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嗯哼”一声,笑嘻嘻地道:“你不怕死你就去呗!”
魏清如直撇嘴:“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她走到顾悠身边坐下,朝任平生笑了笑:“这位老先生是?”
“我妈妈的男朋友,任叔叔。”
魏清如眉头一挑,连忙站起身鞠了一躬:“任叔叔好,我叫魏清如,是悠悠最好的朋友,您叫我清如就好。”
任平生不冷不热地点了下头,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魏清如眨了眨眼睛,对顾悠说:“出去走走呗?”
这老头儿给她一种很冷的感觉,距离感太强。
“这么热的天,去哪儿走?要不去我屋里吧。”
魏清如点点头,一手抱果盘,一手端饮料,当先走了。
“任叔叔,我跟清如说说话,先走了哈。”
她端起饮料和点心,打过招呼也走了。
任平生看得出来,那小姑娘只是嘴皮子上占两句便宜,并不是真的对江寒彻有什么想法。
但听她那么说,心里难免不痛快。
他女儿的东西,别人别说抢了,念头都不能动,玩笑都不能开。
到了顾悠的卧室,魏清如把自己往床上一摔,打了个滚,抱着枕头深吸一口气。
“啊~等等,这气味好像有点不对劲。”
顾悠白她一眼,把枕头从她怀里掏出来:“那是江寒彻的枕头。”
“你们俩……睡了?”魏清如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成“o”型,满脸不可思议。
“我们俩是合法夫妻,持证上岗的,谢谢。”顾悠投去一个对单身狗无比同情的眼神,“不像你,孤床冷枕,春闺寂寞。”
魏清如抄起枕头就往顾悠脑袋上砸,顾悠没躲开,被砸了个正着,痛得直抽冷气,泪花都出来了。
“什么情况?结了婚就变脆弱了?”魏清如傻眼了,“枕头而已,软绵绵的,砸着又不痛,你抹眼泪干嘛?”
顾悠捂着脑袋,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我鼓膜穿孔了。”
“怎么回事?”魏清如吃了一惊,“该不会是你们家冰块老公有暴力倾向,发现你跟江涛的奸情,把你给打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我爸打的。”
顾悠撇撇嘴,悻悻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魏清如顿时沉默了,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跟你那个渣爹比起来,我家老头子可真是太好了!”
“行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顾悠不想多说陆政廷的事,就把话题扯开了。
魏清如想起这些天来的非人遭遇,简直想抹眼泪,那苦水倒起来,成吨成吨的。
“……你是不知道,我回国以来,已经相了七回亲!七回!”
“歪瓜裂枣就算了,还有一个竟然是地中海!我的天呐!
你知道看着电影假发被后座的熊孩子薅下来,一颗油光锃亮的卤蛋带给我的视觉冲击吗?
我特么的差点当场自戳双目!我爸这是跟我有多大仇啊!”
顾悠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倒在床上,抱着枕头直抽抽。
“顾悠小姐,请问你可以稍微收敛那么一点点吗?”
魏清如冷眼瞪着她,磨着后槽牙威胁。
要不是她鼓膜穿孔,她就直接动手了。
顾悠好不容易止住笑,寻思着差不多是时候安排魏清如和季晨洲见面了。
季晨洲长得帅,家世好,自己又有本事,年纪轻轻就是着名的肿瘤科医生。
比起魏清如她爸给她安排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相亲对象,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这会儿魏清如被相亲对象折腾得快疯了,猛然蹦出来个优秀男人,说不定她就心动了。
“清如,明天我要去复查,你陪我一起去吧。”
“行,没问题。”
两人聊了半天,小睡了会儿,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下楼没多大会儿,顾丽君回来了,见到魏清如十分亲切。
“清如来啦,你可真是好久都没来了,阿姨常常想你呢。”
“我也很想念阿姨,我从国外给阿姨带了礼物哦,不过今天来得匆忙,忘记带了,回头我给您送来。”
“哎,好,你有心了。”
晚饭时,顾丽君对顾悠和魏清如和颜悦色,有说有笑,但没搭理任平生。
两个年轻女孩子的谈话,任平生也插不上嘴,一顿饭吃下来,竟然谁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晚饭后,顾悠和魏清如出去散步消食,顾丽君丢给任平生一个白眼,气哼哼的走了。
“丽君!”任平生连忙叫住她,皱眉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顾丽君不吭声,又朝他翻了个白眼。
“阴阳怪气的,我惹你了?”任平生一头雾水。
顾丽君一听,更加生气了,扭头就走了。
任平生一连叫了好几声,她都没答应。
任平生讨了个没趣,悻悻地皱了皱眉头,嘀咕了声:“莫名其妙!”
他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也是在等顾悠。
等了能有个把小时,顾悠和魏清如手牵着手回来了。
“悠悠,你来,我问你个事。”
顾悠满头大汗的走过去,问道:“什么事呀?”
“你妈有点不对劲,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怎么回事啊?”
“有吗?她不挺开心的么?还一直给我们夹菜,叫我们多吃点呢。”
顾悠想了想,没发现顾丽君有什么不对劲。
这下任平生能确定了,顾丽君并不是心情不好,她只是单纯看他不爽。
奇怪了!
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