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兰又羞又恼,顿时红了眼圈,可怜八叉地看着顾悠。
“悠悠,对不起,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
顾悠淡淡地道:“好了,我们该进场了。”
魏清如这才扬起笑脸,眨了眨眼睛道:“悠悠,你爸搞这么大的排场,这是半点都不给江寒彻留活路啊!”
顾悠失笑:“还真是,老头子这一招太绝了。”
另外两个伴娘是何婉华的侄女,一个叫何琼,一个叫何瑶,是一对双胞胎。
“嫂子,伯父今天搞这么大的场面,肯定得上热搜,轰动全国啊!”
“伯父的出场可真是吓到我了,我就没见过谁结婚发红包直接掏银行卡的,我都不敢接。”
魏清如虽然不知道任平生是做什么的,但能搞出这么大的排场,那绝对是顶级大佬。
她跟顾悠从小混在一起,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也就这两年她在国外求学,联系才变少了,但感情还是很深的。
魏清如笑道:“听说伯父是欧洲大佬,以后咱们去欧洲玩,可有人招待了。”
徐青兰跟在后面,面无表情的听着她们有说有笑。
她很是不解。
明明顾悠之前对她也挺热情的,怎么一夜之间如此冷淡?
她曾经跟顾悠提过,想要给顾丽君当伴娘。
可顾悠拒绝了她,说是伴娘的人选早就定下来了,一个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闺蜜,另外两个是她婆婆的娘家侄女,换掉谁都不好。
理由是很充分,可徐青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巨大的宴会厅内,摆开整整一百六十八桌酒席。
酒席分列两边,正中间留出一条道路,搭着礼台,铺着红毯,玫瑰花扎的拱门很是浪漫。
距离吉时还有十分钟,宾客们正在以桌为单位热烈地讨论着。
女宾们的重点都在那顶皇冠和婚纱上,男宾们则在互相打听任平生的身份。
也就徐青兰,眼珠子黏在江寒彻身上,下意识觉得这么大的排场,顾家肯定摆不起,一定是江家出手相助。
而男宾们则理智得多,即便江家跟顾家是姻亲,也不可能为顾丽君斥资上亿打造一场婚礼。
顾氏没那个实力,能如此大手笔操办的,只有那个面生的老头子。
打听半天,也没人能打听得出任平生的身份,只知道他送了顾悠一套江南人家的别墅,还给她存了七十亿的巨额存款。
女宾们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恨。
年长些的还好,年轻些的简直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顾悠可真是好命啊!
明明出身一般般,却被江氏集团的继承人看中,不择手段娶回家,宠得跟祖宗似的。
现在又凭空冒出来一位继父,出手就是七十亿现金。
别说在座的各位,即便是江家,要让他们一霎一时拿出七十亿,他们都未必能做得到。
十分钟倏忽而过,吉时到,婚礼正式开始。
音乐缓缓响起,顾丽君踩着乐声出现。
头上的皇冠、身上的婚纱,在水晶吊灯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眼晕。
她就像一位尊贵又高傲的皇后,昂首挺胸,迈着轻捷的步伐,翩然走上红毯。
顾悠和魏清如跟在顾丽君身后,为她牵着裙摆。
何婉华娘家的两位小朋友,四五岁的萌娃,提着小花篮,走一步撒一把花瓣。
干冰缭绕出阵阵雾气,犹如仙境一般。
宾客们看直了眼,顾丽君更是如在云中雾里,很没真实感。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红毯,怎么走到任平生身边的。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悠正在轻声叫她。
“妈,快说我愿意啊!”
“哦,我愿意!”顾丽君愣愣怔怔地回答,鼻子一酸,潸然泪下。
接下来的互换戒指环节,也是顾悠提醒了好几回,顾丽君才回过神来。
整个婚礼过程,她都是懵的,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是扎扎实实正在发生的。
随着主持人一声“我宣布,任平生先生与顾丽君女士正式结为夫妻”,满堂宾客纷纷鼓起掌来。
待掌声稍落,任平生接过麦克风,首先向大家鞠了一躬。
“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百忙之中拨冗来参加鄙人与爱妻顾丽君女士的婚礼。首先做个自我介绍,鄙人任平生,六十九岁,一向在海外经商。
我与丽君一见钟情,互许终生,决意在往后余生携手共度。
很高兴我们的女儿悠悠对于这桩婚事十分支持,并且亲自为我们挑选婚纱钻戒、筹办婚礼。
今天我当众宣布,悠悠就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我会对悠悠视如己出,将来我的一切,也都留给悠悠。“
再婚家庭,婚礼上继父继母说几句客套话,将对方的子女视如己出什么的,是很平常的事情。
可当众宣布将对方的子女作为继承人,那几乎是绝无仅有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百多桌宾客,又双叒叕陷入热烈的讨论中。
婚礼的座位,是根据亲疏远近以及身份地位安排的,徐青兰跟顾家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她的身份在京市众多豪门面前也谈不上多尊贵,因此座位在中间部分。
徐青兰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家人陪同,那一桌除了她,其他人来自两个关系较好的家庭,聊的热火朝天,却没人搭理她。
整个宴会厅热闹非凡,唯独徐青兰,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看着在礼台上万众瞩目的顾悠,汇聚了所有人羡