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沈王爷也如往日那般躺在房内歇息,身旁一群小白兔们着静静的听着他念书,再过会儿,他便让这群小兔崽子去习字了。
可偏偏就在此时,门外闯入一人,此人沈王爷也认识。见她眼中含水的抱起一只小白兔,便嚎啕大哭,“你,你爹爹在外面被人……被人杀了。”
多简单一句话?
沈王爷一愣,看着那孩子从不解,到哇哇大哭,他瞧着都觉得心疼不已。
沉下脸,“此事详细道来!”
那人是他怀中小白兔的姑姑,那只小白兔自小没有娘,和父亲相依为命长大,眼下居然父亲也没了?
那姑姑抽泣着,注视沈王爷,抿着下场,“是,这样……”
那只小白兔叫甜儿,前几日甜儿他爹父亲挖到一个老参,便想卖个好价格,于是去了县城。
刚开始有不少人见他是外乡人便欺负他,价格压得低。甜儿他爹便跑了很多家,却也引来有心人的窥视。
当地有个恶霸便用几两银子妄想买下那颗老参,甜儿他爹又如何肯同意?
于是那恶霸便带着人拳脚相加,抢了参不说,还怕夜长梦多,直接活活打死了甜儿他爹。
甜儿哭的一抽一抽被他姑姑带走,临走前,沈王爷问了,“你们打算此事如何了?”
那姑姑含泪,说要回去商量商量。
此言却让沈王爷冷笑,商量?这种事需要商量?自然是血债血偿!
否则旁人只会以为这儿的人很好欺负,今后的苦会更多,更多……
垂下眼帘,不过这种话他一句都没说。
事不关己不是?更何况自己说了,他们会听?
摸了摸今晚留宿的小白兔脑袋,吧唧亲了口。他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不过,便是如此他才讨厌崇武之人。
什么国风彪悍?什么除暴安良?如若没有习武之风,又何来除暴安良?
沈王爷虽然知晓自己说的过于夸张,可便是彪悍的武风压了文风,迫使人们心中只有一颗好斗之心,少了礼义廉耻。
“武风必须要压。”想当年,他管制的凤凰城内,每年都有多少外乡来的武者打架斗殴?
哼,只要有死伤,肇事者一律被他除死!一整民风。
怀中本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兔子忽然不安的动了动,睁开双眼。那双红珊珊的大眼睛,夺目而漂亮,“孔雀,你说……我爹爹和娘也会被打死吗?”
沈王爷不知道如何开口,抱紧了那只小兔子,“如若你们不反抗,不让敌人感到高大恐惧……下场只有一个。”变成奴隶。
显然他的话让那只小兔子越来越不安,躲在沈王爷怀里低低的抽泣。
如他所料,第三天那一家人去县城状告那些打死自家亲人的恶霸。
只可惜,人是有去无回。这让原本不安的村民越发慌张,有些跑出去打听后知晓。
那一家人当天去知县这告状,可谁知知县直接先打了他们二十板子便扔了出去,恶霸知晓后更是把那群兔族打骂一顿,抢走他们的钱财,等这一群兔族怀恨而离开县城后,没多久又被草莽山贼所杀,至今都没一个去收尸的,似乎还做了更为过分的事儿。
那些大人没说,但沈王爷心里也清楚。
瞧着自己身旁的兔族,身体纤细若软,相貌不论男女俊秀而甜蜜,那柔软的性子更是好的讨人喜欢。
让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账,如何舍得松口?
只怕,那群前去报官的,死前也不太平!
不过,这些倒不是沈王爷担心的。
自己自小^便醉心与炮,可却也是君王所生,如何不明其中弯弯绕绕的污碎?
只怕,那些人刚尝了甜头,便开始惦记这整个兔族。
沈王爷靠在软榻上,身后的尾羽轻轻扇着。
现在怎么没有自称豪侠的正派人士出场?主持正义的?
想着,心情颇有几分不爽。
软兔子这几天都不肯给自己做荤的,抓来的鱼都被扔到缸内养着,就天天萝卜青菜炖豆腐的上。
干脆到山上找些猎物,打打牙祭。
想着,沈王爷便在第二日和软兔子说了声离开小屋。
此处山岭险峻,颇为大气,山野之中还有尚未进化的动物,而这次沈王爷的目标便是他们。
一连待了多日,沈王爷当着是酒足饭饱的很。只可惜,他不擅长厨艺,每次都直接斩杀,放到火上烤烤。
不过饶是如此,比起山下的青菜炖豆腐真是好了许多。
一直吃到腰围宽了圈,沈王爷觉得自己可以下山瘦瘦身时方才放过林中猎物。
只可惜,当他跨入村内,便瞧见一个豹族男人在村中咆哮着,抽打一个兔族男孩。
而这男孩还是沈王爷平日比较疼爱的小兔子,眼下瞧见那雪白的衣服上满是鲜血,顿时怒火中烧,想都没多想,飞出翎羽刺入那豹族之人咽喉。
那只小兔子抽泣着抬头见是沈王爷,顿时“孔雀,孔雀”的叫着扑入沈王爷怀中,“你走后第二天,忽然来了好多坏人,他们进村就对我们又打又骂,还抢了我们好多东西,还,还欺负了好多姐姐们。抓走了隔壁的甜甜,说是要卖了他……呜呜,孔雀,孔雀。”
沈王爷听着,双目赫然升起一丝血红,一手抱着那只小兔子,从后腰抽^出蛇矛,一路踏血而过,所到之处根本毫不留情,斩杀的鲜血飞溅脸庞他都不会伸手抹去。
怀中小兔子早已惊吓,可双手却牢牢搂住沈王爷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