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一连串的加封,待停息后,沈玉谷上前叩首谢恩。起身时,却从怀里掏出一本奏折,“儿臣有本奏请。”说着,便有一旁侍卫呈上,“蛇族、虎族本不畏惧,只是其火器精良,让人防不胜防,打的更是措手不及。而兄长本在凤凰城内留有十座火炮,不知为何翩翩在此时少了三座,更有三座锈迹斑斑,无法使用,使得我朝将领死伤无数!还望父王严查。此外,王大人当年曾言,在各座城池上建造一门火炮,如今却不见踪影,查问之下,根本从未接到过制造火炮的旨意,王大人欺君之罪,不可饶恕!最后,儿臣恳求父王购置火器,以备不时之需。”
“圣上不可啊!”刑部王湛生立刻上前叩首道,“圣上万万不可!火器本就乃是妖物,如何能引入我朝?!”
“王大人的意思是,就看着虎族、蛇族侵略我国国土?”沈玉谷不咸不淡道,言语之中丝毫听不出火气。
“我国将士能征善战,难道还比不上那些妖物?!”王湛生冷哼道。
沈玉谷瞅着他就和看个白^痴差不多,“既然如此,那劳烦王大人的两位儿子前去战场吧。”
王湛生听闻脸色一僵,知道这是沈玉谷威胁之意,转而冷哼道,“我那两个儿子乃是文官,如何上得了战场?武官不行武官之责……”
那王湛生尚未说完,耳旁忽然炸开!
朝堂之上赫然想起一阵轰鸣声,虽然不大,却分外刺耳。
沈玉谷依旧面无表情的手持火器,对着那王湛生,“王大人可是知道火器的威力?如若知晓,那该知道火器对如今战场的重要,如若不知道,本王尚可再替你示范一二。”
“大胆!二王子!你如何能把持凶器带上朝堂!”魏子涵眼见沈玉谷得失,立刻训斥道,“幼时并非臣教导,却也该知……”
沈玉谷根本瞧都没瞧魏子涵,反倒是上前对沈灏珏道,“父王,儿臣许久未曾回宫,累了,先回去歇息。”
如此大胆,不把朝堂放在眼中,自然让群臣不满,只有几位武将与少量年轻文官略带深思。
“准奏,购买火器之事就交给辛钿辛大人,由沈邵俊辅佐购买事宜。”沈灏珏并未接上沈玉谷先前的话。
但沈玉谷心里倒是舒坦的厉害,冷然的瞟了眼魏子涵,后者脸色一僵,立刻道,“购买火器之事,还望圣上三思!火器本是大王子所创,如今因火器引得天下大乱,当初臣便说不该让火器存于世!眼下因此而伤及百姓,死伤无数,当真是罪孽!他国因火器而失去理智,我朝不该如此啊,圣上!”
“帝师的意思是,朕就该站着挨打?”沈灏珏冷笑声,“王大人欺君之罪,当诛九族,叉下去!看守火炮之人,因看守不当,遗失火炮限五日内追回,其他涉案人员,满门抄斩!”说着单手支撑着下颚。
“圣上!”如此严厉的刑法,当真让魏子涵一愣,转而失声道,“圣上三思啊!”说着随即叩拜。
满朝大臣文官紧随其后,反倒是武官与年轻文官站立一旁,默不作声。
“三思?朕当年便是听了你们的三思,才把好好的火器放到一旁不理不问,否则我朝拥有最先进的火器岂会落得如今四面楚歌的地步?”沈灏珏冷笑,“帝师年迈,有些问题不清不楚便莫要再说,三子好需帝师的教导,不必再为其他事操心!”
这话一出,顿时让魏子涵错愕的瞪大双目,仰头看向沈灏珏,见其并非玩笑,面色更是冰冷,当即摇晃了下^身子,再次匍匐跪拜,哽咽而无法说出一词。
在朝老臣,见此纷纷劝说,只是沈灏珏早已拽袖而去。
沈玉谷见够了热闹,便带着自己的人马退下。
走在路上,辛钿却有几分好奇,“二王子,你怎么知道圣上会偏向你?”
先前沈玉谷出言不逊不提,甚至迫于几分在朝堂上不给沈灏珏面子的意味。
虽然他们理解沈玉谷在外身受重伤,回朝尚未封赏,便被那些不处理的文官摆了一道,甚至还以大义凌然的口吻想要剥夺他的继承权,心中自然难免怒火。
可谁知,沈玉谷却笑得异常流氓,“我父王虽然混账了点,但又不是脑子不清楚,此次战役打得有多艰辛他不是不清楚,先前虎族与蜘蛛一族短兵交战,我等就明了外界这场战役势必会把孔雀王朝卷入其中,这场战役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那……”辛钿尚未开口,却见沈邵俊匆匆赶上,“呦~~八爷来了?”
后者理都不理那人,这辛钿与沈邵俊虽然是沈玉谷的亲信,但两人并不是特别合拍,沈玉谷也不求他们能合作愉快,但求相安无事,便也让他们去了。
“玉谷,这是你之前让我做的。”说着交给沈玉谷一封信,“听闻你要购买火器,钱已经付了,对方也已经在路上。”
沈玉谷接过信瞟了眼,顿时为上面的数字感到肉疼,“就这些要了这么多银两?”
沈邵俊颇为无奈的点头道,“的确,价格不菲,但饶是如此依旧有货难求。”
“成吧,”沈玉谷说着颇为郁闷,“我先去见见我那父王,两位莫要等了。”说着摆摆手,便向王后宫走去。
此时的沈灏珏势必会在凤首宫,沈玉谷对此了解的甚是清晰。
但时常,沈玉谷会想。既然如此缅怀,为何不去亲自寻?
只是一直派人四方找寻,又有何意义?显然兄长在躲他,聪明如沈灏珏,又如何不明?
想着,微微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