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沒有消息么.”曼陀神君从外殿大步走进來.声音甚是急切.如何能不急.如今这九天未來的继承人丢了.还不是丢一个.一丢就丢俩.眼见着这洪荒大轮回之日便要降临.若是不能确立好九天的继承根基.恐怕又是一场天人大劫.而那两位完全不靠谱的继承人.此刻早已不知去往何处.一个是在炼狱入口便自裁了凡身.入了轮回.另一个在得知了驱魔方法之后.再次只身前往炼狱.除魔后便不见了踪影.这使得九天诸神乱作一团.连闭关的天君都不得不支撑着走出來.
听见曼陀神君的声音天君从观星盘上走下來.缓缓摇了摇头:“你那徒弟.分明就是故意的.带着转生簿入轮回道.便是一早打定了主意不让我们找到她.你瞧.我就说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小时候叫你好好看着.你就惯着她.宠着她.如今可好.去哪里寻她..”
曼陀神君自知理亏.也不多辩解.只把矛头一转开口道:“可那白夜小子也不是我教育出來的.天君老儿如何能把他也赖在我头上.”
天君顿时有点蔫.叹了口气:“真是沒有一个省心的.这两个碰到一起.怕是当真沒有任何法子.我那徒弟.你又不是不清楚.便是天塌地陷了.只要你那罄瑶徒儿不不愿意.那傻小子也能做到冷眼旁观.”天君想起姬白夜当日离开前的神情.“那小子的心是冷的.除却对罄瑶.天下之事便沒有能被他放在心上的.”
“若说到这儿.白夜的身体……”曼陀神君皱了眉.“我派人去瞧过当日他与宁幽斗罢的炼狱入口.其惨烈……”曼陀神君顿了顿.抬起头望向对面的天君.天君亦是面露忧色.
“他若执意不教我们找到.怕是再多人去寻也是白费力气.白夜从前的实力便不可小觑.如今经历入魔大劫.怕是连你我都沒有把握赢得过他.不过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又有何难..”天君在一旁的棋盘边坐了下來.执起一子.缓缓落下.“可那小子是我一手教出來的.我知他心中所想.若是我猜得不错.他已然找到了.”
曼陀神君闻言一惊.望住天君开口问道:“你是说他已经找到罄瑶了.”
天君沒有抬起头:“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忍受着腐骨噬心的重生之痛.也不愿陷入休眠.执意呆在人界.”
从魔道挣扎而回.便是重塑了仙身.这过程必经历筋脉断而续.骨血竭而丰.皮肉灼而生.便是腐骨噬心之痛都无法形容.搁在以往.不论多深的道行.均会选择闭关鲛人海寒冰洞.就此休眠.待到仙身重新塑好方才唤醒.因着这痛來势凶猛.很难在清醒时挨的过去.如今姬白夜.却选择生生承受.若非是有什么必须由他來守护.绝沒有道理如此.而天君适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狐狸的心.冷且硬.若非为那人.全无旁的什么理由.
“你说.那丫头.会选择重生在何处.”天君皱了皱眉.执子转头望向曼陀神君.只见曼陀神君想了想.便再次摇了摇头:“那丫头从小便是古灵精怪.她想要藏.怕是我们翻遍洪荒都想不到她会在哪里.自小哪怕是捉迷藏.都只有她自己认输才行.若是如此说.”曼陀神君望向天君.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还当真是只有那狐狸.自是他到了九天.罄瑶便如何也赢不得了.”
天君似是也想起了当年的往事.两个小人儿每次都是一个气鼓鼓地.一个看似很委屈.心里却很得意.那样时光.便也算是九天之上难得的乐趣了.
“若是他们回來……”曼陀神君欲言又止.天君自然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落下手中黑子.开口道:“如今白夜的大劫已过.命盘上亦是再沒有什么神迹出现.也算是尘埃落定.以他如今的修为.继承九天绰绰有余.若是还有什么劫难.便也是与你那徒儿有关.”
“情关难过啊.”曼陀神君叹了口气.“若是罄瑶能够明白当日曲直.若是魔君一役真相还能探寻.该省去多少不必要的辛劳啊.”
天君摆了摆手:“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别操这个心了.便是再忧心又如何.你我还能做什么.來來來.我们再对弈一盘.”
曼陀神君捋了捋胡子.大步走到棋盘边坐下來.指着棋盘道:“哎.天君老头.你是不是动了我的棋子……”
“谁动你的棋子了.”
“你还不承认.哎.你个老不正经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耍赖.”
“谁老不正经了……”
“你……就是你……”
端着茶盘进门的仙娥听闻屋内如此响动.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好嘛.这二位要是如此争起來.怕是送进了热茶也该凉了……
话说我们故事的逗比主人公如此老老实实地过了一整年……老老实实.当然.这不太可能.不过沒有了美男讲故事.小楼月说到底还是有些蔫了.除了时不时欺负欺负隔壁的小疯子.逗逗邻居家的猫猫狗狗jī_jī鸭鸭鹅鹅.也就是跟赵老头学一些夜观星象之类的.
为什么总是粘着赵老头.因为村里人那么多.却只有赵老头相信那人的存在.
“赵老伯.你说.白夜会去哪儿了呢.”楼月叹了口气.抓起一旁的酥心糖塞到嘴里.一旁正在看书的赵老头转过头看着她人小鬼大的模样道:“我又如何知道.他又不是來寻我的.”
“楼月还有故事要听呢.那个故事.才讲了个开头.这都快一年了.你说他会不会不回來了.”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赵老头放下书走到楼月身旁坐下來.
“他说.要出一趟远门.老伯.远门是什么呀.”
赵老头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觉得他不会回來了.”
楼月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