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而已。”
“不是梦!”
眼泪黏在李雨欣的眼睫上,显得她楚楚可怜又柔弱无助:
“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可在我身后总有个疯女人追我!孩子……还有我们爱情的结晶……掉了,儿子对我说,他死得好冤,他怪我好狠的心,怪我不疼他……呜呜,大叔……您让我走吧,我不求别的,只要个小房子就好,我不想再呆在赵王府。”
“欣儿不信我能保护你?”
“不是,我也离不开大叔。”
李雨欣吻了吻赵王的嘴角,泪撒衣襟:“在赵王府很多人容不下我……容不下我们的儿子,我整日胆战心惊的,经常做噩梦,又害怕被人害我的儿子……大叔,这种日子我此时过不起下去的,我得为儿子着想,晓得你疼我……”
赵王道:“你在外面岂不是更危险?曾柔说话虽然直,但她说过的话,应该会做到,欣儿,本王也不准许她言而无信,你且放心就是。”
他不爱曾柔,可他却信任曾柔说的话?
李雨欣的心像是针扎一般的疼痛,心底咕咕的冒着酸水,按说她对赵王没这么深的感情啊,怎么此时会难受呢……
她莫非真得沉迷在自己制造的爱情泡沫中?爱上了赵王?
“别怕,别怕。”
赵王心疼的安慰她,“本王会调派忠诚的手下就近保护你,欣儿,你留在府中,本王才能放心,也可以请娘照看你……我始终不相信,咱们的儿子会是不好的,本王答应过你,本王的爵位和基业会交给你生的孩子。”
“你会是个好母亲,你不会教导出最出色的儿子,他会是本王最引以为傲的继承人!”
李雨欣依偎在赵王怀里,喃喃的说道:“为了大叔,我留下来。”
她要得就是加强守卫,要得就是赵王对她儿子的重视。
只有重视了,当时失时,赵王才会动怒!
不过,她先得想办法证明,她的儿子没有缺陷,拓跋太夫人是不想让她生孩子才那么说得。
以拓跋太夫人性格来说,她不屑于向赵王解释,所以他们亲生母子虽然彼此关心,但总存在着误解!
李雨欣用肚子里的儿子,用赵王对她的怜爱,换得了她在赵王府的绝对安全的保证。
赵王将手下信字辈分下的二,三,四,五安排到李雨欣身边,同时赵王给李雨欣安排了小厨房,安排了忠诚可靠的厨师,采买也是赵王安排的人。
李雨欣所住的院落像是在赵王府另外开辟出来的圣地,谁也无法将手伸到李雨欣院子里去。
赵王重宠一个大夏朝的小妾,还是一个有可能怀着残疾胎儿的小妾,这让顾家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有看法,同时赵地人也议论纷纷……他们的王是不是被美色迷晕了头?
“他疯了!”
拓跋太夫人连着摔了好几个杯子出气,本以为儿子还有点理智,可他在李雨欣面前脑袋根本就是是一团浆糊!
顾庭瑞从屏风后冒头,苍白的小身体被水泡得红肿,眸子被雾气缭绕,水润灵动,“正经应该摔杯子的人是我娘好吧!您跟着吃哪门子醋?还是说您不忿当年您享受的待遇落在了李氏身上?”
“滚回药桶中去!”
拓跋太夫人脸色很难看,挥手道:“你再多嘴,我剥了你的皮!”
“这年头说实话,还被人责怪,真真是没天理了。”顾庭瑞听话的钻进药桶中,将小脑袋露在水面上,“我娘就不会这么对我!”
“你娘麻烦大了。”
“我娘最擅长解开麻烦。”
顾庭瑞信心十足,问道:“当年我娘怀我的时候,是不是很艰难?”
听拓跋太夫人没有说话,顾庭瑞自顾自的说道,“想也晓得,我娘就是集中了所有人火力的靶子,你们……都看不上我娘。”
“不是。”
拓跋太夫人从屏风后绕过来,又将一包药撒入木桶中,抬手给了顾庭瑞后脑勺一巴掌,“我是看不上你这小子!曾柔在有身孕的时候表现得让我很是意外……可惜,你出生之后,她所有的勇气和韧性又消失了。”
“我娘说过,父王的心若是偏了,会一直偏下去的,早认清早好。”
“所以她认清了?不争了?”
为顾庭瑞疏通经络的拓跋太夫人问道:“瑞哥儿,你争还是让?”
顾庭瑞身体滑入水桶中,吹起了两个泡泡,对面容冷峻的拓跋太夫人调皮的一笑:“就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
“臭小子!”
拓跋太大夫人又将手臂举起来了,顾庭瑞向木桶另外一面游去,“打不到我!”
抓起毛巾扔到顾庭瑞身上,拓跋太夫人道:“你回去同你娘说,你最近少吃猪羊肉,你得忌口。以后每隔三日你到我这来。”
“为什么?”顾庭瑞问道,“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我了?”
拓跋太夫人背对着顾庭瑞,“你总是我孙子,是顾炎承唯一的嫡血,这个理由足够了。”
顾庭瑞皱紧了小眉头,他以前也是父王唯一的嫡子,没见拓跋太夫人对他有多好。
穿好衣服,顾庭瑞回到曾柔身边,“娘,她到底在想什么呢?难道想利用我们除掉李雨欣?”
“小瑞瑞,泡了药浴后感觉如何?”
“很舒服。”
顾庭瑞小脸红扑扑的,说道:“儿子感觉骨头都硬实了呢。”
曾柔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那就行了,往后按照拓跋太夫人的话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