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喜欢践踏别人的自尊,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卑微,他会非常有成就感!
可此时乐姗似乎想通了,想来他并不会怎么样自己,原本抖动个不停的身子,忽然安静了。
这样的变态她是没遇到过,可既然遇到了那又能怎么办。他在她眼里就是个疯子,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罢了。
翻了他一白眼,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会开口求他,不想,不愿,更加不屑去求。
就在乐姗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的时候,他却忽然没了声音。
目光一转她看向他,却见他此时正低着脑袋。
“你知道吗,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他的声音没有刚刚的冷厉,低低的,让她猜不透他的想法,一时间听不出他的情绪。
“她死的时候,我四岁,我是亲眼看着她死的!你知道,她死的有多惨吗?”说到这里他忽然抬头看着乐姗。
他的眼神很复杂,她一时间无法读懂。
其实齐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和这个陌生的女人说这些,只是莫名的想说。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因为她受够我父亲的残暴冷血,所以想要离婚。他不同意她就闹,直到闹到那个男人耐心尽失,于是她被打死了,活生生被打死了!”
乐姗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太确定他这段话的真实性。
许是看出她的怀疑,他冷笑一声“骗你的!”
闻言,乐姗松了口气。
下一秒他捂住她嘴巴的手松开了,可不待她移动脚步,却又被他扯进怀里!
推搡着他的怀抱,她叫道:“你松手!你别这样,你快点松开!”
无视她的挣扎,他低低的声音道:“今天是她的忌日,是她的忌日!每到这一天,都没有人祭奠她。”
“你松手!你松开来好好说话!”乐姗皱着眉头扯着他的胳膊,想要摆脱这距离。
可他似乎真的喝多了,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犹自说道:“以前她常常这样抱着我,她死以后,再没有人这样抱过我…”
乐姗挣扎不开,有些气恼的叫着他的名字:“齐言,你放开我!”她一定是和这个男人八字不合,要不然怎么每一遇见他,都没什么好事呢!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贪恋这温度,并不想就此松手。也许真的是喝多了…
慌乱中,乐姗一抿唇,抬起左脚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
那一脚她用了是十分力气,所以即使是平底鞋,也够他受的。
齐言一皱眉,松开了她。
乐姗得了解脱,急忙后退开来。
她这一脚似乎真的力气不小,那个男人此时正拧着眉看向她,那眼神恨不能立马杀了她!
乐姗一哆嗦道:“不怪我的,怪你自己!”
说完马不停蹄的往楼下跑去,低着头一路往下跑。
楼下凌楚正要往房间去,她没留神一下撞进他的怀抱。
看着她冒冒失失的样子,他忍不住皱眉:“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她松了口气,摇着脑袋道:“没事,我就是想来找你。”
“嗯。”
他应了声,目光却看向楼梯口。
齐言那时正半倚在楼梯口,他本来是想叫住那女人教训一番的,可刚到楼梯口便看见了凌楚。
四目交接之际,他眼底已然恢复了如常的戏谑。
凌楚只以为乐姗是看见了齐言,所以惊慌失措。
再抬眸时,楼梯口的人已经离开。
乐姗迟疑的向后望了一眼,见他并没有跟上,内心松了口气。
她这一举动看在凌楚眼里,越发肯定了他的猜测。
齐言刚一回到房间,袁淑便过来了,闻着那一屋子的酒味她终究不忍心劝道:“你该少喝点酒。”
弯腰拾起那一屋子的空瓶子,她将他床头的烟灰缸清理干净,又给倒了一杯水。
躺在床上的齐言,忽然一翻身,抓起她刚刚清理干净的烟灰缸重重砸在地上!
冷声道:“滚!”
袁淑并没有被他这样的举动吓退,她蹲在地上一片片捡起那些玻璃渣。
平静的语气道:“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想如果她活着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
她的话刚落,便见他举起她刚刚倒了那杯水复又砸了过来!
好在冬天穿的衣服多,所以她并没有被烫倒。
他冷笑一声,从来都是这样,他无论做什么她都是无动于衷,和他父亲如出一辙!
“哼,我真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不告诉凌楚这些年你过的并不好。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其实我父亲根本不爱你!他在外面的女人怕是比一个足球队还多,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可以这么视若无睹!你的心不会痛吗?你的丈夫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乱搞的时候,你就没有一丝难过吗?”
她这般平静,和当年他的母亲完全截然不同的态度,可她这样的平静却最让他无法容忍!
当年就是因为他母亲发现外面的那些野女人,所以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可即使她那么闹过,父亲也还是满不在乎,最可笑的是,她最后把自己给闹死了!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她在那个人的暴风雨般的拳脚下奄奄一息。那个时候他躲在橱柜里,却不敢出来救她!他想他这一辈子,大概都忘记不了她当时的眼神了。
可这个女人却偏偏一反常态,平静的让人无法理解,淡漠如斯!可他知道让她这么淡漠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