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和魏清如整整两年没见过面,有说不完的话,喝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服务生见她晃晃悠悠的坐不稳当,说话也大舌头了,连忙向经理报告。
经理过来看了一眼,立即汇报给江寒彻。
顾悠来时就跟江寒彻报备过了,说魏清如回国,她去接机,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一听顾悠喝醉了,江寒彻顿时坐不住了,撂下手头的工作,立即驱车往江海大酒店赶。
媳妇儿喝醉,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能白白浪费?
喝多了,在包厢里待着就有点闷。
魏清如提议出去逛逛吹吹风,顾悠也是头重脚轻,脑子一热,就跟她勾肩搭背,踉踉跄跄的出了包厢。
包厢外,江涛已经等快半小时了。
自从搬出江家老宅之后,江涛就没再见过顾悠。
顾悠虽然经常去江氏集团,但江涛一个小小的业务员,日常在办公室待着,或者外出跑业务,根本接触不到顾悠。
难得碰到顾悠一次,他心急火燎的只想抓住机会,哪里还顾得什么人多不人多,避嫌不避嫌的。
“悠悠,你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江涛见顾悠醉醺醺的出来,大喜过望,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就将她拽向自己。
喝醉了才好忽悠呢!
顾悠眼睛眨了又眨,模模糊糊的看不大清楚,只觉得眼前的人长了四个脑袋,脑袋边缘闪闪发光,跟灯泡似的。
“你……你谁啊!你认识我啊?”顾悠咂巴咂巴嘴,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深吸几口气。
她酒量不好,平时会有意识的少喝,魏清如回来,她一开心,不知不觉就过量了。
魏清如勾着顾悠的肩膀,眯缝着眼睛斜睨江涛。
“小哥哥长得挺……挺……你别动,让我看看帅不帅……嘿嘿……”
她吸溜着口水,笑得挺猥琐,抬手去掐江涛的下巴,却因为头晕目眩判断不清方位,捞了几下都没捞着。
江涛嫌弃的推了魏清如一把,拉过顾悠就往包厢里去。
魏清如打了个趔趄,恼了,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想揍江涛。
但包厢门被关上了,从里头落了锁,魏清如推了两下没推开。
她有些愣怔,脑子里一团浆糊,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呆呆愣愣地站了一会儿。
胃里忽然往上翻涌,喉头一热,魏清如连忙扶着墙没头没脑的沿着甬道跑,边跑边吐了一地。
顾悠跟魏清如说话,没让服务生服侍,把人都打发出去了,他们只是时不时的过来看一眼。
这会儿魏清如一吐,搞得甬道里臭气熏天,有服务生路过,连忙叫了人来清理,扶魏清如去一边休息。
包厢里,顾悠被江涛按在沙发上,掐着肩膀不让她乱动。
“你你是谁啊?什么……什么事啊?我看电影去呢我,我逛街,我买……买好吃的去……”
包厢里开着水晶吊灯,灯光璀璨,晃得顾悠更加眼晕了。
江涛见她醉得厉害,更是喜不自胜,放柔声音哄她。
“我是阿涛啊,你最爱的阿涛。悠悠,你喝醉了,认不出我来了。”
顾悠皱着眉头,喃喃地道:“阿涛……阿涛……哪个阿涛啊?”
“江涛。”江涛耐着性子,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悠悠,我好想你啊!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顾悠大脑迟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听见江涛问她过得好不好。
她连忙点头,动作有点猛,晕的更厉害了。
“好啊!当然好了!”
她凑到江涛耳边,掩着嘴巴,但声音却很大,酡红的脸上满是神秘。
“我悄悄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哈。”
“你说,我听着。”江涛见她毫不设防,心内暗喜。
果然,她还是爱他的,只是被江寒彻逼得不得不疏远他。
“江寒彻他笨死了!他都不知道我喜欢他!”
江涛的脸色,刹那间铁青。
“我明明那么那么喜欢他,连清如都看出来了,他就看不出来。
哼,他还吃醋!还生闷气!笨蛋一个!”
顾悠嘿嘿傻笑,大着舌头说:“我喜欢笨蛋,嘿嘿……笨蛋老实,不会欺负我,更不会把我丢到海里喂鲨鱼……”
前世被江涛和沈心棠联手欺骗,落得个死无全尸的凄惨下场。
最后的记忆涌入脑海,顾悠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她忽然情绪激动,大声叫嚷起来。
“鲨鱼!好多鲨鱼!鲨鱼咬得好痛!
江寒彻!江寒彻!你在哪儿?救我!快来救我!”
江涛冷着脸,憋着满腔怒火按住顾悠,冷冷地呵斥。
“没有鲨鱼!你别说胡话!我问你,你到底还帮不帮我了?”
顾悠陷入被鲨鱼蚕食的噩梦中,冷汗淋漓,拳打脚踢。
喝醉的人理智全无,虽然手脚发软,但拼尽全力挣扎时,一个人根本控制不住。
江涛被顾悠又踢又打,脸都抓花了,不禁暴怒,抬手就想给她两巴掌,让她冷静冷静。
可巴掌刚扬起来,江涛又气哼哼的放下了。
在江氏的地盘上,顾悠要是挨了打,江寒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万一查到他头上,不论是江寒彻的报复,还是顾悠的怒火,他都承受不了。
“悠悠,你看看我,我是江涛!有我在呢,鲨鱼不敢咬你的。”
江涛强忍怒火,耐着性子安慰。
顾悠这下听清楚“江涛”两个字了,脑子里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