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高泽摆出一个笑脸,刚一走过去,人还未坐定,那哥们见他脸生,还一脸“媚笑”,立即心生鄙视,毫不客气地说道:“小白脸,不懂别乱坐,这位子有人了!”
显然,这胖子是觉得高泽不够资格与他坐在一起。那些与他相熟的海南土豪们,顿时一个个大笑起来,没有丝毫顾虑。
大家的笑声很刺耳,被人当众打脸,高泽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冷笑道:“死胖子,爷自由惯了,今天还就坐这里了。”
说完,高泽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大方方地坐到正中间的那个位子上,笑得人畜无害。
来者不善啊!大家心里“咯噔”一下,彼此打了个眼色,不敢再笑了,一个个不停地审视着高泽,互相探询,想得知他的来头。
张大福听到高泽的话语,先是一愣,意外地没有动怒,他盯着高泽,目光闪动,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正准备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突然看到王少带着几位朋友向这边走来,顿时眼睛一亮,腾地站起来,指着高泽叫道:“王少的位子,你也敢坐,不想活了!”
高泽微微有些惊讶,草,刚才这货气势低迷,明显是要妥协了,怎的突然又气势高涨了,他目光一扫,看到一伙人正往这边走来,为首一位,眼高于顶,气势嚣张,大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式,顿时会意,感情是正主来了,这死胖子忙着表忠心呢。
不过,高泽也不是傻子,他不想刚一来此,就四面树敌,也不想被人当枪使,于是,他不卑不亢地站起来,故作恍然大悟道:“啊?原来这是王少的位子,那我换个地方坐好了。”
说完,他不待王少走近,立即动作麻利地坐回了原来靠边的位子。
张大福怔了一下,这见风使舵的能力,也太卓绝了吧,能屈能伸,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与自己简直不相上下啊。
此时,王少已经走了过来,张大福刚才本就为了作戏,声音很大,也很嚣张,自然听在耳中,他看了一眼避到角落的高泽,当即问道:“阿福,刚才怎么回事?”
“一个不开眼的家伙,居然想坐您的位子,被我赶跑了!”张大福一脸媚笑,一边解释着,一边伸出手臂,用自己的袖子拼命擦拭着那张椅子,似乎经高泽一坐,那位子就彻底脏了,需要用心擦拭才行。
“不错,有进步!”王少看到张大福卑躬屈膝的模样,很是享受,随口夸赞了一句,顺便与其它的土豪打了个简单的招呼,这才在他的伺候下,不紧不慢地坐到椅子上。
坐定后,他还不忘侧过头来,斜了高泽一眼,见对方的目光始终平静,居然还敢与他对视,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于是对旁边一位小弟低声吩咐道:“去查下他的来历。”
“是!”这位小弟得令后,认真地看了高泽一眼,立即走出后院,去忙活他的新任务了。
高泽知道刚才的事情,已经惹出了小麻烦,也不打算继续“拓展人脉”了,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磕起了寂寞的瓜子。
时间缓缓流逝,进入后院的人越来越多,六点不到,就将院里近四十把椅子坐满了。连高泽的身边,也坐了几人,其中一位年纪很轻,模样青涩,嘴边刚生出绒毛,十七八岁的样子,衣着时尚,性情很是活泼,自来熟地与他闲聊着。
通过聊天,高泽得知少年名叫余浪,三业市本地人,老头子是开酒店的,家资颇丰,而众人口中的王少,则是三业市市临海村村长的儿子,本名王纯真。
听到这个名字和介绍,高泽有点无语,这年头,村长的儿子也这么牛、逼吗?居然能压得一群土豪抬不起来。
看到高泽一脸惊讶,余浪压低声音说道:“你可别把村长不当干部,这年头,沿海城市经济腾飞,三业市的发展更是一日千里,有些村长暗中积累的财富,不比福布斯榜上的商界大鳄差上多少。”
“也是。”高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想起最近看到的一则新闻,鹏城某村支书被调查时,居然查出其身家超过三十亿,真是人有多大胆,家有多大产。
“而且,听说他家还有海外关系,那种关系。”余浪似乎对王少很是了解,摆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哪种关系?”高泽听得一头雾水,海外关系很牛吗?难道和普金或是澳巴马有勾搭?
“国际雇佣兵组织……”余浪说到这里,声音更低,只有高泽能听到。
这下,高泽真的有些震惊了,这种组织,没有一定的关系,可是有钱都请不到,对于一般人而言,确实很有震慑力,毕竟,听说这种组织里的人员,都是各国一些退役特种兵,战略不俗。
得知这位王少是一位大刺猬,高泽决定暂时收敛一些,放人一马。本来,他在离开那个位子时,暗中在椅子上做了点手脚,准备等张大福再次上前献媚时,让一条椅腿悄悄断掉,摔王纯真一个四脚朝天,到时这货肯定会拿死胖子出气,一箭双雕。
五点五十分,日落大海,余霞满天,夕阳的余光照过来,将偌大的游泳池,涂抹成暧昧的绯红色,此时,该来的已经基本全来了,土豪们按资排辈,纷纷落座,人手一个号码牌,或聊天,或小酌,神情放松,自得其乐,这也预示着今晚的好戏,即将开始了。
高泽扫了一眼现场,全是生面孔,纯爷们,年轻人俱多,白富美和情人小蜜则一个未见,只有七八位模样清纯的少女,正在做着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