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彻拿着吹风机过来,顾悠已经躺下了。
“坐好,把头发吹干再躺。”
顾悠充耳不闻,一动不动。
江寒彻皱着眉头俯身拉她,她忽然身子一挺,搂住江寒彻的脖子,就把他拽了下来。
男人顺势倒下,怕压着她,翻了个身。
他在上,她在下。
顾悠双手撑着江寒彻的胸膛抬起身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
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与一丝丝阴谋即将得逞的得意。
“悠悠,别闹,头发不吹干会头疼的。”
顾悠直接把两边的空调被往中间掀,左一下右一下,就把江寒彻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
江寒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眼睛被被子盖着,什么都看不见。
“悠悠,吹干头发再玩,好不好?”男人耐着性子好好商量。
顾悠咧嘴一笑,拉起最上面一条皮带,一扣一收,就把江寒彻连人带被子给捆住了,位置刚好是在胸膛,两边胳膊肘处。
江寒彻挣了下,竟然没挣开。
目不能视,令他心里有些发慌。
“悠悠,你干嘛呢?”
顾悠哼笑了声,又将最下面一条皮带扣紧,将他两条小腿中部也给绑住。
然后是中间那条皮带,位置在大腿中段。
三条皮带一绑,江寒彻就被捆成了粽子,动弹不得。
顾悠扒拉开被子,把江寒彻的脸露出来。
男人眉头拧得死紧,脸色铁青:“悠悠,别闹。”
“你说什么?”顾悠哼笑,得意的抬着下巴,“我没听清。”
江寒彻:“……”
小人得志的模样,可气!
顾悠关上门窗,打开空调,调到二十六摄氏度。
江寒彻看着她跑来跑去的折腾,又是关窗又是拉窗帘,还以为她要玩点刺激的呢。
接着,顾悠打了个电话下去,叫刘妈送上来半个冰镇西瓜。
她打开电视,选了个搞笑类的综艺节目,盘腿坐在床上,抱着西瓜一边吃一边看电视,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江寒彻一脸黑线。
就这样?
小东西的快乐未免太简单了吧?
三分钟后,江寒彻渐渐明白,他似乎太轻敌了。
空调被虽然薄,但裹得严严实实,在七月底的天气,还是热的够呛。
很快,江寒彻就冒汗了。
“悠悠!”
顾悠笑嘻嘻的回头,挖了一大勺西瓜,咬了一口,将剩下的递到江寒彻面前。
“干嘛?你也想吃啊?喏,我喂你。”
顾悠捏着勺子,递到江寒彻嘴边。
江寒彻皱着眉头说:“快把我放出来。”
顾悠挑了挑眉,充耳不闻:“不吃啊?不吃正好,我自己吃,这个西瓜可甜了,我一个人吃还嫌少呢。”
江寒彻:“……”
顾悠吃着西瓜哼着歌,跑调跑到了姥姥家。
江寒彻见她这样,知道求饶没用,索性不开口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江寒彻大汗淋漓,感觉浑身都刺挠的慌,越来越难熬。
顾悠吃完西瓜,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将枕头往后一垫,舒服的靠着。
她翻了个身,面朝江寒彻,笑眯眯的道:“困了,想睡觉了。”
江寒彻:“……睡吧,我也困了。”
潜台词是,你放我出来,我不收拾你。
顾悠装傻充愣,隔着被子抱住江寒彻,把腿往他身上一翘,闭着眼睛蹭了蹭。
“好,抱抱睡,晚安。”
江寒彻:“……”
男人深吸一口气,郁闷地要命。
空调被都快被汗水湿透了,媳妇儿的小报复竟然还没结束?
江寒彻拉长脸,不悦地道:“悠悠,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
顾悠不吭声,紧了紧手,将被子搂得更紧了。
男人磨了磨后槽牙,哼笑着威胁。
“你就不想想,过后的下场?”
顾悠乐了,隔着被子拍了江寒彻一巴掌:“那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就想看看,我能有什么下场。”
江寒彻:“……”
呸,小东西现在跟谁学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江寒彻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粗气,闷闷地咳了一阵。
“头晕,心慌,我可能中暑了……哼——哼——哼——”
喘气声一声粗过一声。
顾悠一听,收起嬉皮笑脸,抬手摸了下江寒彻的额头。
果不其然,满头大汗,身上烫的吓人。
江寒彻见她担心,戏更足了。
“悠悠,我眼睛好像也花了,看你的脸很模糊,我……哼——哼——哼——”
顾悠急了,连忙去解皮带。
手刚搭到皮带扣,感觉有些不对劲。
明明刚才还龇牙咧嘴威胁她,一转眼就中暑了?
骗鬼!
顾悠眼角的余光往江寒彻脸上一瞟,果不其然,男人眼里已经闪起邪恶的复仇小火苗。
顾悠心一定,眉梢一挑,肚子里的坏水咕嘟咕嘟直冒泡泡。
她跳下床,找了把剪刀,咔嚓咔嚓一同剪,把空调被给剪烂了,然后把皮带下的部分扯出来,随即收紧皮带。
江寒彻目瞪口呆,半晌憋出来三个字:“算你狠!”
顾悠得意洋洋,拍拍江寒彻的脸颊,又亲了一大口:“睡吧。”
“饿,没吃晚饭,睡不着。”男人心知今天晚上算是别想自由了,有些丧气。
顾悠一听,点了点头,说道:“那可不行,饿着肚子睡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