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桢干笑了两声,蹩脚地解释道:“那什么,我就给你送个夜宵。”
欲盖弥彰。送夜宵哪有不敲门,还摆出那个姿势的?不过尚尧没有拆穿他,还从盘子里拎出一块点心送进嘴里,夸赞道:“味道不错。”
顾维桢总算松了口气。
躲在花瓶后头的胸牌状流云恨铁不成钢地跳动了一下——其实他原本是想捶地来着——愚蠢的主人难道不是来抓奸的么?他不应该像的那样,砸门打人痛陈渣男劣迹么?他冒着被星耀收拾的危险跟过来,可不是为了看自己的主人一如既往地怂下去的!
一点也不狗血,一点也不八卦好么!
尚尧拿过顾维桢手里的点心盘子,随手放在一张桌子上,叹了口气道:“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来、来了!顾维桢还没怎么样,流云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整只考拉都兴奋了起来。
哪知尚尧下一刻就把星耀叫了过来,随手指了指他藏身的花瓶,说道:“你室友在那边,把他带回去。没事不要这么八卦,学学储备粮做一只安静的贪吃狐狸不好吗!”
流云:“……”喵的,这是怎么被发现的!
顾维桢跟尚尧一前一后地走进卧室。尚尧反手关上门,见顾维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拉着顾维桢在窗边坐下,尽量缓下语气说道:“想要知道什么,你不会问我啊?”
完了,一定是被发现了!点心神马的,一点也不好用!顾维桢有点尴尬,不过紧接着他才意识到,又不是自己要私奔,他才是正义的一方!顾维桢想到这,底气足了许多。左右长痛不如短痛,趁着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把萌芽掐死在摇篮里也是好的。想到这,顾维桢严肃地问道:“你会私奔吗?”
尚尧一脸黑线:“……你说什么?”
听顾维桢一五一十地讲述了自己的脑洞,尚尧哭笑不得。搜肠刮肚地寻觅了半天语言,尚尧发现自己说情话的技能大概为零,只好正色道:“别胡说,我们尚家人一旦结了婚就要对配偶负责的。”说完这句话,尚尧便沮丧地发现自己不会往下说了,可是顾维桢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顾维桢使劲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尚尧:“……”为什么他最近总是觉得,他的配偶似乎误会了某些事情呢?
尚尧本来想解释一下灵魂工程的事,不过有些误会不解开的话,似乎会越来越糟啊。
顾维桢正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绪中,通过各种方式解读尚尧的那句“对配偶负责”的话,突然,一个滚烫的唇压了过来。
彼时,顾维桢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这次总该能吃到了吧。可惜有些事总跟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就连催眠自己那是个梦境都不成。
顾维桢第二天醒来时,头还有些疼,显然是睡多了的缘故。他一睁眼就看见尚尧放大的笑脸,那心满意足的表情仿佛在提醒着他前一个晚上那些历历在目的惨痛回忆。顾维桢不由得皱了皱眉,嫉妒地想道:sss级的基因就是不一样,看那生龙活虎的架势,自己的腰可是一动就酸!
尚尧直起身,被单就滑落到了腰际,露出肌肉漂亮的上半身。他那一脸和煦的笑容就好像冰山解冻融成春水,一夜之间变得异常温柔。尚尧柔声对顾维桢说道:“要不要再睡会?咱们今天旷工。”
顾维桢:“……不要了,躺久了头疼。”
说着顾维桢慢慢撑起身体,也靠着床头坐了起来。尚尧手疾地往他腰下垫了个枕头,惹得顾维桢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要不要一直提醒自己,一夜之间攻受异位的惨痛事实!
尚尧心情十分不错,他贴心地把早饭(实际上已经是午饭了)端进卧室里,给顾维桢盛了碗粥,然后重新靠回床上,把顾维桢揽进自己怀里。
顾维桢那一张老脸就有点发烧,他轻声抗议了一句,不过当事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也就由他去了。反正这个姿势还挺舒服的,唔,还有人给揉腰……
尚尧的手温热而厚实,力度恰到好处,落在腰间实在非常舒服。顾维桢受用地眯着眼,渐渐就宽容地不准备计较昨天的事了。尚尧温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维桢,你想知道这段时间我都在书房里做什么吗?”
顾维桢猛地直起身,从尚尧的怀里弹了出来,问道:“对啊,做什么?”
尚尧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别误会,我本来有点气你鬼鬼祟祟地企图偷听——虽然那个门隔音好,你什么都听不见。不过后来想了想,你这么没有安全感,可能都是因为我没有表白过的缘故。”
顾维桢:“……”什么没有安全感,什么没有表白!他作为一个养家糊口的男人,当然应该他表白!额……虽然上下这个问题有些背离了他的想象,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做一个养家糊口的男人的理想好么!
尚尧继续说道:“你记得咱们在比蒙要塞的时候,沈长琉说过的灵魂工程这项研究吗?”
顾维桢一听这话,心就是一沉。虽然没什么了解,可是这研究的名字听起来就跟自己借尸还魂有异曲同工之妙啊!他不知道,在科技发达如现在这个时候,人们是不是还是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讳莫如深呢?虽然这不是他原本生活的世界,可是顾维桢对如今的一切都非常珍惜,一点也不希望现在的生活因为某些乱七八糟的原因被打破。
因此顾维桢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