这天,薛螭还是来到工部找资料,薛螭最近都在查阅各大河流的流域地貌、植被,还有历年洪水、干旱的情况。
薛螭抄好最后一笔,检查了下,满意的点点头,这工部的文书不是想借出去就能借的,薛螭只好自己来抄回去,就是如此,他要想带回去还是要经过检查的。
薛螭摸了下肚子,抬头望向外面,发现时间不早了,想了下决定今天去闻香斋吃饭,他隐约记得好像早上青木说这闻香斋今天得了几条新鲜的黄河大鲤鱼,一条有四五十斤的样子,薛螭想像了下周师傅做的糖醋鲤鱼,口水都要流出来。薛螭想到这,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桌子,站起来正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谈话声。
“周大人,听说了吗?那贾员外郎的事。”
“贾员外郎?谁呀!”
“哦,对了,周大人不了解,也难怪,周大人来到工部也有半年是吧!这贾员外郎可是一次都没来过办公。”
“这怎么可能,这到工部,岂有不来办公的道理,还是半年之久。”
“半年算什么,他就是不来,也没人在意,只不过一直霸在那个位置也不动,上不上、下不下的。你说他不做事还不让人顶那个位置,真是的。”
“张大人,你们说的就是那个在我们工部一待就是二十多年的贾政贾存周啊!他怎么了?”
“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他们家的女儿封妃了吧!”
“这还算什么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