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巫蛊,布娃娃。”
曾柔走到了摆放在桌上的证据面前,拿起桃木人儿,反手扔给赵王,“如果这玩应儿这么有用的话,顾家的男人还用世代逼不得已的娶不愿意娶的女人?直接写上大夏皇族的名字,天天扎针不就是了?你们看着嫡妻小妾,嫡子庶子一代接一代的厮杀是不是很有趣?”
“了然大师声名狼藉,他说的话再也没人相信,李雨欣怀得是祥瑞还是妖孽谁都不知道,但我却知晓,自打她有孕后,赵地出现了很多异样,开春大旱,马场死了上万头的骏马,远避西北的蛮族趁此机会有了扣边的举动……说来也奇怪,王爷新得的河东郡,自从落入王爷手中后粮食锐减,往年大丰收的良田,今年因为干旱直到现在还没能下苗,而一河之隔的河西郡却风调雨顺。”
“既然王爷信命,那么怎么就没想一想,是谁给赵地带来了霉运?”
“如果王爷不信虚无飘渺的事情,那您为了木头人责打亲子又是怎么回事?”
”曾柔……”
赵王喉结滚动,咽了咽唾沫,他该怎么说?他又能怎么说?
最近他为了这些反常的事情,已经够烦了,勉强压下去赵地人对李雨欣身怀祸根的议论,可他知晓事情不解决的话,他压不了多久。
拓跋太夫人说过李雨欣怀得是残障……赵王甚至想过李雨欣小产了会更好一些。
方才他见李雨欣□出血,楚楚可怜的样子,赵王心疼,便借此机会责打在赵地有了些许声望的嫡子顾庭瑞。
赵王沉迷于美色,对比嫡子的出类拔萃……赵王很不自在,若是趁此机会将嫡子打压下去,坐实嫡子不良不贤的名声,将来也可扶庶子上位。
虽然他还不知道庶子在哪,但迟早他会有庶子的。
拓拔太夫人像是一阵风一样卷了进来,直接冲到赵王面前,抬手就给了赵王正反两记耳光,“你以后再打瑞哥,我就先要你的命儿!”
曾柔打不到赵王,拓跋太夫人的超高武力值打赵王太轻松了,赵王两边的脸颊上印着手掌印,“娘……”
“你不是要这个祸根么?好,我答应你。”
拓跋太夫人几步走到李雨欣面前,不知从哪拿出银针,刷刷的几下扎在李雨欣身上,“既然你堂堂赵王不怕丢脸,我怕什么?我向你保证,她会平平安安的生下祸根残障。”
李雨欣身体发软,弱弱的说道:“太夫人。”
“我不会让你死的。”拓跋太夫人一挥衣袖,“你们滚下去,滚得远远的。”
屋子里的下人仓皇出逃,拓拔太夫人发火是真的能把人的脑袋当球踢呀。
拓跋太夫人给顾庭瑞身上的伤口上药,骂道:“臭小子,我教你的功夫呢?就这么被人拿住了?你平时对付我的本事哪去了?活该被打。”
“他总是我父亲,我不想伤了他……”
“你这孩子!”
拓跋太夫人叹了一口气,“我不会养儿子。”
“今日趁着你们都在。”拓跋太夫人站起身,对着赵王道:“我以医者的身份告诉你,你这辈有再多的女人都不会再有孩子了,除了瑞哥,你不会再有儿女,若是你的女人有人怀孕了,她们肚子里怀的都不是你的种。”
“娘……”赵王很是震惊,“怎么会?李雨欣也有身孕了。”
“你先想一想你为了这个祸水做过什么,你当你是铁打的,怎么都行?“
拓跋太夫人说道:“你是不足月降生的,我生你时有受了刺激,你小时候我千万百计的给你补身体,好不容易熬到你长大,可我再给你补,也架不住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自从你碰见李氏后,你说你像是枯木逢春一般,有了对爱情的渴望,这话我相信,不过你不是枯木逢春,而是被她吸干精髓。”
“本来你还应该有一子的,可惜,你碰到了一个比你更能折腾,更不知惜福的女人,她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不是曾柔害的,也不是什么木头人巫蛊,是你们过于享受,淫!乱过度。”
“你如果想把你的爵位传给你异母弟弟,我就带着瑞哥离开赵王府!”
拓跋太夫人抱起顾庭瑞向外走,“曾柔,你也跟我过来,养了个混账儿子,我不教你几手,怕是不行了,谁晓得他会不会为了他那个心肝宝贝发疯,他父亲再宠我也没像他这样不分对错,一意孤行。”
“娘说他们是真爱。”
“你爷爷并不真爱于我吗?”
曾柔跟在拓跋太夫人身后,这个,她可以提高武力值了么?在不讲法制的年代,在律师没饭吃的时代,暴力手段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学好功夫,曾柔可以一天揍李雨欣八遍!
夜深人静,曾柔重新为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儿子上药,顾庭瑞后背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曾柔眼眶泛红,“小瑞瑞,疼不疼?”
顾庭瑞下颚枕着叠在一起的双臂,他怎么会不疼?可不能同娘说,顾庭瑞想起一事问道:“拓跋太夫人是娘让柳娘子通知的吧?娘同他说那么多,是为了拖延时间是不是?您找不到能证明儿子清白的证据,是不是?”
曾柔今日诉尽委屈,不像她往日的作风。
“李雨欣既是想害你,你以为她会给娘留下把柄么?”曾柔上药更为是小心,“她院子的篱笆桩子是王爷给扎起的,娘伸手就是错,你可明白?”
“嗯,所以娘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