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嬴政走了进来,嫪毐的第一反应便是想要逃跑,但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旁边的侍卫便已经一把被拿下,将他按跪在地上。

狼狈跪在地上嫪毐看见地上一双靴子缓缓向自己走来,最后再自己的面前停下,嫪毐勉强将脑袋抬起,那个少年正在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这让嫪毐不由觉得更加害怕,额头上都沁出了些许汗水。

虽然嫪毐不学无术,除了那处比一般人大些便没有什么长处了,可混迹市井多年让他多少也有些眼色,眼前的这位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他的言谈举止中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质,再加上他带来的这些侍卫,嫪毐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既然逃不行,嫪毐干脆准备求饶,他趴在地上胡乱叩着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那些讨饶的话,脸上更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狼狈的就如同丧家之犬般。

嫪毐这样的反应,先是让嬴政微微一愣,随即心中对嫪毐更加不屑,他端详着嫪毐这幅难看的模样,又将目光移向嫪毐的胯下。

那隐藏在双/腿/间的巨物随着嫪毐的求饶的动作而微微摆动着,近看之下似乎比先前惊鸿一瞥显得更加惊人,嬴政的眼皮猛然一跳,心情一时很是复杂。

同样身为男人,在看到嫪毐胯下之物的时候,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在嬴政之前进门看到李斯和嫪毐两人的时候,简直的直接把嫪毐阉了的心都有了,可到了现在再看到嫪毐的巨物,嫉妒之心还是有那么一点,但更多的却还是不屑和嘲弄。

大又怎么样?就算那处再大,这人也不过是一个市井小徒,之前会认为自家先生和这人有什么暧昧,但现在再想想,简直就是可笑至极,先生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人呢?

嬴政轻蔑的打量着嫪毐,冰冷的眼神让嫪毐不寒而栗,随后,嫪毐又看见那少年侧过头去,对着旁边的侍从说些什么,嫪毐的眼睛顿时因为惊恐而瞪的老大,他心里胡乱想着,完了完了,这次自己可死定了……

果然,在少年耳语说完之后,侍从便对制住嫪毐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收到后,架起嫪毐就往外面拖去,嫪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到临头了,慌张之下他突然想到了李斯,下意识的便放声大喊道:

“李斯!救命!救命啊!”

一旁的赵高想要捂住嫪毐的嘴,却已经是来不及了,等到嫪毐的嘴巴才被粗暴的塞住,嫪毐却已经大喊了好几声,嬴政的脸色也黑了不止一层。

嬴政正准备吩咐侍从把嫪毐给拖下去,房间的门却已经从外面被推开了,穿着一袭白衣的李斯正站着门口,他看了看被两个侍卫架起来的嫪毐,皱着眉对嬴政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的因为这身白色的衣衫,李斯看起来有些憔悴,就连声音也比之前嘶哑不少,见到这样的李斯,嬴政又不由想到之前他在床榻上的种种媚/态,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咽了咽口水,上前扶住了站在门前的李斯,低头轻声道:

“先生身体不适,阿政送你回去休息。”

一听这少年要送李斯回去休息,嫪毐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他一口将堵住嘴巴的破布吐出来,更加大声的喊道:

“先生!先生救命啊!”

抛去李斯脑海中的那些残破的记忆,李斯对嫪毐的印象其实还是不错的,再说嫪毐会来这里,也是自己带他来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李斯自认为自己一生并没有几个朋友,而这个过于单纯的嫪毐,在李斯心中其实也算上了半个朋友,所以,嬴政如果想杀嫪毐,李斯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嫪毐的话刚刚喊完,李斯便稍稍后退了半步,不动声色的挣开嬴政扶住自己的手,微微弯腰拱手问道:

“不知嫪毐触犯了哪条秦律,让王上非要取他的性命。”

听见李斯称呼这少年为“王上”,嫪毐的眼睛一时瞪的更大了,之前他只是知道这少年的身份一定很尊贵,却没想到,他的身份竟然如此的尊贵无比——在秦国的境内,能让李斯称为王上的人,就只会是那位秦王了。

相对于嫪毐的诧异,嬴政却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李斯话中的意思。

先生这是在威胁他呢。

秦国自商鞅变法之后,便推崇法学,凡事都要遵循秦律,李斯这样直接道破他的身份,又问他嫪毐到底是犯了哪条秦律,便是在告诉他,如果他不遵循秦律而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好恶而杀人,就枉为秦王。

想到这里,嬴政觉得是又好气又好笑,好气在李斯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市井小徒来威胁他,好笑在,李斯竟然不明白,他是秦王,他的话就是秦律,就算非要遵循秦律,他也能给这个嫪毐安无数个罪名,冒犯王上,当烹,通敌,当斩,意欲谋害王上,五刑……这些随便安插的罪名,就已经够嫪毐死上几千次了。

可再看看眼前的李斯,那双眼角微微泛红的眼眸也正看着他,嬴政心想,如果自己真的杀了嫪毐,先生会因为这个而生气吗?应该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理睬自己的吧,对李斯的倔强性格,其实嬴政之前就已经领教过了。

嬴政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就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完全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去惹李斯生气,再加上酒足饭饱之后,嬴政的心情还算不错,便挥了挥手对一旁的赵高吩咐道:

“把这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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