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烨一楞,笑了起来:“我是于烨,你有没有一支神奇的笔?”
名叫马良的少年当然听不懂这个梗,皱了皱眉,决定不去理会,问道:“你要去址村,有什么事吗?”
“有事。”于烨只说了两个字,不愿意多说什么。
马良又道:“我就是址村的人,你找址村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于烨摇了摇头,再喝了一口浓酽的苦茶,老神在在的闭起了眼睛,缓缓说道:“到了址村,确实那里是址村,我再告诉你。”
马良的脸色有些难看,微嘲说道:“我可以满足你这个心愿,只希望你到了址村后不要后悔。”
于烨听到这句有些阴冷的话,忽然生出了强烈的不安,猛的站起来身来,手里的茶杯重重的向少年砸了过去。
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少年像掸灰尘般的挥了挥手,茶杯甚至都没触碰到他的身体,就连同杯中被洒出来的酽茶飞向了另一旁,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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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马车缓缓行驶在向南的路上,拉车的仍是那匹健壮的黑马,只不过赶车的人换成了一个身着黑袍、头戴帘笠的人,身旁放着一把长长的黑色金属短棍。
袍子很宽大,遮住了冬藏有些夸张的身材,斗笠上的布帘是深灰色的,遮住了她清秀的脸庞,霰弹枪的枪口是凉的,但残留着很浓的火药味,这把枪今天已经喷出了近千颗小小的钢珠,此时枪里已经装满了子弹,随时可以再次喷出致命的怒火。
许晴安坐在车厢里,仍在闭目修炼,身边摆着一套同样的黑袍也帘笠,右手臂的衣服上有个破口,破口周围还沾了不少血迹。
二人都没想到,从宝和县出来后走了一星期左右,就接连遇到了想要抢她们以及她们的马车的人。
大多都是瑞国去往庆都,准备参加大选的年轻人,他们不能入城,因为经验不足又没有做好远长途跋涉的准备,生存能力较差的都死在半路了,剩下的这些还活着,但大部分马车都坏在了半路,此时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找辆马车坐坐,当然,如果马车里还有两个美女想伴的话就更好了。
霰弹枪的每一次pēn_shè都能带走一两条人命,或一两条肢体,拉车的黑马在当初的林间小道上第一次听到枪声时惊得差点发疯,但现在也已经习惯了,枪声响起后它只会别一别耳朵。
刚开始见到那些十分疲倦的人后,冬藏和许晴安都生出了一些同情心,还让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上车共乘,只是在那个小女孩趁许晴安修炼时露出了狰狞的面孔,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刺进了许晴安的手臂之后,那些同情心便随着鲜血一同流走了,之后的十多天里,她们已经可以见到靠近的人后就举枪警告,若对方再敢踏近一步便立即开枪,无论男女老少。
这大概是她们上的第二课,与修真者完全无关,面对的都是很纯粹的普通人,而正因为都是普通人,让她们的这一课更加的充实、生动。
下了几天的大雨,地上泥泞不堪,黑马不时的甩一下蹄子,把沾在脚底的泥土甩到一旁,仍旧勤勤恳恳的拉着车,偶尔打个鼻响,像是在抱怨这该死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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