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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拖拉拉捱了半个多时辰,荣勋们才算到齐,就在议事堂中向李诚中嘻嘻哈哈的告了罪,然后等待议事召开。
强忍着不快,李诚中简略讲述了一番梁王的举措以及各处战场的形势,向他们通报了军事参谋总署拟定的几套应对方略,然后询问他们应该怎么办。
“打呗,这还有啥好想的。”高刘氏第一个回答,漫不经心的语气令李诚中差点暴走。
“呃……没有那么简单,敌军势大,众寡悬殊……”李诚中斟酌着词语,想着怎么才能让这帮老家伙们明白,形势已经险峻到了什么程度。
“是不是要打?”王敬柔问。
“是……”
“那就打好了,这有什么好问的?”王敬柔一脸鄙夷的看着李诚中。
“关键是敌军有五十万,又是诸侯联军,咱们该怎么打,该在哪儿打,是缩回来打还是放出去打?这些方略都需要仔细斟酌!咱们兵力太少了,不可能随便就拉过去打!”李诚中怒了。
赵元德爆了句粗口:“怕个逑!咱们卢龙又不是没有挨过打,先说近的,姓朱的拉着魏博、成德、义武各镇联军欺负咱们,咱们不也挺过来了?再说远的,当年朝廷召集各镇联军,对河北动武,结果怎么样?不一样没事么。”
高刘氏接口道:“老赵说得没错。其实怎么打,恐怕燕王殿下早就有了决断。就算老身这弱女子都不担心。殿下担心什么?咱们卢龙比往昔强了不知多少,往昔都不怕,今日就更不怕了。要钱大伙出钱,要粮大伙儿出粮,要兵就去募兵,就跟姓朱的好好打一打。看他能把咱们卢龙怎么样!”
听高刘氏自称“弱女子”,李诚中狂汗,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李君操冒了出来,他淡淡道:“殿下,这点小事,何至于专程回来?不过是打仗而已。咱们卢龙打了上百年仗,不打还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殿下若是有意。某也可赴军前效力,看看朱氏小儿究竟有多大威风!要不,今日就议到此处吧?某和老王棋还没杀完呢。”
王敬柔讥讽道:“老李,还不认栽?都输给某三局了……”
又有人赞同:“就是就是,鱼还没上钩呢,今日邪门了……”
“散了,散了……”
高刘氏笑问:“殿下,老身新曲还没演完。殿下是否赏脸听一听?”
也不等李诚中发话,这帮老家伙们竟然就各自出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李诚中独自于殿中,喃喃自语:“这是不是君前失仪呢?还是大不敬?……”
荣勋们倏忽散去。又在一处凉亭中相聚,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今日之事。韩梦殷问:“诸位,咱们今日可着实逾礼了,殿下不会怪罪吧?”
高刘氏道:“放心吧,老身和殿下打了那么多年交道,殿下是老身见过最平易的军头了,不会怪罪的。”
元从博问:“咱们这么做,可行否?”
赵元德哈哈一笑:“殿下缺的就是一个信心,其实打仗嘛,那个军事参谋总署里面能人多着呢,实在不用咱们操心。再说了,某家大郎如今麾下骑军上万,比当日霸都骑还要强,有他在,管教河北安稳如昔。”
李君操一瞪眼:“骑兵很了不起?光是骑兵,没有步卒,这仗你怎么打?承约这孩子,马上就要去上党了,哎呀,也不知他行不行?”这话纯粹挤兑赵元德,李承约即将奉命入调上党,可赵霸请求了多次,仍然没有接到上战场的军令。
众人谈论着空挡,李诚中在干什么呢?他此刻正哼着小曲,轻快的步出荣勋院。
他忽然想明白了,这帮老家伙都不怕,咱怕啥?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打仗么?
有了开打的信心,李诚中的头脑忽然间清晰了许多,很多看似拿不定的主意一瞬间就全部有了答案。他决定综合各种意见,采取折中方案,做到攻守兼备,即集中兵力于上党与敌决战,同时保证太行三陉口的稳固。决战若胜,一切都好说,若是决战不利,最起码要保证以太行的险峻来屏障河北的安全。
阴霾散去,李诚中回到邯郸,军事参谋总署这架具有浓重近现代气息的战争机器开始全力运转。
与王师范秘密谈判,撤销博昌行营,所属军队全部北调。
组建黄河水师,严密戒备大河南岸,防止敌军渡河。
扩充后勤司所属之后勤营,将后勤营由原有的十个一举扩充至二十个。
先期动员幽燕保安军和辽东保安军进入上党,这两支军队被李诚中定义为后世的“快速反应部队+雇佣军”,用起来非常顺畅,军事参谋总署给他们的期限是五月上旬必须进入上党,任务是将潞州以北的襄垣和黎城控制在手中,确保滏口陉的北部安全。
相卫方向,继续保持与袁象先的“密切友谊”,通过袁象先控制的相卫通道,了解和打探诸侯联军的全盘战略。当然军事参谋总署最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引诱梁军渡河,从相卫通道进攻河北,可惜梁王不是傻子,这种可能并不太大。
五月中旬,汜水关诸侯联军兵力达到四十万的时候,邯郸临时行在动员第二批次军力进入上党。魏州军左右厢之剩余部队,包括五个刀枪营、三个弓箭营、两个骑兵营及军部直属团,妫州军左厢全部及右厢两个枪兵营、一个刀盾营、一个弓箭团,合计兵力七千三百人。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